謝宸默默攬上蕭夕禾的脖子。
謝摘星不悅:“男大避母不懂嗎?”
“……你少來,他才幾歲啊!”
蕭夕禾抱著兒子到離他最遠的角落坐下,謝摘星輕嗤一聲。
從魔界到藥神穀路途漫長,縱然是最好的飛行法器也要走上一天一夜。蕭夕禾時刻跟兒子坐在一起,怎麼都舍不得分開。
“他該修煉了。”謝摘星提醒。
蕭夕禾坐在原地不動:“我不打擾他。”
謝摘星:“……”
雖然娘親很好,但也不能耽誤修煉,謝宸當即開始打坐,蕭夕禾果然不打擾,隻是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他。
這孩子真是生得太好了,唇紅齒白的,有三分像她,三分像謝摘星,如今奶呼呼的尚能看出眉眼清俊漂亮,長大了還不知要長成什麼禍國殃民的樣子。
這可是她的孩子呀。蕭夕禾看著看著,便忍不住揚起唇角。
她一臉愛意,卻不是向自己而來,謝摘星冷眼旁觀半天,突然從乾坤袋裡找出一個色澤豔麗的荷包,荷包上的花紋如活的一般流光溢彩,蕭夕禾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
“你拿的什麼?”她好奇地問。
謝摘星看她一眼:“可以認主的荷包。”
“要怎麼認呀?”蕭夕禾更好奇了。
謝摘星與她對視一眼,心情愉悅了:“你過來,我教你。”
蕭夕禾看了眼旁邊正在努力修煉的孩子,想了想道:“你在那兒說就行。”
謝摘星:“……”
“說呀,”蕭夕禾一臉無辜,“若怕打擾小宸,那密音便是。”
謝摘星麵無表情,半晌說了句:“給我一縷頭發。”
蕭夕禾立刻用靈力斬下一截,輕輕一推推到了他麵前。
頭發都不肯親自送過來,謝摘星緩緩呼出一口濁氣:“一縷便好。”
“這就是一縷。”蕭夕禾一臉無辜。
謝摘星不悅:“這是一把。”
蕭夕禾:“……”
“你不要仗著自己年輕,便不好好珍惜頭發,”謝摘星麵無表情地看著抱孩子的蕭夕禾,“殊不知有多少修者強至化神,也避免不了變成禿瓢的悲劇。”
“……我就多斬了點頭發,你就詛咒我變禿瓢?”蕭夕禾無語。
謝摘星:“我是為你好。”
蕭夕禾沉默片刻,看了眼已經入定的兒子,便輕手輕腳地磨蹭到謝摘星身邊,扶著他的膝蓋傾身親了親他。
謝摘星:“……”
蕭夕禾又親一下。
謝摘星喉結動了動。
蕭夕禾親第三下的時候,謝摘星勉為其難後退一步:“當著孩子的麵,做什麼呢?”
“安慰連小孩醋都吃的妒夫。”蕭夕禾眨了眨眼睛。
謝摘星頓了頓,半晌看她一眼:“我不是吃醋。”
蕭夕禾挑眉。
“……我隻是不願你太慣著孩子,”謝摘星彆開臉,“他將來要統領魔界,怎能整日跟在母親身後撒嬌。”
“哦。”
“我說真的!”謝摘星看向她。
蕭夕禾認真點頭:“看出來了。”
謝摘星:“……”
兩人沉默片刻,蕭夕禾又問:“那我能慣著你嗎?”
她這問題明顯有坑,謝摘星沉默許久後卻還是忍不住跳了:“自然。”
蕭夕禾樂了,但也沒有繼續調侃他,而是在他唇上親了親,謝摘星攬住她的腰,默默加深了這個吻。
正在打坐的謝宸聽到動靜終於睜開眼,隻是還未看清麵前的畫麵,便被一縷輕煙擋住了視線。
“少兒不宜。”謝摘星淡淡道。
謝宸:“哦。”
一家三口繼續趕路,終於在翌日天亮時到了藥神穀門口。
這十三年裡,藥神穀也算名揚天下,大門卻一如既往的窮酸破舊。蕭夕禾站在門前,突然有些近鄉情怯。
“走吧。”謝摘星牽住她的手,給予她無限勇氣。
蕭夕禾深吸一口氣,笑著敲響了大門:“師父師娘!大師兄大師姐二師姐,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