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東臉皮劇烈抖動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忍住沒露出奇怪的神色。
成三大笑:“你大哥我眼睛多利啊,來,小美女進來坐。”
葉明曉捅捅吳長東讓他先進,自己縮手縮腳地跟了進來。
這裡果然是一處賭窩,有三室兩廳,每間屋子都至少擺著兩張以上的桌子。有的在打麻將,有的賭牌九,有的桌子上放著數額巨大的現金。屋子裡煙霧繚繞,光線昏暗,極為嘈雜。
賭和貸向來不分家。
“東子,你這次來找我又是什麼事?”成三吐了口煙圈,像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除了你爸的事,彆的都好商量!”
吳長東放在桌下的拳頭狠狠攥了一下,臉上笑得更殷切:“不是,我知道三叔儘力了。我找你是有彆的事。”
成三臉色好看了點:“你知道就好,你爸都判了,再找我,我也無能為力。說,什麼事,能幫我就幫。”
吳長東驚慌地看了葉明曉一眼。
葉明曉一臉憨憨的表情,仿佛什麼都沒聽懂。
吳長東照著葉明曉在車上教他的話說道:“我女朋友她老板犯了點事,急著要跑路,手上差點現金,聽說我有路子,想托我找成三叔兌點錢。”
“哦?他犯什麼事了?要兌多少?什麼時候要?”成三收了臉上的漫不經心,問道。
葉明曉垂著頭坐在吳長東旁邊,耳朵捕捉著周圍的聲音,忽然,一句破碎的話飄進她的耳朵“活……大黑魚…………兩道坎是要的……”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體,漲紅著臉問道:“他三叔,你這廁所在哪?”
成三叔往外一指:“就在最頂頭走道裡。”
葉明曉站了起來,剛剛隱隱飄到耳朵裡的聲音又清楚了一些:“……那魚我買的……怎麼,不興老子發財吃點好的啊!”
“我可去你的,你在我麵前裝什麼裝,直說,你多少錢肯出?”
“……什麼出不出的……再說”
“那到時候想出記得找我,我給你算個好價錢。”
兩個人說得起勁,忽然發現旁邊站著個人,同時住了嘴瞪著來人。
葉明曉靦腆地笑了笑:“大哥,麻煩讓讓。”
從衛生間出來,吳長東對葉明曉做了個手勢,兩人一道出了門。
吳長東正要說話,葉明曉對他使了個眼色,挽著他的手,拐出巷子走了老遠才問:“怎麼說?”
“他說,錢他是有,但是他要一成。”他躊躇地看葉明曉:“不二價。我跟他說,要先給老板家打個電話問問,他讓我快點回去,晚了要會帳,不一定還有那麼多錢。”
一成?近八萬!
葉明曉咬牙:“給他!”她在這裡留下的痕跡太多,必須儘快拿到足夠現金離開。
吳長東卻沒馬上掉頭,他吞吞吐吐地道:“姐,我爸的事,不是——”
葉明曉卻沒看他,她走到一輛黑色房車麵前來回打量——車子的噴漆有輕微細紋,這不是車子本身的漆;又在車牌後麵摸了幾下——有點凹凸感,不會錯了,這是打磨過的假|車|牌。
那兩個人嘴裡說的“大黑魚”應該就是這輛用黑色噴漆偽裝沒多久的奔馳斯賓特房車。
這是一輛贓車無疑。
葉明曉掏出從那人身上摸來的車鑰匙按了按,車燈閃了兩下。她拋起車鑰匙,打開車門衝吳長東一偏頭:“上車。”
吳長東見鬼似地瞪著葉明曉,又回頭看一丈遠的白色彆克商務車:“!!!!”他來的時候坐的不是這車!
下午十五點四十六分
充和市某小超市
“派出所嗎?我要報案。”葉明曉鎮定地望回明顯吃了一驚的老板,戴著口罩令她呼吸有些不暢:“機械局路口有一輛白色的彆克車,那是贓車。”
“請問您能說出這輛車和車主的具體信息嗎?”
“能,它的車牌號是海A214713,這輛車是我朋友的,他是鬆海人,前段時間我聽朋友說過,它被偷了。我朋友叫……”說完這些,葉明曉補充道:“偷車的人就在機械局最裡頭單元的三樓左手邊房子裡賭博,我看見了。”
既然有了房車,就可以把彆克通過警察的手還回去了。那八萬塊錢,她寧願交給警察。
還有什麼事沒辦呢?葉明曉回到房車,突然想了起來,問吳長東:“你認識辦|證的人嗎?”
吳長東:“……”辦|證……是他想的那樣嗎?這老板到底TM是乾什麼的!
A國本土
“上將,基本可以確定,我們的艦隊沒有在公海找到,應該是漂到華國白海沉沒了!”
銀白色頭發的上將身體微顫:“有沒有幸存者?”
“……時間過去太久了,恐怕,希望很渺茫。”
“那,艦隊的殘骸呢?一定要帶回來!”
“那是在白海海域,我們需要找華國交涉,隻怕到時候……”
上午的時候,那幾艘戰艦固然離白海極近,但沒接到最新指示,始終沒敢越過華國的雷池。沒想到一次離奇的昏迷事件,很有可能把A國最先進,造價最昂貴的小鷹號葬送在了華國的海域!
想到將要在國會麵對的壓力,上將閉了閉眼:“那也要找回來,小鷹號上麵有——”他的神色堅定起來:“找《首都郵報》刊文,就說我們跟S國在公海軍演時,被華國海軍偷襲,他們將我們的艦隊打敗並繳獲帶回國,向他們施壓,要求進白海帶回我們的軍艦!”
作者有話要說: **和諧詞又進化了?發出來才發現一堆口口,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