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萱有些驚訝:“我原以為葉陽姐跟嘉魚姐一樣大。”
周嘉魚道:“她上學時跳過級,比我小好幾歲,萱萱是哪一年的人來著?”
常萱沒正麵回答,隻笑:“那我們倆差不多。”
葉陽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就對周嘉魚道:“火上還坐著鍋呢,我回去看看,你陪他們到外頭聊吧,彆讓煙熏了衣服,沾得全是飯味。”
葉未勻道:“沒事,你們忙你們的,我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說著從廚房門口走開了。
周嘉魚一見他們走遠了,立刻回來罵道:“bitch!”
葉陽一邊剝蝦一邊道:“人家也沒怎麼著你,你怎麼氣成這樣。”
周嘉魚切齒道:“她上來就想為難你,讓你在葉未勻麵前丟人,嗬嗬,我要讓她得逞了,我周字倒著寫!”
葉陽道:“你說她讓我猜她名字的含義啊?”
周嘉魚道:“對啊,你要是猜不出來,她肯定就會嗬嗬,你朋友也不過如此的樣子!”
葉陽道:“我覺得人挺好的,說話溫柔,長得也溫柔,指不定就是沒話找話順口那麼一說。”
周嘉魚臥槽一句:“不會吧,你喜歡傻白甜就算了,還喜歡綠茶婊?”
葉陽窒了窒:“我隻是比較喜歡溫柔點的,甜蜜點的,溫柔和甜蜜不代表就是綠茶婊和傻白甜啊,你彆亂給我扣帽子。”
周嘉魚道:“彆解釋了,你內心就是住著一個直男。”
葉陽不甘示弱道:“這麼說,任家安也是傻白甜,你也喜歡傻白甜!”
周嘉魚想還口,可一想到自己老公平時那傻樣和甜蜜,就覺得叫他傻白甜其實也沒什麼錯,隻好道:“傻白甜是中性詞,綠茶婊是貶義詞,我喜歡傻白甜,不喜歡綠茶婊!”
......
沒過一會兒,任家安到廚房來拿東西,悄聲對周嘉魚道:“你那位同事開大,一過去就把話題從咱房上轉移到了她身上,聊了這麼久,話題還在她身上......”
周嘉魚冷笑著對葉陽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說得溫柔,溫什麼柔,就是沒分寸感,不分場合的搶人風頭。”
任家安道:“不過那個葉倒真對她不太熱絡。”
周嘉魚很是滿意:“葉未勻要真好她那口,我也不會把他介紹給葉陽。”
任家安拿了東西,就出去了。
葉陽要開始剁排骨,隻可惜她平時不太常碰排骨,不知道怎麼整,而周嘉魚正忙著,也沒空幫她,就讓她隨意,葉陽隻好拿刀亂砍起來,砍的骨頭塊蹦得到處都是,她正準備拿手機查一下,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問:“需要幫忙嗎?”
周嘉魚回頭一看,喲了一聲:“你怎麼出來了,怎麼,大家等不及了,讓你來催?”
葉未勻笑:“沒有,他們聊得正嗨,想不起這事來,我閒著也是閒著,過來看看你們需不需要幫忙。”
周嘉魚笑道:“你平時做飯嗎,可彆來幫倒忙。”
葉未勻點點頭,道:“做得不多,但打打下手總沒問題的。”
周嘉魚看了一眼葉陽,道:“那你幫葉陽把排骨剁了吧,我看她那力氣,剁到明天也剁不好。”
葉未勻挽著袖子過去洗手,葉陽笑著讓出了位置:“我平時也不大吃,能剁成這樣很不錯了。”
周嘉魚道:“把排骨剁得七零八碎,你也好意思說不錯。未勻,是不是爺們,是爺們就讓她瞧瞧什麼叫不錯。”
葉未勻擦了手,笑:“其實我也不怎麼會,剁不好彆笑話我。”低頭將排骨上的關節都摸清了,哐哐幾下,又哐哐哐幾下,乾淨利落的就好了。
周嘉魚喲嗬一聲:“行啊,手法這麼熟練,平時沒少做吧?”
“偶爾做一下。”葉未勻掂著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問,“還有其他要嗎?”
葉陽上前道:“其他就是小東西了,我來吧。”
她過來的那一瞬,葉未勻聞到了一股椰子的香氣。
葉未勻到旁邊去洗手,周嘉魚那邊的菜正好出鍋,他洗完手就端了出去。
葉未勻出去後,再回來時,常萱也跟了來,問有沒有什麼她能幫忙的,周嘉魚隻好安排他倆去剝蒜了。
剝蒜的兩人比較閒,還能邊剝邊聊。周嘉魚火力全開,注意力全在菜上,偶爾能跟他們搭上一句。葉陽因為跟他們不是很熟,也沒吭聲,就一直給周嘉魚打輔助。
葉陽隻聽到常萱一直在笑。似乎葉未勻每說一句話,無論內容是什麼,她都要笑。笑得方式也不同,有柔聲輕笑,也有咯咯甜笑,還有撫掌大笑。葉陽自認為算見多識廣了,可真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愛笑的人。之後吃飯的時候,常萱也在不停的笑,對誰都笑,給人很好打交道的樣子,話題自然而然就又被帶回了她身上。
私下周嘉魚一分鐘都忍不了常萱,可飯桌上,她的表情管理非常好,隻在任家安的一個朋友頻頻向常萱獻殷切時,有一點崩壞。因為這哥們表現的太明顯了,一點都不加掩飾,周嘉魚一想到常萱這小婊|子心裡暗爽的樣子,就目眥欲裂。
周嘉魚幾次想把話題拉回葉陽身上,但見她一臉置身事外的樣子,又不得不放棄。葉陽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做美女的自覺,也不珍惜自己的臉蛋能帶來的紅利。她若有那樣的臉,才不會心甘情願的做綠葉。不過又想,有人喜歡熱鬨,有人喜歡清淨,一個人一個活法,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