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Butterfly 可以沒有結尾(1 / 2)

蝴蝶軼事 醇白 10211 字 11個月前

Butterfly:63.

許硯談見岑芙沒什麼回應,也不尷尬,往外邁腿轉身把門撞上,看似提醒實則揶揄:“半路退租不退定金,合同有吧?”

他早就猜到昨晚上她得知自己和她是鄰居以後岑芙會做什麼打算。

把人猜得明明白白。

被戳中心事的岑芙喉嚨一梗,好幾千塊的定金,她就算現在再富裕,也舍不得白丟那麼多錢。

何況,這明擺著猜準她打算搬走。

岑芙逆反心理上來,直接反手把自己門撞上,隨著巨響,直接否定:“誰說要退租。”

許硯談回眸,輕叱一聲,卻說:“輕點兒關,我那門挺貴的。”

看著他往電梯口走去,岑芙驚愕到撐圓眼睛。

他,他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住的這間。

她租的…是他的房子?

岑芙跟著他走進電梯,許硯談一旁摁電梯,一般輕飄飄地說:“我把那房子代理給中介了,所以租的時候你沒見著我。”

五年前當他室友,五年後又當了他鄰居。

岑芙心裡仰天長歎,心情很複雜。

電梯在不斷下沉,岑芙瞥了一眼許硯談,冷嘲似的開玩笑挖苦他:“昨晚上吃飯的時候還給機會給機會的。”

“今早上就拿定金威脅我。”

電梯抵達一層,許硯談邁出去之前回頭撩她一眼,輕笑很淡,有些惡劣:“你不是知道我什麼樣兒麼。”

“我這人對女朋友一向慷慨。”

“對朋友…”許硯談咬重朋友這個字眼,同樣在挖苦她昨晚上說繼續做朋友的提議。

他話說到一半就止了,最後,隻是吊兒郎當地搖搖頭,那般混蛋耍賴似的笑讓人心悸。

岑芙看著他的背影,緩緩眯起眼。

她忽然就覺得,這人的痞氣如今已經和年齡的成熟渾然一成,哪怕是多麼正氣凜然的製服都束不住。

“岑導。”許硯談忽然在遠處叫她。

岑芙猛然抬頭,瞧見他站在自己幾米之外,手指搖晃著車鑰匙,不耐其煩的再次邀請:“一塊兒上班啊。”

剛剛被他噎了話,岑芙沒好氣瞥他一眼,直接扭頭往小路走,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莫名有些瀟灑。

許硯談瞧著她走路帶風地遠離自己,直到消失在抄近道的小路裡。

半晌,他自喉間發出一聲短笑。

含著闊彆已久的爽朗。

……

岑芙所在的節目組負責製作的這檔民生普法節目不僅會在崇京市電視台播出,更會投放在各個短視頻和長視頻平台上。

中老年人關注電視更多一點,所以就要兼顧年輕人比較喜歡的社交平台。

雖然當代年輕人的文化水平日益增高,可是經過調研,結合部分社會現象,發現缺乏法律意識這一點幾乎是全社會的弱點。

從普通刑事案件到經濟犯罪,輕罪的民事犯罪到有關於未成年人權益法。

如果能讓大眾對這些法律在腦海裡形成或深或淺的印象,組成係統,對個人乃至社會發展都是有益的事情。

大部分民眾對於法律部門的認知大部分鎖定在公安和法院,對檢察院的了解要少很多。

在部分人看來,檢察院似乎是隱藏在公安和法院之間的機關,幾乎會被很多人忽略。

然而,檢察院的職能和存在對於整個國家公檢法的執行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環節之一。

是鏈接公安和法院之間最強有力的保障和鏈接。

而這就是他們節目後續,對於檢察院的微紀錄片的拍攝意義。

檢察院並沒有大家眼裡的那麼高高在上,嚴肅冷酷。

岑芙蹲在拍攝角度,用錄像機記錄下穿著藍色製服和長裙的檢察官姐姐扶著信|訪的老人到一邊坐下聊,老人嘴裡的話帶著濃重的方言,語速也很快,但這位姐姐卻始終帶著笑,耐心的安撫老人的情緒,旁邊有個穿著製服的小哥給老人遞了熱水,然後拿出自己的本子認真的記錄情況。

控告申訴科一大早就鬨鬨哄哄的,這裡每日接受信|訪的人不亞於岑芙之前在公安局看到的情況。

何為人民公仆,何為“為人民服務”,岑芙站在這裡的時候,切身體會了。

她把剛剛拍下來的畫麵重新檢查一遍,然後馬上趕回院內大樓裡,去配合那邊的拍攝。

之前在製作組,岑芙也是全國各地,全世界各地的跟著劇組跑。

可是無論接什麼樣的劇組,她永遠處於的是被人搭建好的攝影場地,拍攝棚。

見著的也都是為了演繹劇本而絞儘腦汁,費勁功力的演員們。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進了這樣的節目組,因為工作性質她可以自由地出入這樣的地方。

感受著無法被刻意演繹的真實場麵,感受著這裡的人是如何懷揣著冰冷的法條,卻用溫柔的方式傳遞給普通市民的。

人情和法律,在這些帶著檢徽,法徽人的手裡不斷加減砝碼,最終達到天平的平衡。

雖然奔走疲憊,薪酬也不如以往。

可是當她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岑芙覺得自己是鮮活的。

岑芙跟著節目組,跟著檢察院的同事們也學到了很多法律知識,不僅在工作中輸出,也在工作中輸入。

……

一忙就到了周五,這天節目組收工,正好那幾個配合節目製作的檢察官們想撮合節目組的夥伴們一塊吃個飯。

一起共事一周多都還沒有吃過飯,又都是年輕人,大家商量著熱情就越來越高漲。

岑芙本來打算今天周末終於可以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結果最後稀裡糊塗地就被帶著一塊團建了。

出檢察院的時候,岑芙看見檢察院那邊的人搭了兩輛車前往約好的餐廳。

許硯談那輛黑色大G剛要出發。

後座坐了三個大男人擠擠巴巴的,偏偏他副駕駛空空如也,許硯談遲遲不發車,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這時候岑芙拎著攝影包和同事出來,一眼就瞧見他和他那氣派的黑色越野車。

許硯談將車窗全部降下,胳膊搭著,聞聲偏頭過來,一眼攫住她的視線。

換下製服的許硯談坐在這輛車裡,仿佛與五年前那個摁著她在車裡胡來的他分毫未變。

岑芙還記得,當年他就是這樣,把車停在路邊,胳膊搭著窗邊說不上耐心地等她一起回家。

許硯談對她投來邀請目光的前一秒,他那一挑眉,岑芙就猜到他的意圖,二話不說轉身鑽上了同事的商務車。

餘光追著她逃離的纖細身影,許硯談頗為無奈地嗤一聲。

“哥,咱還不走?”後座其中一同事問著,不知道他愣在這乾嘛。

“走。”許硯談啟動車子,掀眸往後視鏡一瞥,嗓音疏冷帶著散漫的警告,對另一個同事:“敢在我車上抽就給你丫踹出去。”

坐在窗邊剛拿出自己電子煙的男同事瞬間愣住,然後悻悻耍賴:“哥,電子煙。”

許硯談單臂掄轉方向盤,帶著車子猛地轉向,把後麵那三人搖晃地咣咣撞一塊哀叫出聲。

“你試試唄。”

同事:“……”不讓抽就不抽!嚇唬人乾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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