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乾隆是反對太子贈予永琮迷你槍的。
永琮身邊跟著許多侍衛,身在宮廷,有那麼多長輩護著,哪會陷入危險?
太子也不辯駁,隻說了句,“若是出宮,或是圍獵呢?皇阿瑪,兒子不能賭那萬分之一。”
乾隆沉默了幾息,便準了。
“也不可懷有懶惰之心。把這項技能當做吃飯喝水來練,練多了,準頭自然就上來了。”太子收回思緒,繼續指點永琮,“平日裡下了學,抽空來毓慶宮,知道沒有?”
永琮抿著唇,眨眨眼,堅定地點了點頭。
太子隨即放下了手。
隻聽“砰”的一聲,嫋嫋黑煙升起,驚動了停留的飛鳥,它們很快
地飛入天際,傳來幾聲高亢的鳴叫。
“哥,我中啦!”演武場傳來興奮的孩童聲。
“不錯,倒還真有天賦。”青年帶笑的嗓音響起,“不若給它取個名兒?”
“沙漠1號?不,太沒有辨識度了。”永琮絞儘腦汁地想了想,突然眸光一亮,“哥,有了!沙雕1號如何?”
太子:“……”
太子冷酷無情地否決了這個提議,並敲了敲永琮的小腦袋,“去掉沙雕,1號就行了。”
“噢。”永琮摸了摸頭,嘀咕著,“1號,太大眾了吧。難道沙雕不好聽嗎?我最喜歡沙雕了……”
*
春去秋來,眨眼便過了炎炎夏日,天還有些餘熱,暑氣並未完全消散。
上書房,午膳時間。
永琮的個子又拔高了些,他穿著輕薄的衣裳,包子臉帶笑,眉飛色舞地與和珅、福隆安道:“今年秋獮,皇阿瑪承諾會帶上小爺了!伴讀也可以隨行的,到時候我們圍著篝火烤肉……”
說著,吸溜了一聲,眼裡滿是憧憬。
和珅和福隆安都被他說得期待起來,用膳也好似香了幾分。
永瑢耳朵靈,聞言哇了一聲,一屁股坐到永琮身邊,伸手夠著他的肩膀,期期艾艾道:“真的嗎?七弟,那皇阿瑪會不會帶上我啊?”
永琮賣了個關子,眨眨眼,“六哥,我不告訴你。”
永瑢頓時與他打鬨成一團,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四阿哥、五阿哥坐在一旁,永珹咳了一咳,笑道:“還是七弟的消息靈通。”
永琪皺起了眉,秋獮這件事,他從沒聽到過風聲。
但永琮這麼說了,就不會出錯的。
隨行的隊伍裡,應該會有他吧?
永琪心裡彌漫著淺淺的陰霾。
自從他的兩位伴讀被趕回了府邸,壞事一件接著一件。先是外祖父和舅舅他們遭到了皇阿瑪的訓斥,接著外祖母的誥命被皇瑪嬤下旨褫奪,慶生還被教養嬤嬤看住了……
珂裡葉特家,麵子裡子,全都沒了!
額娘聽說了此事後淚流滿麵,臥床不起,連粥水都喝不下去。
永琪想要跪在養心殿外求情,被愉嬪死死的按住了,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外祖父一家受苦。
他沒了伴讀,乾隆也沒為他配備,至此,
他隻能與永珹待在一處,同進同出,好似還是從前的那個五阿哥。
永琪從沒有那麼厭惡過自己的兄弟。若不是永琮多此一舉,鵬柱和慶生至多沒了伴讀的名額,哪會像這般,連長輩都受到了牽連!
他明明是貝子,卻被幾個小娃娃擺了一道,皇阿瑪看他的眼神也帶上了冷漠。
乾隆毫不留情地整治了珂裡葉特家,永琪心慌的同時,很是惶惑。皇阿瑪就半分也不顧及他這個兒子麼?還有皇瑪嬤,為什麼要這麼打額娘的臉麵?
愉嬪還在病著,陸陸續續的不見好,加上天氣的緣故,永琪急得嘴上起了好幾個燎泡。
聽到永琮那邊樂騰騰的動靜,思及秋獮一事,永琪垂下眼簾,嘴角帶笑,“四哥,確是這樣。七弟消息靈通,弟弟也去湊個熱鬨,問問皇阿瑪有沒有捎上你我。”
永珹是知道半年前的上書房鬨劇的,聞言咳了咳,阻止道:“還是我去問吧。”
他怕五弟和七弟鬨得不愉快。
永琪按了按他的肩,笑道:“不要緊,伴讀的事都過去了。況且鵬柱他們並不是我指使的,都那麼久了,我該與七弟好好聊聊,以防兄弟情誼裂了縫……”
說著,就往永琮那邊行去。
永瑢也沒有去過秋獮,兩人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暢想著。和珅眼尖地發現永琪的身影,低聲提醒了一句,“五貝子來了。”
永琮停了下來,扭頭一看,五哥果真站在自己的身後,燦爛地笑。
“七弟,我想問問秋獮的事兒。”永琪柔聲道。
永琮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後把頭扭了回來,無視了永琪的問話,攬過永瑢的肩膀,繼續與他嘀嘀咕咕。
永琪:“……”
永琪的笑容僵硬在了麵上。
作者有話要說:永琮:沙雕那麼可愛,怎麼能說它難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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