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敏嶸生下嫡長子綿昭,十五年生下嫡長女柚果,兒女雙全,呈一個“好”字。太子與她越來越親密,敏嶸聰慧且心有溝壑,她清晰地感知到,丈夫慢慢地給了她一顆真心。
以真心換真心,是世上再美好不過的感情。
皇後待敏嶸十分親昵,乾隆亦滿意這個兒媳婦,得意於自己的眼光,也得意於永琮的眼光。
現下,敏嶸牽著走路不穩的小綿昭緩緩走來,柚果還不會說話,眨巴著大眼睛窩在嬤嬤的懷裡。
“給皇瑪嬤和皇額娘請安。”敏嶸笑道。
“還行什麼禮?快快入座。”皇後嗔道,接過了綿昭抱在了懷裡,“我們小綿昭又長大了一些!”
太後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逗弄著小格格柚果,“都是敏嶸照顧得好。”
柚果這名兒,還是永琮給取的呢。
轉頭問小大人似的綿昭,“綿昭想烏庫瑪嬤沒有?”
綿昭沒有繼承太子的丹鳳眼,五官反而隨了永琮,一看就是叔侄倆。
他小大人似的板著臉,吐出一個字:“想!”
太後笑得不能自抑。
綿昭長相隨了永琮,性格卻像極了朝堂上的太子,滿身威嚴,令人畏懼。這麼小的娃娃,就有不一般的氣勢了!
乾隆也很是喜愛,親自賜名“綿昭”,並說“此子類朕”。
一日,乾隆語重心長地和永琮道:“永琮,你看看綿昭,再看看你……還吃?不許用點心了!”
永琮鼓著包子臉,含糊不清地道:“泥猴(以後)就扭(有)侄子罩我了——嗚嗚嗚——”
他立刻被臉色漆黑漆黑的皇阿瑪教訓了。
……
綿昭兩歲的年紀,已經能聽懂問話,也會認人了。他左右瞧了一瞧,雪團子似的麵頰動了動,軟糯糯地道:“七叔呢?我要七叔。”
不知是什麼緣故,綿昭最黏永琮,有時候連親阿瑪都比不過。
敏嶸噗嗤一笑,點了點胖兒子的腦袋,“你七叔上學去了,不能陪著你。”
綿昭疑惑地想了一想,什麼是讀書?
腦袋瓜迅速地轉動著,七叔去讀書了,是不是就不能和綿昭一起玩了?
他嚴肅著肥臉蛋,“……七叔讀書,綿昭也要讀書。”
皇後愛得不行,親了一口綿昭,“好,我們綿昭也要讀書!”
綿昭不知道,他七叔的日子過得苦逼極了。
因為剛進學,永琮對上書房有著無比的新奇。
抱著“剛上學不能睡覺”的想法,他壓抑住鹹魚的本性,認認真真讀了五日的書,試圖給師傅們留下一個好印象。
永琮上課的時候正襟危坐,睜著大眼睛,就算困意上來,也極快地打了個激靈,重新恢複精神,求知若渴地望著師傅,不時地點點頭,收獲頗多的模樣。
學習書法的時候,他嚴肅地握著筆,不時地問問張大人或者梁大人:“這個‘大’字像還是不像?學生覺得手上沒有勁兒……”
師傅們彆提多欣慰了。
張若靄高興極了,忍不住想抒發抒發自己的欣悅之情。
下了朝,他一個勁地與同僚炫耀:“你們不知曉,七阿哥有多勤奮好學……老夫有時候瞧著都心疼!哎喲,六歲的孩子,筆力軟趴趴的乃是常事,七阿哥偏偏覺得這是瑕疵,得改正回來……”
梁詩正也“不經意”地經過同僚身邊,附和一句
,“張大人說的極是……”
同僚的神情那叫一個豔羨,我怎麼就沒被萬歲爺委以重任呢?
這幾日朝事繁忙,乾隆喚來太子,兩人就修路的議題探討了好些時辰。水泥路經過朝廷多年的經營,已經遍布南北,隻剩下遙遠的西南與西北尚未普及。
大致定下了章程,乾隆想起了上書房讀書的永琮,他這幾日忙著,沒時間去抽查永琮的學習成果。
心裡癢癢的,這小子有沒有不老實?
乾隆沉聲道:“把永琮的師傅們召來,朕得過問一番。”
吳書來應是,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張若靄、梁詩正、訥親與傅恒一前一後地到達養心殿。
乾隆迫不及待地叫他們免禮,有些忐忑地問:“永琮……在上書房表現如何?”
隨即言語暗示了一番,若七阿哥表現不佳,千萬說得委婉一些,給朕留個麵子。
太子同樣有些坐立不安,永琮他沒有睡著吧?
四人對視了一眼,張若靄率先拱了拱手,激昂道:“七阿哥乃天縱之才啊!聰慧過人,記憶超群也就罷了,老夫從未見過這般刻苦用功的學生!”
梁詩正接過話頭,顫聲道:“……或許連當初剛入學的太子殿下也比不得!”
訥親與傅恒讚同地點點頭。
傅恒補充道:“就七阿哥那癡迷騎射的勁兒,說不定日後會是統帥千騎的大將軍!”
乾隆:“…………”
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乾隆&太子:?????,,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