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Anecdote(1 / 2)

蝴蝶軼事 醇白 11194 字 2024-03-21

Ae:43.

岑芙服用了一定量的迷藥,送去醫院的時候人已經人事不省,□□對人身體的危害很大。

幸好她隻服用了很小的劑量,在接受洗胃等一係列治療以後就等人醒了。

岑芙前腳剛進醫院,後腳網上就有人爆出著名導演在崇京某會所遭人毆打的照片。

據知情人透露,都彆說人了,整個包間門幾乎都被“血洗”了一樣,裡麵桌椅設施沒有一樣是好的,碎盤子碎杯子遍地都是。

並不是有人拿摔東西發泄,是因為這些都是那人打人趁手的工具罷了。

劉導被那人打得鼻青臉腫,爬著嚎叫,渾身是血,原本藝術範的長發被血水黏在一起貼在臉上,狼狽不堪。

剛爬出去,又被他扯著後脖領子拽回去打。

隨便誰看見,都能感覺出那人是往死裡打的。

最後也不知道是被誰攔下,不然真有可能要出人命。

而這樣的暴力事件傳出來,卻沒有人聲張尋釁滋事。

因為知情人就把當時聽到的寫到網上:因為該導演欺負了人家的女朋友,給女生下藥,是劉導活該。

緊接著——劉導演涉及行業潛規則,涉及組織賣yin,迷女乾強女乾年輕女演員,圈外粉絲等等的爆料鋪天蓋地的襲來。

之後,用勇敢站出來發聲的當年被害人如雨後春筍,把劉導曾經乾過的喪儘天良的事儘數爆出。

而許硯談,當然不滿足於隻毀掉劉導一個人的“逍遙”人生。

醫院住院樓的電梯升到8樓,電梯門緩緩打開,許硯談單手握著手機從裡麵出來。

安靜的住院樓走廊,黑色馬丁靴踏步的聲音格外明顯,醫院裡奶白色裝潢的柔和,被他一身漆黑的戾氣奪去溫度。

他剛交完住院費,往岑芙所住的房間門走著,眉眼顰著,整個人周身罩了一圈冷若冰霜的祟狠。

“敢這麼明目張膽乾這些事兒,這麼多年,娛樂圈誰在罩著他?”

“還有迷藥,無色無味,一滴能讓人昏迷兩天。”

“這種違禁產品,誰賣給他的?”

“連根帶係,全□□。”許硯談抬眼,和江峭對上視線,寡淡的姿態仿佛是運籌帷幄操控整個局的棋手,他對著電話那邊說:“找出證據,連人帶東西一塊提交警方。”

囑咐完掛了電話。

江峭多少聽到了一些,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門不長,不過以江峭敏銳的審視力,他多少能知道許硯談的做事風格。

這次沒有把凶手一係列團夥吊起來折磨玩弄再解決,而是直接連玩法都省去,短直快地給予最痛的打擊,一分鐘都等不了。

足以證明——屋裡躺著的那個女生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讓他快“殺”紅了眼。

如若說許硯談是散漫狂妄的壞種,那江峭就是藏匿城府的冷貨。

對不關己的人疏於搭理,隨便一個漠然眼神都能刺冷到人骨背裡。

接近他之前要先問問自己有沒有資格。

如果不是笑麵虎景淮在中間門牽線搭橋,這兩人大抵會因為表麵屬性相衝,難以成為朋友。

一切都很巧,江峭這幾天來崇京找景淮,人剛到這裡的第一個晚上,在會所裡參加聚會。

剛好就救了岑芙。

如果不是江峭,那個時候許硯談根本沒有朋友在那附近,他自己也距離頗遠,岑芙就是活生生等著欺負的份。

當時,江峭和劉導一幫人幾乎是同時找到了那個包間門,一開始還打算搶人。

可劉導一眼就認出了江峭——大名鼎鼎的江公子,背後雄厚的家族資本涉及演藝產業,根本不是劉導這些人惹得起的。

這一場對岑芙的爭奪,這場博弈,江峭自始至終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一個眼神:人你彆動。

