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談貼在她耳畔的嗓,像蛇薄涼的尾,她神經網末端的敏感全被勾惹發顫。
“小點兒聲。”
滿意地愉悅,撩撥的提醒。
韌中帶著滾燙。
朋友生日野營的這一天。
成了岑芙未來多年,一度又一度反複品嘗,不願醒來,沉浸其中的夢境。
*
六月初,崇京那股不顧人死活的熱勁上來了。
周六,岑芙賴在家裡,提前為期末周要交的作品做準備,做完一半身心疲憊,她貪玩跑到樓下找電影看。
剛下樓梯,她餘光掃見有人坐在餐廳。
岑芙扒著樓梯扶手,靠著對樓下的許硯談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硯談坐在餐桌前,麵前擺著一台筆記本,抬眸前修長的手指還在鍵盤上翻飛,因為注意力都在電腦上的東西,所以回話的語氣慢悠悠的:“剛才。”
岑芙往下走,拖鞋踏著木質樓梯板發出的聲蹦蹦跳跳,透著輕快。
“我想看會兒電視,影響你嗎?”她往客廳走,回頭望他。
“沒事兒。”許硯談說著,食指的指腹觸摸在筆記本的觸控板上,緩慢,並帶有說不清的猶豫。
他緩緩掀眸,注視著窩在沙發裡擺弄遙控器的岑芙的嬌小身影。
片刻,他收回視線,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一時緘默。
……
選擇太多反而挑不出想看的,最後岑芙還是選了個看過的片子二次播放。
因為想到了此刻已經成為自己男朋友的許硯談,所以岑芙打算再看一遍《公主日記2》。
上次看這部電影,岑芙用影片裡的橋段勾出了他過去的經曆。
那個有著傷痛,有著親|吻的凜冬深夜。
聽著餐廳那邊許硯談敲鍵盤的聲音,配著原本劇情就比較平緩的影片,放到中間部分的時候岑芙有些發困。
客廳中央空調給的冷氣很充足,岑芙扯過薄毯合上眼小憩。
不知道是空調的溫度太低了,還是她身上的毯子不夠厚,岑芙總覺得越躺越冷。
她吸了吸鼻子,動了下身子沉浸睡意。
就在下一刻,她忽然感到陷落感,再睜眼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許硯談半身摟起。
身板貼上他懷抱的瞬間,方才的那股薄涼感瞬間消去,空調爽冷中有他恰到好處的體溫,岑芙這才滿足。
她撬動嘴唇,伸出自己的手去環繞他脖頸,貼得更近。
岑芙睜開眼,把毯子扔開雙膝跪起來,直接坐到他懷裡,靠著。
然後用她被空調風凍冷的鼻頭使勁蹭他溫熱的脖子,自己發笑。
許硯談抱她入懷,調整最舒服的坐姿,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他用手背推開她亂蹭的鼻尖,嗤笑:“哪兒來的壞妞。”
岑芙扭頭看了一眼電影進度,公主為了國家的治理權,不得不和貴族公子男二敲定婚約。
她來了興趣,繼續帶著他代入劇情,摟著許硯談脖子問:“許硯談,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是王室留在凡間的公主,並且我和鄰國王子早就定了世紀聯姻,你怎麼辦?”
她細密勻稱的睫羽微微抬動著,渲染著眼眸裡的愜意和皎譎,觀察著許硯談似乎在思考的神色,問:“和王子公平競爭嗎?”
不遠處巨幕的電視屏幕還響著電影男女主互動的英語對話,此刻,再度成為了二人調|情的背景音。
開口間,許硯談悄悄把右手放到她腿窩的位置,語氣拖腔帶調的:“…公平競爭?”
他哼笑一聲,偏眼,攫住她視線,“想得挺美。”
下一刻,岑芙忽然被他推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嚇得她隻知撐圓眼眸,黑色柔軟的頭發撲散開。
許硯談把她放倒,欺身而上,膝蓋撐在她身側。
他大手掌在她頸後,指腹掐著她柔軟的脖子強迫她正麵與自己對視,力度不大,卻極有強取豪奪的反派味道。
許硯談手上用勁,眼神卻閒適,一副放|蕩又悠哉的惡角色嘴臉。
他知道岑芙最喜歡自己什麼,於是挑著那疏冷又勾人的低嗓緩慢磨人:“我會把公主殿下占為己有。”
“使勁渾身解數,把人伺候舒服了。”
岑芙聽著自己砰砰砰亂撞的心跳,盯著他滾動的喉結,感知自己又如浪潮般撲過來的衝動。
聽著他補充最後一句攻下自己心房的情話。
“讓公主半步都離不開我。”
……
不知過了多久,電視係統自動播放的下個愛情電影已經到了尾聲,什麼劇情岑芙概不知道。
岑芙還在細細喘,呼吸沒有平複,窩在沙發裡裹著毯子休息,瞧著許硯談起身,走到電視櫃前蹲下,重新把家庭攝像頭的插頭重新連上。
她一時羞窘。
他起身回來,在她額角親了口,問:“洗不洗?”
岑芙點頭。
許硯談去二樓給她放水,她總喜歡在那之後泡一泡浴缸,一來二去他就記住了她這習慣。
他上樓以後,岑芙也沒有再多躺著,重新穿衣後感覺乾掉的汗都是粘的。
她撐著沙發站起來,又重新掃了掃周圍,確定許硯談都收拾乾淨了,這才往餐廳走。
有些口渴,她想喝冰箱裡的涼果汁。
岑芙走到餐桌,看見他電腦還亮著。
她不怎麼看他學習工作上的東西,就是餘光掃了一眼。
就一眼。
岑芙愣在原地,身上的血液循環都停止了,零散在肩膀的發絲都露出僵硬的趨勢。
電腦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國外留學的offer信息。
許硯談的。
斯坦福,法學係。
今年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