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芸看見一塊半人高的石頭, 隻一個小擦口露出一點翠綠,標價竟然是25萬!
她輕吸一口氣,連忙看向其他地方, 又看見一塊拳頭大的灰不拉幾的石頭,標價八千,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她一把拉住陶睿, 低聲問:“我們來這乾什麼呀?這家店太黑了, 這種石頭村裡多得是,拉到首都就賣上天價了。”
陶睿笑著輕咳一聲,也壓低了聲音說:“這裡的石頭不一樣,有些石頭裡有翡翠,就是做玉鐲子的原材料。在這賭石, 如果買到的石頭裡材料好,那就發了。”
朱小芸一愣, 隨即立刻不讚同道:“十賭九輸, 染上賭癮人就完了。睿哥你需要錢我去賺, 你彆賭。”
陶睿拉住她的手安撫道:“我知道一個小竅門, 就買幾千塊試試, 輸了就不買了。”
朱小芸還想說什麼, 但看他已經過去挑了,猶豫一下還是沒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今天的陶睿比以前更有主意了,決定了什麼肯定是彆人管不了的。而且陶睿看上去那麼有底氣,也許真有什麼小竅門?
店裡人挺多,不過都是各挑各的, 沒人注意彆人。陶睿和朱小芸都戴著口罩,混在人群裡這邊瞅瞅、那邊看看, 十分不起眼。
陶睿仔細感覺周圍的靈氣,偶爾發現了,太貴他還買不起,最後好不容易在角落裡找到一塊籃球大小的石頭,靈氣不算太濃,但也很不錯,且表象差勁,賣價才三千塊。
陶睿伸手把那塊石頭搬起來就要付賬,朱小芸吃驚道:“睿哥你、你選定了?”
陶睿覺得她想說的肯定是“睿哥你瘋了”,快說出口才臨時改詞的。
他乾脆沒再解釋,直接去櫃台刷了卡。
朱小芸心疼地臉都白了,緊緊盯著那石頭,像要看出個花來。
老板問:“解石嗎?”
陶睿點點頭,“幫我全解開吧,小心點解。”
“成。”老板習慣了買家把石頭當寶貝,沒說啥就把那石頭放到解石機上。
負責解石的師父一看那表象,裡麵恐怕有裂,頓時有些失望,沒什麼解石的欲望。
解出來好翡翠是有可能得紅包的,今天這麼多人呢,他不想耽誤時間。
旁邊一個小年輕見狀上前道:“我來怎麼樣?我也學了很久了,總得試試。”
老板沒太在意,揮揮手讓他上機。
朱小芸看出他們的敷衍,忍不住想上前理論,被陶睿拉住攔下。陶睿看那小年輕雖是新手,動作卻規規矩矩,一點不輕忽,覺得比輕視石頭的老師傅還好,拉著朱小芸就在機器旁安安靜靜地等著。
期間陶睿還刷了刷微博,看了下吳峰給他發的郵件,朱小芸則是眼都不錯地盯著石頭,想要驚喜的心情簡直寫到了臉上。
在小年輕切了兩刀終於擦出來綠的時候,朱小芸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抓住陶睿地胳膊喜道:“綠了!有翡翠!睿哥你賭贏了!”
陶睿勾勾嘴角,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現在不擔心了吧?坐下喝點水,還有一會兒才能出來呢。”
“我不渴。”朱小芸下意識說完就看看陶睿,去買了瓶水,坐到陶睿身邊給他喝。
陶睿知道朱小芸的很多習慣都是成長的環境養成了,並不急於改變她,擰開蓋子讓她先喝,她也就很聽話地喝了。他要順著她的習慣去引導她,時間久了,她自然就會養成新的習慣。
店裡老板和閒逛的客人都被這邊的聲音吸引過來,之前嫌棄的老師傅過來說道:“彆把好東西碰壞了,後頭還是我來吧。”
陶睿搖搖頭,“不用換人,我覺得這位小師傅很好。”
老師傅臉黑了黑,也沒說什麼,不就是水頭不錯嗎?說不定裡頭全裂了呢。
彆人也有低聲議論的,說石頭表象不好、有綠也不一定是大塊、賠不賠還不好說等等,聽得朱小芸又緊張起來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陶睿看到吳峰郵件裡說他要拍的下部劇沒戲了,他正想給吳峰打了個電話,那邊翡翠已經全解出來了!
小師傅往翡翠上澆了水,翡翠晶瑩剔透,那石頭裂開兩處,都險險停在翡翠邊緣,沒碰到翡翠半分,簡直太幸運了。
小師傅吃驚道:“滿綠冰種!先生,這塊漲了!”
朱小芸這次聽彆人都說漲了才驚喜地抱住陶睿,“睿哥,你太厲害了!”
陶睿拉著她走近看了看,“你喜歡嗎?做個手鐲給你。”
“啊?”朱小芸愣了下,急忙搖頭,“我不要,我乾活也不方便帶手鐲,睿哥你做個吊墜吧,男戴觀音女戴佛,你做個觀音吊墜。”
陶睿拿了塊布托起那塊兩個拳頭大的翡翠看了看,覺得在這個世界應該很值錢,便道:“做個觀音、做個佛,我們一起戴。”
因為玉石挺大的,他乾脆就不打算全賣了,這畢竟是他第一塊開出的玉石,對家裡幾個女人來說,應該有特殊意義。他在心裡快速盤算了一下,決定給陶母打一對鐲子,給兩個妹妹各打一個蓮花吊墜。
她們兩個從小就喜歡蓮花圖案,說她們是並蒂蓮,應該會喜歡這個樣式。
老板聽說他要打首飾,熱情地上前給他介紹店裡的手工成品,說如果在店裡打,手工費半價。
陶睿看過滿意之後,當即就下單了,要最精致的雕工,光手工費就花了一千多。
老板又問陶睿剩下的玉料賣不賣,這時有四五個客人都過來給陶睿出價。他們來賭石的也不是每個都好賭的,有些隻是想要一塊好玉料做自己喜歡的東西而已,想便宜點不想買成品。
這會兒看見陶睿的料子這麼好,如果價格不高直接買下來就太劃算了。
陶睿看了朱小芸一眼,說道:“小芸你決定吧,剩下的都賣掉,你看賣給誰。”
朱小芸頓時有點懵,看到幾個人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心裡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