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家醜這種事, 厲氏公司很快就將八卦消息壓了下去。但互聯網是有記憶的,知道的人遠比想象中還要多,就像賭王家的八卦, 好像就要摻雜些勾心鬥角的矛盾才算豪門。
這次事件一下子滿足了大家對首富的好奇心,同時也很自然的給厲家分成了正反兩派, 毫無疑問,正派就是厲佳萱和陶睿, 反派就是老爺子。至於其他一些沒有出來亂跳的親戚,就感覺是中間派吧。
上流圈子裡看這件事就看得比較深了, 因為他們了解得比較多。當初厲佳萱的父親突然離世,厲家這塊大蛋糕好多人都盯著。厲佳萱一個小姑娘冷不丁扛起這麼大的重擔, 沒幾個人將她放在眼裡。但當時也是都盯著她的。
所以大家都知道,在厲佳萱最焦頭爛額的時候,厲家老爺子還出來搗亂, 非逼著要過繼。當時大家背地裡又覺得可笑, 又覺得是大好時機。但最後厲佳萱用招贅避開了過繼,敷衍了老爺子,強勢守住厲家, 讓他們佩服的同時, 也都覺得老爺子可能是個可以攻擊厲佳萱的棋子。
其實現在說厲家是首富已經有點名不副實了, 到底董事長換人會出現點問題, 厲家的勢頭隱隱下滑了一些。不少人還是在蠢蠢欲動,什麼招都要想一想, 就連頻繁請陶睿出去聚會,也是在試探他。
誰知陶睿滑不溜手, 一段時間下來大家都覺得他胸無大誌,一心當個居家男人, 搞他的藝術。又覺得他不能算廢物,因為他和大家玩起什麼都精通得很,套他的話也套不到,他還對厲佳萱特彆好。就在大家還迷惑的時候,陶睿先是和陶家劃清界限,後又將老爺子重拳打退,絕對是一出招就要見血那種人,讓所有人對他升起了警惕。
彆看他整日笑眯眯的,又是給老爺子請保姆又是關心問候,實際上最後的結果已經讓老爺子無法翻身了。相信子女的嫌棄比網友的輿論還讓老爺子受不了。陶睿這一招可謂是打蛇打七寸,打了個正著!
現在大家提起陶睿難免帶了點神秘色彩,因為他這個人琢磨不透。
越是高深莫測的人才越是琢磨不透,所以在他這一番動作之後,所有人對厲家都需要重新評估了。畢竟厲佳萱和一個廢物老公,與厲佳萱和一個強悍老公,這組合就很不一樣,必須認真對待,不能輕忽。
在外麵風起雲湧的時候,陶睿這個頻繁被提起的“神秘”人物正在家中學畫畫,非常認真地學畫畫。
老爺子走了,每日厲佳萱上班後,陶睿就叫傭人們休息,自己去小樓裡畫畫。他有時候和請來的私人老師學,有時候進精神空間和史上大師學,然後再獨自畫畫練習。
很多人在猜陶睿下一步想做什麼,然而他其實什麼都沒想,他就隻是單純地專注地在畫畫。學東西這件事,他向來是很認真的。不然人生太長,真要無所事事就太無聊了。倒是他決定學一樣東西以後,入了門就會漸漸找到樂趣。
從打草稿,到調色、上色,陶睿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已經畫出好幾幅成品,當然了,畫得一般,算不上畫家的作品。
不過有一天厲佳萱提前回家,到小樓看到了他的畫,特彆喜歡,拉著陶睿的手說:“我們把這些畫拿去掛到房裡吧。臥室、書房,還有彆的房間,都掛上,這樣我每天都能看到了。”
陶睿看了眼自己那些畫,又看了眼厲佳萱。
厲佳萱無語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懷疑我眼光不行?”
“那你平時沒少見名家名畫,我這畫掛起來也太丟人了。”
“哪裡丟人?這都是你的成果啊,我覺得好看就行。再說了,”厲佳萱站在他麵前,環住他的腰,仰頭笑道,“等你以後畫出更好的,我們再來替換就行了。這樣房子裡總是掛著你的畫,還能經常換換樣子。
對了,我要建一個倉庫,以後專門用來放你的畫。”
“……大可不必。”陶睿見她要去找管家連忙攔住她,拍拍她的頭道,“隔壁房間空著,足夠放了。又不是每張畫都要裱起來,有的卷上就行了,用畫筒一裝,收藏著挺好。隻把畫得不錯的裱起來。”
“那好吧,不過這幾幅先拿去掛上,等以後你畫了好的再去換。”
“行。”
彆墅裡掛了陶睿六幅畫,他每天進出都能看見,偶爾還能看到管家輕手輕腳地在畫上打掃灰塵,一副很重視的樣子,讓他汗顏,突然覺得要加快進程早日畫出能拿得出手的畫才行,不然外人見了怕是要以為他們家人審美有問題。
不過他學畫畫再怎麼忙碌,也沒有放下擴展人脈。大家和他來往並不會覺得掉價,雖然他是入贅到厲家,但實際上他本來是陶家長子,身份並不算落魄,也是個實打實的富二代。所以約他出去聚會的人很多,陶睿隻挑幾個靠譜的多來往,然後參加一些由他們組的聚會,再多認識一些人。
在厲佳萱忙於公司事務多認識幾個合作夥伴的時候,陶睿在這個圈子裡的人脈關係猶如織網一樣迅速鋪開。他倒是沒認識幾個精英,他認識的大多都是富家的二代、三代、親戚之類的,但,這就相當於一個不設防的信息網,正因為他們不是精英,所以他套他們的話就變得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