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學生,多數還沒學習曆史呢。
或許聽到了水泥,永琮就明白了他這個二哥的身份,隻不過憋著不認親,難道……是想當永遠的鹹魚?
太子幽幽地想。
永琮不知道,他的馬甲被扒了個底朝天,半點都不剩,更被太子勘破了本質——因為想做一條吃喝玩樂的鹹魚,才掩蓋了馬甲。
此時,永琮心驚膽戰地回望,差點哭唧唧,誰知他二哥重重地揉了揉他的臉蛋,俊朗一笑,又一陣風似的帶著善保走了,明兒善保才會正式上任。
那笑容讓永琮心肝兒顫,神思不屬,傅恒以為他是見了新來的小夥伴,所以興奮,於是大手一揮,讓他多休息了一刻鐘。
學射箭,也不能急於一時。
勤勤懇懇當了好久背景板的福隆安:“…………”
我恨。
很快,一天的課業結束,永琮嚴肅地皺著半天眉頭,想通了。
被二哥發現了馬甲也沒什麼,永琮想,自己最多會背24元素周期表,他還能逼小爺造航空母艦不成?
文理有代溝,他是真不會搞什麼創造發明。
隻需跟在二哥身後,呐喊666就好了!
不對,文科生還是有大用處的,以後學好了詩詞散文,還可以給二哥撰寫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超級彩虹屁,載入史冊,千古留名!
馬甲暴露了,這不是主要的問題。
主要的問題是,他明明耳熟水泥、肥皂這些事物,也知道二哥穿越者
的身份,卻瞞了二哥這麼久……
要是他被瞞著,他也會生氣的。
永琮一邊走一邊沉思,該怎麼做,才能消下二哥的火氣呢?
現在就得考慮起來,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墨書發現今兒七阿哥特彆沉默,用膳也沒有平日裡狼吞虎咽了,而是慢條斯理挾著米飯,嚇了墨書一大跳。
“阿哥,這是怎麼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是上課受了委屈,還是飯菜不合他意?
永琮一愣,回過神來,嗷嗚了一大口紅燒肉,含糊道:“姑姑,沒什麼。”
恢複了風卷殘雲的速度,用完膳,永琮抽出布袋裡的《論語》,開始念念有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唉,朋友是開心了,他卻提心吊膽。
迎著墨書欣慰的眼神,他念到一半,小聲問:“今兒可以住皇額娘的長春宮嗎?”
他的太陽穴突突突地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二哥萬一上門逮人,可怎麼好?
得換個住處,保住自己的小屁股才安全。
林寶聽了永琮的話,飛快地跑向長春宮,過了半個時辰,梁雙喜率領眾多宮人抬了小轎輦,笑眯眯地道:“七阿哥,娘娘派奴才來接您。”
皇後以為永琮是想額娘了,住上一晚也未嘗不可。敏嶸帶著柚果去了大福晉那兒做客,她特意抱來綿昭,還通知了衙門裡的太子,讓兄弟倆、叔侄倆好好地聚上一聚。
至於乾隆,正為了大阿哥的事雷霆震怒,今夜就住在養心殿裡。
梁雙喜想給七阿哥留個驚喜,於是閉口不言,依舊笑眯眯的。
永琮麵帶喜色,美滋滋地抱著心愛的枕頭上了轎,不一會兒,長春宮的匾額就出現在眼前,一進正殿,皇後便笑著朝他招手,“你侄兒綿昭在裡頭,去暖閣吧。”
永琮還沒咧嘴呢,下一秒,太子攜著冬日的寒意,大步踏進了殿門,含笑拱手道:“給皇額娘請安。”
餘光一掃,抱著軟枕的小豆丁睜大眼睛望著他,眼底寫滿了震驚。
太子憋著笑,“真巧,原來永琮也在啊。”
永琮:“……”
不,不巧……
永琮縮回了邁出的小腳腳,鵪鶉似的喊了聲:“二哥。”
聲音軟綿綿的,帶著討好。
嗚嗚嗚
,他這是自動送入了狼窩啊。
失策了!
“嗯。”太子故作正經地應,隨即肅著臉,老乾部似的,“多大的人了,還來額娘這兒睡覺。課業都完成了?《論語》預習了?隨孤去偏殿,二哥要檢查永琮到底用不用功,有沒有偷懶。”
永琮驚恐地張大嘴,偏殿!
萬一遣散了宮人,他就要被二哥打屁股了!
一股子求生欲席卷而來,永琮咽了咽口水,忽然靈光一閃,往暖閣裡衝去,邊衝邊喊:“皇額娘,二哥,幾個時辰沒見綿昭了,永琮想念得緊……我去把小侄子抱來,咱們等會兒再檢查!”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沉思):這句話,我曾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