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Anecdote(2 / 2)

蝴蝶軼事 醇白 8214 字 11個月前

……

飯後短暫陪著爺爺和姑姑又聊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許硯談帶著她離開許家。

岑芙太少和長輩們聊天,雖然許爺爺和姑姑都是性格很特彆的人,可是實際交流起來卻能感受到他們的照顧與和藹。

許家人真是奇怪,明明生活在一起。

爺爺,叔叔和姑姑都是很好的人。

偏偏許硯談的爸爸卻……

“哎喲!”

岑芙太投入想自己的事,沒有看前麵的人,許硯談一個猝不及防停下,她直接撞上他的後背。

她捂著發疼的額頭,沒好氣地瞪他,嗓音軟軟的:“你乾嘛呀。”

“想什麼呢,不怕掉溝裡。”許硯談一眼看破她的心事重重。

“哪有溝?”岑芙反問他,左右看看,理直氣壯的:“沒有溝我掉哪兒去。”

許硯談伸手隔著厚羽絨服握住她的胳膊,把人扯到自己身邊,漫不經心的,怏怏道:“不是你司機,也不是你導遊。”

“背著個手跟我後麵,視察我工作呢?”

岑芙隔著衣服似乎都能在這寒冬中感受到他手掌的熱度。

總感覺他的手比常人的要溫熱

她癟癟嘴,沒說什麼,乖乖走在他身邊。

也對,狗的體溫本來就比人要高。

今兒的風確實比之前要大,一到了晚上更放肆。

許硯談頷首,餘光恰好瞥到了身邊的女孩。

迎麵的冷風將她的薄劉海吹拂到兩側,露出光潔的額頭。

圓潤的鼻頭和鼓起的雪頰都有些被凍地泛粉的跡象。

雪白的膚色在凜冽之下衍生出了柔軟的粉。

許硯談的手指忽然有些發癢。

此刻她抬頭,黑如葡萄的瞳圓望著他。

宛如一雙靈動的,乾淨的黑珍珠。

許硯談收攥藏在大衣口袋裡的手,把那股癢壓抑在掌心深處。

“我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他猜到她的沉思緘默是與爺爺有關。

岑芙不禁再次驚歎他的洞察力。

“沒什麼,說了些你以前的事。”岑芙搖搖頭,回想起那段往事,看向許硯談的眼神更複雜了。

複雜中混揉更多的,是對仿佛不與自己存在於同一世界的那種仰望和感歎。

“具體?”許硯談可不會讓她這麼糊弄過去。

反正是他的事,她沒什麼好遮掩不言的,岑芙如實道來:“就講了你八歲那年,在學…”

話還沒說完,岑芙的臉蛋倏爾被他一手掐住,力度很輕。

“唔…”岑芙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把話噎住了。

許硯談眉心跳了跳,往下壓的唇線暴露他的不耐煩和無奈:“行了,知道了。”

“糟老頭子怎麼什麼都說。”

手指陷進她柔軟的臉蛋,仿佛有細膩的旋渦粘死纏繞著他。

他鬆手,品味指腹還彌留的柔軟觸感。

岑芙用手指揉著有些被捏酸的臉蛋,借由話題問他:“所以你是聽你爺爺的才學法嗎?”

許硯談會是那麼聽話的人麼。

“不完全。”許硯談沒深說,如果細解釋,要追溯的可就多了去了。

學法的確是他爺爺最先提出的,他之所以不反抗。

高三報考的時候他隻有一個念頭:

如果學法,未來進入事業單位…

誰都知道,公務員是無法從事商業經營的。

如此一來,許家產業掌權分配就跟他沒關係了。

這麼一來,他那個恨不得自己繼承所有許家產業的爹,會不會因此氣撅過去?

想想就興奮。

“他既然跟你說了那事兒。”許硯談收回發散的思維,湊近她一步。

黑色馬丁靴擦在地麵上,逼進她白色板鞋的領域。

岑芙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揚起這副混不吝的笑,伸手在寒氣中抵住他靠近的胸膛。

“你…”

“那你應該知道了。”

許硯談在親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眉,眼,唇,沒有任何情緒表達上的波瀾。

冷靜又麻木,像是說過千百次的閒談:“我父母,瘋男賤女。我身上帶著他們的基因。”

“天生就是壞種。”

岑芙的眼角一寸寸怔鬆,抵著他胸口的手脫力垂下的瞬間,被他一手握住。

驟然的溫熱侵略,讓她渾身一抖。

許硯談攫著她有些驚慌的目光,鷹隼般的眼試圖將她靈魂探空,去尋找他要的答案。

握她柔軟的手的力度一點點加大,拷問她,也同樣審視自己。

他再次開口,低沉的嗓音扯上幾分煙沙的磨人:“怕我麼?”

“還打算繼續喜歡我這渾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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