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對外的身份,是鄂大人的遠方堂侄,父母早亡,因為好學伶俐,做叔父的鄂大人憐惜萬分,把他接至身邊撫養,視作親子。
籍貫、路引和身份證明都辦好了,就叫“鄂聰”,聰慧的聰,且與“琮”諧音,再完美不過了。
永琮三步並作兩步進來,假裝看不見下人們忍笑的模樣,關切地給鄂容安拍了拍背脊,順了順氣,“叔父,叔父,您沒事吧?”
叫的情真意切,無比動人。
鄂容安虛弱地道:“七爺,我的七爺哎,您就彆埋汰老臣了,這聲‘叔父’,臣怎麼受的起?”
和親王聽見了,還不劈了他?!
永琮偷偷笑了笑,轉而認真地道:“鄂大人,這話就不對了。論親,您是我二嫂的阿瑪,二哥的嶽父;論理,我現下的身份,就是您的侄兒啊。怎麼就不能叫了?”
鄂容安噎住了,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他憋著氣道:“七爺,話雖如此,禮不可廢,您在府中依舊得自持身份……”
永
琮重重地點頭,一拍掌心,“叔父,侄兒明白!”
說罷,一溜煙地奔出去了。
鄂容安:“…………”
誰給我來一顆速效救心丸?
鄂大人新官上任,江寧府上門拜訪的官員絡繹不絕,很快,小道消息就風靡了整個江寧——鄂大人有一個視若親子的堂侄,名喚鄂聰,聰慧伶俐,無比受寵。
起初,有人還不相信,遠方堂侄,能比得過親子?
過了幾日,有人親眼目睹了鄂聰少爺牽著鄂大人的嫡次子和嫡幼子,三人親昵異常地逛著店鋪。等到付錢的時候,唯獨鄂聰少爺的荷包鼓鼓的,他們就猜測,鄂大人是把零用錢都交給鄂聰少爺保管了。
鄂聰少爺身上的衣料,華麗至極,一看就是珍品!
兩個孩子也一口一個“哥哥”,親昵得不得了,這下,人們就確認了,鄂大人是真的把侄子當兒子養。
各家夫人賞花的時候,恭維完鄂夫人,旁敲側擊地詢問鄂聰的事兒。
鄂夫人笑盈盈地道:“我那侄兒,品行沒得說的,讀書也是一流!老爺怎麼也疼不夠……”
竟隱隱地透出,要把家業給鄂聰繼承的意思。
夫人們無不愕然,這,這都要寵上天去了吧?
回頭她們和夫君一說,官員們就心中有了數,耳提麵命地叮囑自家兒子,務必要和鄂聰交好。不論用什麼樣的法子,給我打好關係,聽懂了麼?
江寧府的官二代,從此把“鄂聰”這個名字,牢牢地記在了心底。
眼見著時機成熟了,他們派人遞上了一張請柬,說是給鄂聰少爺辦了個接風宴,就在繁華街道之上的茗香樓。
茗香樓有著百年的曆史,一道席麵得花費好幾百兩銀子,向來是達官貴人顯耀身份的地方。
作為兩江總督的侄兒,還是寵愛之至的侄兒,他們得摸清楚鄂聰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再看菜下碟,努力交好,茗香樓的席麵,也是必要的花費。
收到請柬,永琮興高采烈地赴宴去了。
總督府中,福隆安欲言又止地瞧著他,“表哥,就和珅陪著你去,夠麼?”
永琮點點頭,又擺擺手,深沉道:“你就好好地呆在這兒。要他們知曉了你的身份,哪還得了?秘密武器,總要最後出手
,才顯英雄本色。”
福隆安:“……”
和珅隱隱明白永琮的打算,笑道:“放一百個心,七爺不會有事的。得先做好準備工作,打入內部,探聽消息……說不定,查案的突破口,就在這些少爺身上。”
跟在永琮身邊多年,和珅也學會了一些現代用語,是個合格的文秘了。
林寶眼淚汪汪地望著永琮,哽咽道彆。
林寶是個內侍,有眼力的一下就能甄彆出來,故而赴宴決不能帶上他。
永琮和他們揮了揮手,點了幾個總督府的侍從,換上了一身騷包靚麗的衣裳,裝點得如花孔雀一般,持了一把折扇,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
“我的人設,就是假聰慧,真貪婪的大少爺,哦對,還要加上一丁點好色,明白了麼?”永琮悄悄地附耳對和珅道。
和珅:“…………”
您真是夠拚的!
作者有話要說:永琮:兢兢業業,把好色維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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