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互相表露心跡之後,他已經很少這麼跟她說話了,她一時間更加忐忑,小聲道:“我是不是……給王爺添麻煩了?”
見她一臉小心謹慎,似是被嚇到了,魏泓這才趕忙收起臉上那副陰沉的神色,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怎麼會?凝兒幫了我大忙了,若不是你,我還不知要跟南燕僵持到什麼時候,就算不會輸給他們,但到底也是勞民傷財,耗費精力。”
“如今抓了連城,南燕投鼠忌器,必然退兵,說不定還會做出一些其它讓步,這場戰事可以更早結束了。”
姚幼清鬆了口氣,微微頷首:“那就好。”
“不好。”
魏泓握著她的手,眉頭緊擰。
“凝兒,這回碰上的還好是連城,他腦子清醒,知道自己若是傷了你,就再也無法活著離開大梁了,所以沒對你出手。”
“若換成是個特地來殺害你的刺客,或是寧可拚著兩敗俱傷也要把你拖下水的瘋子,那……”
他說著頓了頓,不想再提那些更不好的可能,更沒提連城對她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最後輕歎一聲,將她抱進懷裡。
“怪我不好,竟沒認出他,當初還同意了將他留在你身邊。”
連城裝聾作啞,又改了容貌,還用布條修飾了肩膀腰腹的身形,就連字跡也換了,沒用以前和他來往時常用的筆跡,他粗心大意竟完全沒察覺,讓他在凝兒身邊留了那麼久。
姚幼清見他擔心自己,趕忙道:“沒事的,我隻是讓他記個賬,從沒讓他近身,他傷不了我。以後……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我不把人帶回來了,安排到莊子或是彆處去。”
她原想說以後遇到這種事不管了,可到底還是說不出口,順著魏泓的意思說安排到彆處。
魏泓點頭,埋首在她脖頸,輕嗅她身上熟悉的香氣,以此安撫自己煩躁的情緒。
可是隻要一想到連城對她的那些心思,他身上便像是紮了刺似的,怎麼捋都捋不順。
他從起初的輕嗅轉而變成親吻,後來輕咬,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姚幼清不明白他剛剛還在說正事,怎麼忽然又來了這種興致,伸手推了推他想等晚上再說,男人卻不肯,衣裳都沒脫完就急吼吼地壓了下來,放浪異常。
他明知道隻是連城單方麵的肖想她,卻還是忍不住憋了一肚子的氣,在她身上留下許多印記,以證明這是他的專屬,是他自己的妻子,誰也不能奪去。
女子嬌嫩的肌膚上印下朵朵紅梅,他一邊欣賞著她在自己身下輕喘嬌吟的模樣,一邊啞聲說了一句:“凝兒不是想知道剛才自己說錯了什麼才讓人忍不住笑嗎?”
他說著俯身,拉著她的手向下挪去,在她耳邊又小聲說了句什麼。
女孩水霧蒙蒙的眼睛登時睜大,身子一緊。
魏泓悶哼一聲,皺眉再次橫中直撞起來。
放縱自己的結果就是等他停下時,發現姚幼清竟暈了過去,雖然很快就醒了,但他不放心,還是一邊道歉一邊讓人去把豆子請來。
姚鈺芝聽說女兒請醫,緊張不已,還以為是剛才發現連城的時候嚇著她了,忙不迭趕了過來,非要跟他們一起等大夫來看診才行。
李鬥有事出門了,最終來的是李泰。
李泰把了脈,眉梢微揚想說什麼,但看到姚鈺芝在這裡,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輕咳一聲道:“沒什麼大事,王妃就是受了點驚嚇,我開個方子調理調理就是了。”
說著寫了方子交給了魏泓。
姚鈺芝聽說無礙,這才放下心來,正要叮囑姚幼清好好休息,按時吃藥,卻見拿到方子的魏泓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那方子後麵寫的都是藥材沒錯,但開頭有一句:王妃有孕了,恭喜王爺。
魏泓看到這幾個字把什麼都忘了,歡天喜地地握住了姚幼清的肩。
“凝兒,我們有孩子了!”
姚幼清先是一怔,緊接著一喜,可這歡喜還沒漫上眉梢,忽然想起什麼,忙伸手拉他,示意他閉嘴。
偏偏魏泓根本沒看出來,還在兀自歡喜地喊著。
“我們有孩子了,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姚鈺芝在旁一臉莫名:“什麼叫……真的有孩子了?那以前……是假的不成?”
魏泓的笑僵在臉上:“……”
李泰扶額:這個蠢貨,想幫他瞞都瞞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想寫兩千字發上來來著~劇情沒寫完就多寫了一會~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