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胯骨腰部這些位置,像是猝不及防接受一頓柔韌度訓練後的那種酸痛。
還有一些腫脹的彆扭。
一瞬間的扯動,讓岑芙沒忍住嘶嘶出聲。
這一出聲,弄醒了她身後的許硯談。
聽見小姑娘暗暗的吃痛聲,他頓時從深睡中清醒,睜開眸子的同時把自己的額頭抵到她肩膀處,放輕語氣,冷硬的聲線難得聽出柔來:“哪兒不舒服?”
岑芙忍著不適轉身紮進他懷裡,搖搖頭,淩亂的頭發軟乎乎的,小聲回應:“沒事…”
“昨晚上看著有點腫,給你買藥了。”許硯談低頭親親她的嘴唇,哄著問:“你自己弄還是我幫你。”
她聞見他呼吸中的那股薄荷漱口水的清冽,哼唧一聲,環著他的腰還在賴床:“原來你都起過一次了…”
他起床她都沒感覺。
“等我一會兒…再弄…”說著說著,她又緊閉了眼。
睡意剛起,她貼在許硯談懷裡,又感覺到哪裡怪,一股硬頂著自己。
配合著這清早的時間段,岑芙沒好氣地抬手輕飄飄打了他臉一下,幾乎沒力度,睡過去之前悶悶地罵:“不許…壞蛋…”
聽著她沒好氣的埋怨,許硯談緊摟著人,靜了兩三秒,忍俊不禁地震顫了胸腔。
他貼著她耳畔,頗為惡劣地嘲笑:“昨晚上,不知道是誰。”
“在浴室快睡著了也非要再弄一回。”
……
岑芙再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慶幸今天是個周六,如果一般的日子還要忙著上課,就自己這個狀態怎麼起得來。
艱難下床以後,她用了許硯談給買的藥,因為腿軟所以要全程撐著盥洗盆的邊緣洗漱的樣子很是狼狽。
岑芙對著鏡子拉了拉領口,看見下麵那些啃咬的痕跡,倒吸著氣拿衣服蓋好。
許硯談似乎很喜歡咬|揉|她身上纖細的地方,脖頸,手腕,腳腕,腿。
這些地方留著輕重不一的痕跡,看上去曖|昧又嚇人。
兩人都有些失控。
岑芙下樓的時候,看見景淮和許硯談在樓下。
景淮盤腿坐在地板上正在組建畫架,要把自己的幾幅新作品暫時放到客廳晾著。
許硯談在廚房,好像在煮麵條。
他們倆人也不說話,但是同處一室各忙各的模樣,在岑芙眼裡卻鮮活溫馨。
這是她如今的家人。
許硯談聽見樓梯聲回眸,與一步步往下走的岑芙對上視線。
完全清醒後,無間親密後給予她的那股羞赧驅使岑芙低下了頭,躲開。
許硯談反倒坦蕩,他瞧見扶著扶手一步步走得緩慢的岑芙,放下筷子,三兩步走到樓梯去接人。
岑芙又往下踩了一節台階,抬頭就看見許硯談走到自己麵前,他勾著手指把她的碎發歸到她的耳後,氣定神閒地問:“抱你下去?”
語氣裡的暗示和揶揄不能再明顯。
景淮還在,她怎麼會依他,再難受也要自己走下去好吧!
岑芙剛要開口拒絕,麵前的人行動更快,二話不說抄起她的腿彎就把人橫抱起來。
“你!”她嚇得叫出聲,摟住他脖子的同時拍打了下他肩膀,想著景淮還在,頭腦嗡嗡地臊。
“放我下來,我沒事。”她小聲央求。
許硯談就跟沒聽見似的,抱著人往餐廳走,然後把她放在餐椅上。
他雙臂撐在她身側的椅麵上,與她平視,而後沒忍住湊近口允|吻了下她的唇瓣,嘗到她嘴唇上柔軟的甜味。
唇角勾起故意讓她害臊的玩弄壞笑,許硯談揉她的頭頂直起身:“等著吃麵。”
岑芙紅著臉根本不敢往景淮那個方向看。
而坐在客廳弄畫架的景淮用餘光將方才那對情侶的一係列互動儘收眼底。
敏銳的他又怎麼感知不到他倆與往常截然不同的氣氛。
另外。
景淮往畫架裡繼續塞進去一枚螺絲,歎了口氣,有些想笑。
這許硯談,顯擺地還能再明顯一點兒麼。
像什麼樣子。
開屏的花孔雀一隻。
“岑芙。”景淮拿起旁邊的改錐,在自己修長的指尖轉著玩,平穩的語氣與他下意識勾起的眼尾並不相配,“有些話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如果…”
說到一半的話被許硯談冷漠打斷。
“沒必要。”
“把你嘴閉上。”
岑芙心跳一頓,差點以為這倆人要打起來。
她偏頭看向景淮,瞧見他歪著頭餘光也在看自己。
習慣穿淺色灰色衣服的景淮身上總有一圈柔漠的氣質,他的笑常常令人深不可測。
他聳聳肩,指尖轉著的改錐驟然轉向,尖頭指向許硯談所站的方位。
景淮揚抬眉頭,示意她,笑得無害:“瞧瞧,連話都不讓人說完。”
“就這種狗脾氣沒禮貌的,還是不要對他太好。”
許硯談握著湯勺在鍋邊抖了抖湯汁,邦邦兩聲敲打在鍋邊上。
他轉身,手裡還拎著湯勺隔空指他,睥睨中帶著釁味的壓迫,“找揍是吧景淮。”
景淮搖頭,露出遺憾的神色,又給岑芙加上一條:“甚至還目無尊長。”
岑芙坐在餐椅上,黑澄的眼珠轉來轉去的,悻悻眨著眼,無聲看熱鬨。
說實話,這兩人打起架來什麼場麵,她有些興趣。
半晌,她忽然心神綻放,眼眸溢笑。
明媚皓齒地撲哧一笑,格外動人。
岑芙這一笑,原本虎豹之間誰也看不上眼誰的膠著氣氛瞬間被這一股隨風飄來的白嫩花瓣柔和打斷。
兩個男生短暫對視一眼,各自繼續做自己的事兒。
岑芙將臉蛋靠在椅背上,側著坐,時而看看景淮,時而瞧瞧許硯談。
隻覺得當下的時間,無比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