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三圓看他神情不似作偽, 微微鬆了一口氣,有些濕潤眼底漸漸清明, 他停頓了一下問:“那你喜歡徐江白嗎?”
“當然沒有。”顧岸回答沒有一絲停頓。
湯三圓眼中漸漸恢複了神采, “那你脖子上翡翠怎麼會和他脖子上翡翠一樣?”
顧岸聞言把自己脖子上翡翠拽下來,摩擦了一下說:“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當年她和徐江白母親一起看中了一塊翡翠原石,她們用這塊翡翠給我和徐江白一人打磨了一個翡翠墜。”
他抬頭問:“徐江白是怎麼告訴你?”
湯三圓抿了抿唇角, 把徐江白那天說話,重複了一遍。
顧岸聽過之後,麵色沉了沉, 他把湯三圓抱進懷裡,看著湯三圓眼中還未褪去水光,輕聲問:“吃醋了?”
湯三圓不想承認,但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他心裡就是酸酸澀澀難受。
顧岸舒展眉頭,露出一抹笑容,在湯三圓柔軟綿密發絲上蹭了蹭, 低聲解釋:“兩家父母當年確有想要給我們兩個訂婚想法, 但是我那個時候年紀雖然小, 卻還是拒絕了,我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他, 當時還好我爺爺也覺得兒孫感情不應該多加乾涉, 所以支持我想法, 我和徐江白從來沒有訂過婚, 徐江白是騙你。”
湯三圓心裡鬆了鬆,輕輕‘嗯’了一聲,顧岸懷裡都是好聞味道,寬厚又溫暖,湯三圓僵硬身體漸漸放鬆下來,靠在了他懷裡,多日來煩躁不安好像找到了歸宿。
顧岸繼續說:“我爺爺之所以討厭他,是因為我父母和徐家父母之所以會出車禍,就是因為他。”
湯三圓愣了一下,仰頭看他。
顧岸低下頭輕輕親了一下他額頭,神色有些傷感說:“出車禍那天,徐家父母和我父母正在一起用餐,徐江白比我大幾歲,當時正在讀高中,他本來性格還算老實,上高中之後,卻性情大變,交了一群亂七八糟朋友,那天,他忽然打電話給他媽媽胡言亂語了一番,兩家父母擔心他,所以開車去他常去那幾家夜店找他,是他父母先找到了他,所以通知我父母開車過去彙合,可是徐江白不知道在夜店裡吃什麼吃得神誌不清,在車上搶方向盤,所以才會導致車禍,正好我父母開過來車撞到了一起。”
湯三圓聽得眉頭緊皺,不禁有些唏噓,這個徐江白實在是作孽,難怪顧爺爺會不願意見他。
可是想起顧岸那天對他態度,湯三圓忍不住側過頭,抿著嘴角說:“你那天一聽說他把衣服弄臟了,就立刻出去找他……”
這才是湯三圓最在意,徐江白怎麼說不重要,重要是顧岸對他態度。
因為湯三圓側過臉,所以顧岸可以看見他白皙圓潤耳垂,顧岸忍不住靠近,貼著他耳邊,溫熱呼吸打在他耳朵上,“我與徐江白自幼認識,有幾分少時情誼,但我那日之所以會出去找他,是因為爺爺。”
他停頓了一下說:“爺爺與徐江白爺爺當年是患難之交,徐爺爺救過爺爺命,爺爺這個人嘴硬心軟,雖然一直不想見徐江白,但是,其實一直在暗地裡幫襯著徐江白生意,如果沒有爺爺幫忙,他那個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那日爺爺嘴上不說,我卻知道他是心軟了,我不想讓他老人家心裡著急上火,所以才會出去把徐江白帶進來。”
“原來是這樣。”湯三圓眨了眨眼睛,為自己這幾日難過而感到有些害羞。
顧岸揉了揉他後腦頭發,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他耳垂,聲音暗啞說:“下次有什麼事直接來問我,不要胡思亂想。”
湯三圓點了點頭,小聲說:“我擔心會打擾你練舞。”
顧岸故作認真道:“你不理我才是真耽誤我練舞,我這些天一直想著你,心煩意亂,無法集中精神,隻好提前回國來找你。”
湯三圓‘啊’了一聲,愧疚眨了眨眼睛,焦急問:“那怎麼辦?我現在陪你出國去,來得及嗎?”
