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扭頭就走。
謝摘星:“……”有時候真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回到藥神穀這段時日,蕭夕禾簡直如魚得水,今天黏著師父師娘撒嬌討好,明天跑去後山找大師姐跟四隻靈獸玩,後天和二師姐大師兄一起出診逛街,等到大後天的時候再重複以上生活,期間時不時拉著小謝宸親親抱抱,竭力彌補這些年缺失的母愛。
總而言之,日子快樂到天上去了,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自己每次正高興時,謝摘星總會突然出現,然後用一種‘我倒要看你打算浪到什麼時候’的眼神看著她。
起初她隻顧著玩鬨,也沒太注意到,但時間一久就感覺到不對了。
又被謝摘星看了一眼後,她遲疑地看向柳安安:“你有沒有覺得……”
“魔尊好像生氣了?”柳安安補充下半句。
蕭夕禾眼睛一亮:“你也發現了?”
說罷,她又陷入苦惱,“可是為什麼啊?我也沒招惹他呀。”
“是不是因為你最近隻顧著跟我們玩,太忽略他了?”柳安安分析。
蕭夕禾覺得有道理,可又覺得不太對:“我每次來找你們,都跟他申請過的。”
“他都答應了?”
蕭夕禾點頭。
柳安安追問:“他答應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也沒說什麼特彆的,就是讓我們好好玩。”蕭夕禾托腮。
柳安安不太信:“聽起來一點也不魔尊,他沒說其他的?”
“說了,讓我好好玩,不必在意他,也不必管他死活。”
蕭夕禾說完,兩人大眼瞪小眼,突然陷入沉默。
許久之後,柳安安無語地問:“這麼明顯的陰陽怪氣,你當時愣是沒聽出來?”
“……我當時可能是昏了頭吧。”蕭夕禾長歎一聲,哀哀地捂住了臉。
柳安安一臉同情:“趕緊去哄吧,彆等事情鬨大。”
“……都小半個月了,現在哄還有用嗎?”蕭夕禾一臉痛苦,“我還是想想怎麼跑路吧。”
嘴上說著要跑路,可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是磨磨蹭蹭進了謝摘星的寢房。
“稀客啊,”謝摘星挑眉,“大忙人怎麼有空來了?”
蕭夕禾乾笑一聲,默默跑過去挽上他的胳膊:“魔尊寶寶。”
“少叫得這麼惡心。”謝摘星冷笑,知道她總算回過味了。
“可你就是我的寶寶呀,我不叫你叫誰。”蕭夕禾腆著臉往他身上蹭。
謝摘星獨守空房十幾天,被輕輕一蹭便是一身邪火,但還是麵無表情地將人丟到地上:“現在想起我了?”
“一直想著你呢。”蕭夕禾又湊過來。
謝摘星嗤了一聲:“先是口口聲聲說哪也不去了,要一直陪著師父師娘,又是整天跟著柳安安他們瘋跑,一個眼神都不舍得給我,我怎麼沒看出你一直想著我?”
“真的想著呢,”蕭夕禾沒想到他的賬本會這麼厚,竟然連剛回來那晚的都有,便知道這事兒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她仔細想了想對策,開始恬不知恥地去解他的腰帶,“我心裡眼裡都隻有你,我最愛的就是魔尊大人了。”
“走開。”
“不走。”
“走開。”
蕭夕禾懶得跟他拌嘴,直接將人推倒在床上。嘴上說著走開的魔尊大人,倒下時簡直柔弱可欺,渾身上下除了那裡,就剩下嘴還硬著。
老夫老妻就是這點好,有矛盾能直接床上解決,唯一的缺點就是魔尊大人體力太好,蕭夕禾在上麵的時候,總是要出不少力。
等一場荒唐結束,蕭夕禾累得倒在了謝摘星身上。
“其實你也沒有多生氣吧,”剛剛哭得厲害,她這會兒嗓子還啞著,聽著彆有一番風味,“就是想作一下。”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沒有否認。
他又不是從前那個毫無安全感的謝摘星,他知道她的心在自己這裡,任何人也搶不走她,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但小作一下還是可以的。
“你知道我剛回來,肯定要多花一些時間跟家人相處,也知道我可能會因此暫時冷落你,”進入賢者模式的蕭夕禾腦子格外好用,“你都理解,但也覺得不能太便宜我,所以故意不高興,好為自己謀個福利。”
被拆穿個徹底,謝摘星卻一臉坦然:“不行?”
“……行,誰讓您是大爺呢。”蕭夕禾無奈。
謝摘星心情愉悅,正要開口說話,便聽到她又道:“其實你難得作一次,沒必要我討好一下就消氣的,你可以多堅持一會兒,說不定我會做更讓你高興的事。”
“比如?”謝摘星挑眉。
“比如……”蕭夕禾撐著他的胸膛微微直起身,噙著笑與他對視,一隻手覆上了他的手指。
謝摘星隻覺手指一涼,垂眸看去時,蕭夕禾的手剛挪開,他的無名指上多出一個銀色的素戒。
謝摘星微微一怔,一抬頭便闖入蕭夕禾燦若星河的眼眸。
“魔尊大人,我容貌一般,修為不高,一貧如洗,將來還有可能軟飯硬吃,說起來簡直一無是處,唯一的優點便是足夠愛你,可這份愛同你對我的愛比起來,又是那麼不值一提,”她笑眼彎彎,每一個字都說得認真,“所以你還願意再收一次我的聘禮嗎?”
謝摘星喉結動了動,許久都沒有說話。
“不願意?”蕭夕禾一臉為難地摸摸他手上的戒指,“這就難辦了,按理說戒指戴上就是答應的意思,不能反悔……”
話沒說完,謝摘星便扣著她的後頸吻了上來。
他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