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追著惡鬼到山林深處, 沒了外人,自然不再壓製修為。
陶睿憑空一翻,飄然落在惡鬼麵前, 擋住其去路,隨即拿出金錢劍縱向劈下, 惡鬼立刻慘叫一聲,鬼影被砍掉一臂!
惡鬼暴怒大叫:“什麼人?我和你無仇無怨, 為何壞我好事?”
“你也與那女孩無仇無怨,為何要害其性命?”陶睿反問, 再次欺近。
惡鬼慌忙逃竄,喝道:“我以五十萬聘金娶那女人為妻, 怎麼害她了?我是這村子的保護神,你不要來我們村搗亂,滾開!”
惡鬼仰天發出刺耳的嚎叫聲, 四周很快出現數隻鬼怪, 朝陶睿攻來,掩護惡鬼逃跑。
陶睿眯起眼,甩手擲出金錢劍, 金錢劍上的銅錢瞬間打散, 串連銅錢的紅繩則飛速延長, 將銅錢串成了一個圓圈, 套上惡鬼的身體猛地收縮,將其困在原地。
陶睿一邊清理身邊的小鬼, 一邊冷聲道:“你作惡多端,也敢稱保護神?那女孩不是自願, 你就是害人性命,陽間已不是你該留的地方!”
惡鬼又恨又怒, 內心深處還有恐懼,“我護村子幾十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月的父母親口答應親事,這門親就作數。我那個年代和你這年代的規矩不同,你不能……”
“多說無益,去你該去的地方吧!”陶睿清理了小鬼,拿出三張符扔向惡鬼,在符燃燒起來的時候,他閉上眼睛快速念起法訣。
惡鬼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要拉扯他離開,驚恐大吼。這時那龍三嬸追了上來,著急忙慌地就拿個桃木劍衝陶睿刺來。
陶睿閃身一避,避開之後卻又站回原處,讓龍三嬸的劍劃破了他的手臂,在劍上留下一抹血色。而他口中法訣未停,隻幾秒鐘,那惡鬼便如爆炸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隻餘一串銅錢掉落在地上。
陶睿一招手,那串銅錢又變回金錢劍,飛回他手中,接著消失不見。
龍三嬸嚇了一跳,東西在陶睿手裡變沒這個畫麵太讓她震驚了,還有那麼厲害的惡鬼居然沒了,就這麼被陶睿滅了,她嚇得瞪大眼看著陶睿,連連後退,接著一句話不說轉身就想跑。
陶睿幾步上前反剪她的雙手將她拷住,用紙巾撿起落地的桃木劍,推著她說:“走吧,襲警,精神失常,進警局好好解釋解釋。”
龍三嬸掙紮著大叫道:“我不知道你是警察,你打我們的保家仙,我當然要打你,我、我這是保護保家仙。你是玄門中人,你肯定明白,那保家仙是我們村長的爹,我必須得保護他,你放了我啊……”
陶睿笑了,故意道:“你傷了我,我肯定要抓你進去,你有什麼話進警局再說吧。”
他這話讓龍三嬸以為他隻是因為受了傷不痛快,立馬收起氣焰賠不是。但之後無論她說什麼,陶睿都不出聲,根本不搭話,讓她毫無辦法。於是一看到其他警員,她立馬大喊:“我之前不知道他是警察,我沒襲警,是他打我們的保家仙,我才動手的。”
村長著急道:“保家仙呢?保家仙呢?”
小月的家人也著急地問道:“對啊,保家仙怎麼樣了?”
龍三嬸臉色十分難看,“死了。”
小月的家人倒抽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村長則臉色慘白,接著又漲紅起來,是氣的!
他暴怒地掙紮起來,衝陶睿大吼,“你敢殺我們保家仙,我和你拚了!”
四個警員一起動手將他按在地上,都驚疑不定地看向陶睿,吳健快步跑到陶睿麵前打量他:“睿哥你胳膊流血了,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我們去醫院!”
“不用。”陶睿搖了下頭,把龍三嬸交給警員,說道,“麻煩你們把人押上車,我和吳健去找人。”
突然遠處搖搖晃晃跑過來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還是用薄毯裹在身上被扶著跑過來的,樣子十分憔悴。吳健看見了頓時一驚,“是小月!”
他飛快地衝過去扶住小月,焦急道:“小月你怎麼了?你怎麼身上這麼冰?”
陶睿對幾個警員道:“看來不用找人了,我們走吧。”
小月的家人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攔人。小月的奶奶一把抓住小月,推攘著吳健罵道:“你撒手,這我孫女,你哪來的變態騷擾我孫女?我告你啊!”
小月的爸爸也大聲道:“你們趕緊走啊,警察也得講道理,小月是我女兒,我們一家人好好的,你們憑什麼帶走小月?”
小月是很虛弱,但憤怒讓她爆發出力量。她一低頭就狠狠咬住老太太的手腕,在老太太慘叫放手之後,她躲到吳健身後怒道:“我報警!我要報警!他們禁錮我虐待我還想殺了我,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我要報警!!”
吳健攬住小月迅速後退好幾步,警惕地看著他們,這時候又跑來十幾個男人,手裡都拿著鐵棍、鐵鍬、鐮刀做武器,滿臉煞氣地圍住他們,七嘴八舌地罵起來。
原來是村長的兒子見勢不對跑去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