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呢?怎麼沒見她隨您一同前來?”
宮人交代了姚鈺芝的傷勢, 卻沒有見到姚幼清, 開口問道。
“王妃聽聞姚太傅受傷, 驚懼憂慮之下暈過去了,不能前來。”
魏泓隨口答道。
那宮人是個伶俐的, 並未因此就被打發了,眼珠一轉, 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哎呦, 這可怎麼是好!陛下就是因為知道姚太傅放心不下王妃, 故而才讓奴婢前來。這王妃若是有個什麼不好,那便是給姚太傅再多封賞也沒用啊!”
“還請王爺讓奴婢進去等一等, 待王妃醒來奴婢親眼看看她,給她請個安,確定她穩妥了再走,不然奴婢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他是代表魏弛來的,代表著當今天子, 換做旁人聽了這話定然立刻就將他迎進去了, 好吃好喝地伺候起來,但魏泓卻隻回了他五個字:“東西留下, 滾!”
顯然再多的伶俐在秦王麵前都是沒有用的, 他看你不順眼的時候, 你再伶俐也討不到好臉色。
宮人聞言倒也沒再多說, 笑著應了聲是, 麻利兒地“滾”了, 沒讓他重複第二遍。
“滾”遠以後,身邊的年輕小內侍問他:“乾爹,咱們就這麼回去了?”
“不然呢?等死啊?”
年長的宮人翻了個白眼道,聲音尖細
“可是……陛下那邊怎麼交代啊?”
“還能怎麼交代?如實交代。你以為陛下真指望咱們能見著姚小姐?隻要把東西送進去就行了,其他的……見著了是運氣好,見不著才正常。”
就算秦王不喜歡秦王妃,又怎麼會允許她跟之前的舊情郎不清不楚?
這次的賞賜雖然是打著姚太傅的旗號送來的,但究竟如何,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小內侍哦了一聲點點頭,歎道:“秦王真是……跟傳言的一樣不守規矩啊,也不怕咱們回去告訴陛下。”
竟敢直接讓他們滾。
他們雖是奴婢,但卻是奉旨而來的啊。
宮人嗤笑一聲:“咱們敢告狀,他就敢說咱們汙蔑,無憑無據全靠一張嘴的事,誰說得清?”
要知道這裡可是上川,他們有多少人能證明秦王大不敬,秦王就能找到多少人證明他們惡意汙蔑挑釁。
到時候陛下解決不了秦王,就隻能解決他們這些“信口開河”的下人,以平事端。
“再說了,規矩?”
宮人嗤笑。
在京城,在大梁的其他地方,陛下就是規矩。
但是在這……秦王才是規矩。
“在哪個地方就守哪的規矩,如此方能活得長久,懂了嗎?”
中間那段話他沒有說,但小內侍也大抵明白了,恍然點頭:“明白了,謝乾爹指點。”
宮人嗯了一聲:“讓人盯著點,隻要他們沒把東西扔出來,咱們這趟就算是交差了。”
…………………………
魏泓來到正院的時候姚幼清已經知道姚鈺芝受傷的消息,被周媽媽按住才沒衝出去直接詢問京城來的人。
見魏泓進來,她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麵前。
“王爺,我爹爹怎麼樣了?”
聲音哽咽,臉掛淚痕,哭的梨花帶雨,眼睛紅得像隻兔子。
魏泓才剛把宮裡來的人打發走,並沒有讓人提前告知姚幼清此事,這件事不會是前院的下人傳過來的。
他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季雲婉,季雲婉笑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