顧岸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湯三圓臉頰,手底柔嫩肌膚像是能捏出水來一樣,他嘴角一勾,笑了笑說:“還好你老公聰明,那些舞蹈已經全部學會了。”
“那就好……”湯三圓鬆了一口氣,隻顧著高興,沒顧上反駁顧岸稱呼,他抬起手無辜揉了揉被捏紅臉頰,沒想到他剛揉了兩下,顧岸又在他另一邊臉頰上捏了一下,他抬起水汪汪眼,委屈看了顧岸一眼。
顧岸冷著臉吻了一下他唇,聲音低沉問:“剛剛床戲演得開心嗎?”
湯三圓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岸火熱唇已經順著他雪白勃頸移到了他腺體上,顧岸唇在他腺體上輕輕研磨,帶來陣陣酥麻。
湯三圓知道顧岸想要做什麼,雖然有些怕,卻順從待在他懷裡,沒有反對,也沒有拒絕。
顧岸在他腺體上輕輕吮吸了幾下,然後輕咬舔舐。
湯三圓先是感覺後頸傳來一陣刺痛,然後顧岸信息素在他身體裡蔓延開,舒服他四肢百骸都在舒展毛孔。
顧岸給了他一個暫時標記,然後把翡翠戴到了他修挺勃頸上,“這塊翡翠是我最珍貴東西,你是我最珍貴人。”
湯三圓腿有些發軟,皮膚上還留著顧岸吻過觸感,全身不自覺輕輕顫栗著,他摸了摸脖子上翡翠,臉上綻開一個笑容,湊到顧岸耳邊說:“剛才床戲不是我演。”
顧岸疑惑了一下,湯三圓湊到他耳邊把剛才事說了一遍,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把腿軟湯三圓抱進懷裡,給了他一個甜蜜又溫柔吻。
中午,兩個人一起回了顧家吃飯,顧爺爺自是笑容滿麵,心情愉悅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
顧岸送湯三圓回家時候,在顧家門口又遇到了仍舊不死心了徐江白。
徐江白看他們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似乎沒有發生絲毫裂痕,反而感情更加甜蜜,他不由神色一暗,憤恨看著湯三圓。
顧岸擋在湯三圓麵前,蹙眉冷冷看他,“徐江白,你最好不要再亂說什麼,否則你彆怪我不念兩家人以前關係。”
徐江白似乎很畏懼顧岸,一瞬間麵頰變得格外蒼白,他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痛苦,聲音微微帶著指責,“你明明不愛他,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湯三圓從顧岸身後走出來,絲毫不畏懼看向徐江白,緊緊抓住顧岸手不放,像一隻護食小兔子。
顧岸不由笑著摸了一下他頭,回握住他手。
徐江白對湯三圓嗤笑了一聲,聲音陰冷道:“我上次確是騙了你,但是顧岸雖然不喜歡我,心裡卻一直住著一個人,你不信話,可以自己問他。”
顧岸冷冷看著徐江白,“你怎麼知道我有喜歡人?”
徐江白臉色有些難看,“我也是無意中發現,我不知道你喜歡是誰,但是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人喜歡了很久,你臥室旁邊有一間屋子裡專門放著那個人相關東西,我之前想進去,管家不讓我進,我隻知道那個人喜歡兔子,所以你在古堡裡養了許多隻兔子。”
湯三圓聽到他最後一句話,臉頰一點一點紅透了,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徐江白皺眉看了湯三圓一眼,十分費解道:“我說岸哥有喜歡人,你臉紅什麼?”難道不是應該麵色蒼白到沒有血色嗎?湯三圓最好能夠當場甩袖而去,和顧岸徹底鬨掰才好。
顧岸輕笑了一聲,似笑非笑看著他:“我喜歡多年人就是小三哥,你這樣當場戳穿我暗戀他事,他當然要臉紅。”
顧岸說完眼含警告深深看了他一眼,抱著湯三圓肩膀轉身離去。
徐江白像一座化石一樣僵在原地,簡直懷疑自己耳朵。
過了許久,他才忍不住唾罵了一聲,然後罵罵咧咧離去。
顧岸牽著湯三圓手一路來到了一間屋子門前,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