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這些?”謝摘星看向她。
她隻是玩笑一句,可小眼神落在謝摘星眼中,便仿佛帶了鉤子一般,生病的謝摘星腦子昏昏,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天晚上、她噙著淚要他自己戴套的畫麵。
蕭夕禾見他答得堅定,猶豫一瞬後問:“那我們先物理降溫,如果一個小時不退燒、或者有其他症狀的話,我們就去醫院吧。”
謝摘星彆開臉,清除腦海雜念的功夫,蕭夕禾已經端著水和藥走過來了:“謝哥,吃藥。”
“不去。”謝摘星直接拒絕。
蕭夕禾瞬間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喚他:“謝哥?”
蕭夕禾一邊幫他噴藥一邊道:“其實噴完揉一揉會恢複得更快,你要是有力氣的話可以試試。”
謝摘星看她一眼,默認了。
他如今還在劇組旁邊的酒店套房住,套房裡有客廳和廚房,他走出臥室、穿過客廳,很快來到廚房門口。
“我換一件。”他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謝摘星冷哼一聲,接過藥吞了下去。蕭夕禾適時奉上溫水,溫柔提醒要多喝一點。
“不用。”蕭夕禾說完,便急匆匆走了。
蕭夕禾聞言,識趣地放下濕巾:“謝哥,我們去醫院吧。”本以為隻是普通的發燒,沒想到他會突然吐這麼厲害。
快天亮時,他終於徹底睡安穩了,也再沒聽到手機鈴聲。
謝摘星吐了好一會兒,才頭暈眼花地從地上站起來,蕭夕禾趕緊扶住他:“你沒事吧?”
蕭夕禾鬆了口氣,轉身去客廳取冰袋,謝摘星則趁機換了套睡衣。
蕭夕禾不懂:“什麼語氣?”
謝摘星本來也打算讓她去買點藥就好,可真當聽到她這麼說後,又覺得不爽:“買點藥就行了?不用去醫院?”
五分鐘後,謝摘星再次躺到床上,蕭夕禾也拿來了冰塊,用毛巾包好敷在他的額頭上。謝摘星老老實實躺著,餘光瞥見她拿回來的袋子裡,還有幾瓶深色的藥,於是用眼神詢問那是什麼。
“啊……是噴劑,可以緩解肌肉拉傷帶來的酸痛腫脹。”蕭夕禾說著,將藥拿了過來,“反正現在也沒事,我幫你噴一噴吧。”
蕭夕禾本想說那我幫你,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助理而不是醫生,孤男寡女摸摸摸確實不合適,於是也沒有再吱聲了。
“潘金蓮的語氣。”謝摘星回答。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謝摘星靜靜看著天花板,思緒竟然空白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濃稠的粥香傳來,他的大腦才重新啟動,支配著身體循著味道往外走去。
“沒力氣。”謝摘星閉著眼睛,一個字也不想說。
體溫仿佛更高了。
幾乎是一整夜,每隔不久謝摘星便能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隻是每次剛響一聲就被按掉了。最初那兩次,謝摘星還睜開眼睛看看,迷迷糊糊中看見蕭夕禾幫自己量體溫,便又閉上了眼睛。
這次拍戲隻有蕭夕禾跟著,直到晚上才發現他發燒了。
“不是讓你彆過來?”因為吐得太厲害,謝摘星臉色有些蒼白,眼周泛紅,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靡頹。
幾乎是她進門的瞬間,謝摘星便冷淡開口了:“樓下就有藥店,買什麼藥需要這麼久?蕭夕禾,你不會是放著生病的老板不管,去摸魚了吧?”
謝摘星:“……”現在麼,依然是嗤之以鼻。
一分鐘後,房間裡彌漫起一股濃鬱的藥味。
謝摘星有一瞬間,以為此刻已是春天。
蕭夕禾:“……謝哥,這你就有點找茬了吧?”
謝摘星:“……”
蕭夕禾憐愛地與他對視:“乖,彆逞強。”
謝摘星冷嗤一聲,麵無表情地想要翻身,結果翻到一半身體僵了僵,又重新恢複平躺。
謝摘星看她一眼,一口氣將水全部喝完,然後突然衝進洗手間狂吐。蕭夕禾愣了愣,趕緊追了過去,結果跑到門口就被他嚴厲嗬斥:“彆過來!”
“您怎麼能這麼想我呢?”蕭夕禾故作誇張地嗔怪。
中午十二點,陽光最烈的時候,屋裡開著空調,涼涼的,她笑得沁人心脾。
蕭夕禾掃見他衣領沾了穢物,連忙拿了濕巾幫他擦。謝摘星看著她突然貼近,一時間竟然忘了推開她,直到她開始幫他擦衣服,才猛地回過神來。
半個小時後,蕭夕禾回來了。
房間裡靜悄悄,誰也沒有再說話,生病的謝摘星很快就睡了過去,蕭夕禾守在床邊,一直到確定他退燒才定了鬨鐘,之後每隔一個小時就幫他量量體溫。
“……彆用這個語氣說話。”謝摘星不悅。
雖然謝摘星堅持擺爛,但有林樊和蕭夕禾兩個事業狂魔日夜不停地催了大半個月,他到底還是接了王導的角色。
是一部科幻電影,他的戲份雖然不多,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吊威亞泡冷水,高強度地拍了半個月後,終於在殺青那天病倒了。
“三十八度,還可以,”她一臉淡定地看著體溫計,“我去給你買點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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