他站在包間門門口,人勁如竹,單手抄兜,用食指頂起了鴨舌帽的帽簷,露出眉眸,偏眼冷冷地投去一記眼刀。

下一秒,江峭冷著臉對著劉導緩緩挑動眉梢,意味昭然。

就沒人敢再動了。

……

之前他與江峭的關係不過是因為景淮,此事一過,江峭的名字直接深深刻在了許硯談某個念想裡。

這份救命的情,他絕不會忘。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在病房外相對而立。

許硯談隔著玻璃往裡麵瞥了一眼,泄了口氣,緊鎖的眉宇沒有鬆懈的勢頭,“還沒醒?”

“我沒進去。”江峭說著,揚起頭,帽下的那雙鋒利生冷的眼暴露在許硯談視線內。

他眼梢和唇角都耷拉著,說話連情緒都沒有,卻能有幾分冷嘲許硯談的意思:“你恨不得放真空裡護著的人,我可不敢進去亂看。”

許硯談聽完,倒也不惱,好像為此還挺驕傲地哧出一聲:“你懂個屁。”

笑完,他收斂散漫,鄭重地向江峭伸出手:“謝了,兄弟。”

江峭眼神澹然,落落穆穆地伸手,和他相握,沒說話。

除了沒必要再說那些客套話以外,兩人都知道,彼此之間門那股勁兒,儘在不言中。

江峭收回手,重新抄在兜裡,與許硯談擦肩而過的時候留了句:“走了,再聯係。”

許硯談回頭,目送江峭離開。

儘管在深冬,江峭依舊穿的很單薄,疊上他本就高大的身高,鴨舌帽擋著他的眉眼,冷白的皮膚繃著平直的唇線。

形單影隻,寡言淡情。

像是路過這個世界的看客一位。

*

岑芙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的慌,像是睡了很久很久,醒來反而沒有輕鬆的感覺了。

胃裡也彆扭難受,感覺被掏出去再塞回肚子裡那樣不舒服。

她艱難睜開黏在一塊的眼皮,眼前白色的天花板在眩暈的視線裡竟泛出幾分彩。

像是窗外折射的光斑的顏色。

岑芙試著動了動手指,流動略慢的空氣在她指尖縫隙中穿梭,有些涼,吹乾她紋理中的汗。

一陣刺痛傳來,她低頭,盯著自己手背上還插著的輸液管,一些回憶像是翻頁動畫似的出現在腦海裡。

劉導侵|犯|欲極強的眼神和不慎服藥後渾身不受控的沉昏帶給她的恐懼還縈繞在心頭。

而救自己的那個男生也並非許硯談,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以後都經曆了什麼。

岑芙皺起了眉頭,因為害怕後背又冒出一層汗。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病房門傳來被打開的聲音。

岑芙渾身抖了一下,剛醒的眼眸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

隨後,在看見許硯談的瞬間門鬆下去身型。

許硯談手上拎著一個保溫桶,這樣人間門煙火的物件與淩厲風行的他搭配起來有些滑稽。

兩人隔著空氣對上眼神。

他率先收回視線,仿佛沒多餘情緒,淡得岑芙心裡酸澀。

許硯談過去,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

岑芙受不了他這副冷淡的模樣,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逃過一難後的後怕宛如將她拋在漲潮後的孤礁上,她瘋狂地渴望他給予的安全感。

岑芙顧不得手背上嵌入的針管,掙紮著坐起來,抓住他的衣擺,急著張嘴:“許…”

柔軟的嗓音脆弱又沙啞,他的名字消逝在她的唇邊,岑芙眼角怔了怔。

因為昏迷太久,剛醒來,嗓子已經乾涸到發不出聲音了。

這一聲未叫全的名字,也徹底打碎了許硯談表麵掛著的那層鬱。

他又怎麼舍得對她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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