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butterfly 感性的句子都枯萎……(2 / 2)

蝴蝶軼事 醇白 11064 字 11個月前

離開了咖啡店,岑芙直接打車回了自己訂的短租房。

來崇京第一天就趕去參加婚禮,根本沒來得及收拾房間。

她時間很趕,明天就要去新單位報道,今晚還不能太晚睡。

回家以後,她和纖纖打了個視頻電話。

說起纖纖,也是緣分,自從她離開崇京回到榆安上學,和纖纖的聯絡也並沒有因為距離而變得稀少。

反而放假的時候她還會跑到榆安來幫她一起照顧爸爸,很多地方都幫襯了她家。

畢業以後,岑芙應聘到了一個圈內很不錯的團隊跟著做影視製作,工作了一段時間後她在劇組遇到了許久未見的纖纖。

纖纖是另外一個製作團隊的,兩人就以全新的身份進行了一次合作,後來纖纖索性辭了那邊,跑到岑芙這邊跟她做了同事。

原本疲憊奔波的工作,也因為纖纖的加入變得輕鬆鮮活了很多。

如果不是她突然離開影視行業投身到民生節目製作組,或許她和纖纖會成為周導團隊裡的金牌搭檔。

“你接著跟我說說啊!後來你和許硯談怎麼樣了!”纖纖在那邊很及時激動,臉盤都快穿過屏幕探過來了。

岑芙一邊收拾家裡,一邊跟她說:“你說邪門不,我跟他沒微信,也沒說過會去哪兒。”

“他偏偏是直接精準到這家咖啡店來找我了。”

因為她正在背對著手機搬東西,所以並沒有看見纖纖在屏幕裡明顯心虛的神色。

纖纖乾笑兩聲,找了個由頭:“呃,沒準是他跟著你出來的呢,一路開車尾隨那種。”

岑芙停下,抬頭望著天花板,愣了幾秒,然後繼續乾活:“不知道,無所謂。”

“不管怎麼樣,至少知道他跟卓佳佳沒關係!還是單身!”纖纖使勁把話題往許硯談身上引,明裡暗裡試探:“所以…你現在對他什麼態度呀,你看他都追過來跟你解釋了。”

岑芙收拾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鬆了口氣,盯著屏幕裡的好友,神色淡漠,一歪頭又露出幾分沒有伴隨年紀消失的可愛勁:“沒什麼態度?”

“你之前是誤會他跟卓佳佳好了,說早該過去,但現在你……”

纖纖還沒說完話,就看見岑芙坐在手機前,微笑著搖搖頭。

纖纖還沒說完話,就停在了嘴邊。

不再逼她。

岑芙讓自己放空,於是去看開著的電視。

巧合的是,這個頻道正在播最近很火的電視劇。

電視裡正在隨著劇情表演生動的女主角很是熟悉。

岑頌宜。

如果不是因為這行比較賺錢,她是不會想靠近的。

她在影視圈工作,經常會聽到她的一些消息。

岑頌宜這些年不僅拿了最佳女主,還開始涉足電影,不僅是愛情電影,最近有些想往正劇電影轉型的意思。

這部電視劇應該是近期她拍的最後一部偶像劇了,一播出營銷的聲勢浩大,很快就占據了網絡的熱度。

不過也有部分人一直在詬病她的演技和台詞功底。

但這些在當下的娛樂行業根本不算硬傷,反而可以黑紅。

綜合比較,她是近幾年最火的流量小花。

“芙芙,你在看啥,這麼入神。”手機裡的纖纖在問。

“岑頌宜,”岑芙低頭,對著她抬下頜示意,“正在播她那部劇。”

她離開崇京以後,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何芳華入獄。

事情幾乎是前後腳發生的,她剛離開,許衡和許硯談叔侄二人就起訴了何芳華蓄意傷人,在警方獲取了充足的證據,正式批捕了她。

就算最後許家寬恕了很多,卻依舊讓何芳華賠的傾家蕩產,還判了四年有期徒刑。

之後,岑芙還拿著這件事和爸爸說。

幸虧他早早和何芳華分清了財產,撇清了關係,不然還要被她連累。

何芳華入獄後,岑頌宜換了團隊直接大火出圈。

這一係列事件銜接的如此絲滑,讓岑芙生疑。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一心照顧爸爸,也就不再關注了。

岑頌宜整□□光了四年,現在她的身價和片酬已經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這幾年裡,她一次都不曾去榆安看過爸爸,隻有他走了的時候,她來過一次,又因為檔期太滿,磕了幾個頭就走了。

而岑芙也不再怨恨她,不過一介陌生之人,她有她的風光,自己隻信良心報應,因果必隨。

和纖纖掛斷電話以後,岑芙站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她纖細又堅韌的身形在玻璃上碎片反映著虛影。

岑芙半垂著眼眸,俯視著十二樓下街道裡的車水馬龍,以及遠處的斑斕萬家。

公寓靠近學院路,明明是寸土寸金的地界,竟然有人會把房子搞出去做短租,而且租金也並不貴。

這片區域曾經是她最熟絡,也印了最多回憶的地方。

睥睨著這片夜景。

岑芙偽裝了整天的平靜淡定,終於在夜晚獨處時,在看到這城市一隅時,像山茶花凋謝一般。

一瓣一瓣地脫落。

……

翌日,岑芙到節目組報道。

市電視台主打推出製作的這檔普法民生節目以及後續的微紀錄片,采用了內外聯合製作的方式。

岑芙就是那個外聘團隊的其中一員。

他們一行拍攝人員隨著小組領導坐車來到市檢察院。

早上九點,他們在大廳裡等待接待。

剛來的時候,他們恰好遇上檢察機關的同誌們上班,岑芙看著一個個穿著整齊西服,紅領帶白襯衫的人走進檢察院大樓,他們胸前象征著責任和身份的檢察徽章在清晨太陽照耀泛著微光,晨露都無法沾染。

還有很多外部人員正在等待上訪,在外麵有序的站成了隊。

岑芙沒想到,檢察院周一的早上竟然這麼熱鬨。

“來了!”旁邊的同事突然激動的開口。

岑芙回神抬頭,順著同事的視線往遠處從電梯間過來,像他們拍攝組走來的一行人。

而她一眼,就在一行人裡,看到了走在後麵卻依舊出挑的許硯談。

岑芙的眼角逐漸怔鬆,拎著攝像包的手不自覺地抖了兩下。

心跳都有些滯空。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許硯談作為檢察官的模樣。

“哇,小岑。”同事在她耳畔激動:“有帥哥,帥哥檢察官,最右邊那個。”

不同於大學時候的寸頭,但是如今稍長的短發依舊利落帥氣,把許硯談立體的五官襯得淋漓儘致。

尤其是自帶氣場的鋒利眉眼。

黑色的西裝筆挺,緊箍著他緊實有型的身材。

紅色的領帶,白色的襯衫,金黃的檢徽鑲嵌在西服外套的左駁頭裝飾扣眼處。

一板一眼,規規矩矩,分毫不差。

他那副誰也不慣著的臭臉,他的不苟言笑到了最合適的地方。

這頭不被任何人馴服的野獸,最終向人民,向國家低頭。

這個曾經以他人糗相為樂的頑劣,最終選擇代表國家成為公訴人,守護一方正義。

用金燦燦的國家檢徽,親自束縛住自己生來的桀驁。

這位眼神和身條都蘊含著令人忌憚的氣勢,正裝革履的年輕檢察官——是許硯談。

而這樣走到哪裡都受人矚目的許硯談,將他的視線輕輕掀起。

越過眾人,穿過嘈雜。

與岑芙微紅的目光對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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