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晉·江·文·學·城(1 / 2)

第二十三章

英語社改劇本的主力軍主要有三個人, 阮茶、華鐘豪以及一個叫孫楓的留著黑長直的女生。

而現在,又有了一個傅忱。

阮茶懶得趴在桌子上,看著劇本上紅、藍、黑三種顏色的標記, 伸手點著傅忱改完後,本子上僅剩的一個空格, “用滴水穿石?原理就反應生成碳酸氫鈣。”

“不然氧化也行。”

“滴水穿石吧。”傅忱幾乎在下筆的同時,就已經整理處和前麵一句相對的措辭, 寫在劇本上,而後又抬頭看向華鐘豪和孫楓,“你們倆有其他建議嗎?”

華鐘豪:“沒有。”

孫楓:“真沒有。”

他們倆說完, 見傅忱和阮茶又低頭去研究劇本,不由對視一眼,頭湊頭的說悄悄話。

孫楓:“我有種自己插不上話的錯覺。”

華鐘豪搖頭,“不, 明明是學霸的腦子轉太快,我前麵被傅忱一問, 腦子直接懵的, 差點脫口而出一個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

他們學習真不差,麵對考試從來不虛,可偶爾碰上一些生活常識上能用到的知識,就得稍微想一想。

“而且——”華鐘豪偷瞄了一眼對麵正在認真琢磨台詞的二人, “你想一想我們改編的劇本,和改完的主題,他們倆現在像啥?”

孫楓深深的看了一眼,語氣幽幽,“探討教育孩子的爸媽。”

華鐘豪&孫楓:“……”

脫口而出, 真的!

兩個人搖搖頭,再次埋頭看劇本,畢竟一共有六個人台詞,每個人都得集思廣益一下。

“傅忱,你周末有空嗎?我昨天在家玩籃球,半個小時都沒投進籃筐,上次出去玩,白讓你教了。”

唐若冰單手撐著下頜,笑著衝傅忱說,舉止間爽朗利落,瞧不見丁點女孩子中可能會有的扭捏,再配上齊耳短發,很符合同學間假小子的評價。

“我教你?”漆黑的圓珠筆在傅忱的指間靈活翻轉,他再次確認一樣的看向唐若冰,神情納悶,“我什麼時候教你了?”

唐若冰一怔,“就上個月,咱們幾個出去玩,你有指導一下的。”

聞言,傅忱長眉緊皺,思索完,依然沒有得到半點回憶,搖了搖頭,很確信的回答,“不可能,估計季飛揚教你的,你記錯了,我不教人打籃球。”

他隻記得上個月,唐若冰和季飛揚一塊來的,至於然後……似乎再沒有什麼需要記住的然後了。

說到季飛揚,傅忱輕敲了下桌麵,眸色微沉,季飛揚手裡的資料,某種程度上說,存在很大的隱患,像上周阮茶在巷子裡碰到的事兒。

一旦有外校的人想對二中的學生不利,提前堵在學生放學後的必經路上,後果絕對不會太好,可不是誰都能在包裡備上一個防狼棍,路上碰到歹徒的突發情況,在大家眼中,發生的概率太低了。

他從前對季飛揚拘束的太鬆,明天就得把季飛揚的資料冊子全沒收粉粹了,省的以後被人利用,禍害了二中的學生。

其實傅忱以前沒收了又兩三次,可季飛揚想當情報販子的決心和野草似的,乾燒也燒不完。

上周沒收完一本,下周就能冒出一本新的,傅忱都懷疑季飛揚上輩子和月老有沒有親戚關係,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天天盯著早戀那點事。

而現在又有了阮茶碰到的事情在前,傅忱覺得,真應該借著機會,嚴肅的整治整治,一旦未來有天資料真被某些人利用,可不給人後悔的機會。

唐若冰說的話雖然被傅忱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但麵上絲毫不見鬱色,爽快的承認下來,“啊?那可能我記錯了,誰讓我經常和你們一塊玩,次數太多,難免混亂嘛。”

說完,她又看向阮茶,臉上浮出明朗的笑容,“阮茶,我平時一直喜歡和傅忱他們打籃球來著,有機會的話,我們帶上你啊?他們玩他們的,你不會的話,我教你。”

不等阮茶回,傅忱先回答了,語氣溫和卻很直白的反問:“你剛剛不說自己半個小時都沒有投進籃筐嗎?你教阮茶?”

唐若冰:“……”

說的是事實,就未免太直白了。

嚴格講,傅忱的語氣溫和的同平時無異,甚至反問句都聽不出任何嘲諷,當然,傅忱也的確沒有嘲諷的想法。

然而一來一回,真懟的唐若冰沒話再接了。

唐家和季家在一個彆墅區,唐若冰和季飛揚從幼稚園、小學就同一個班,按照季飛揚的說法,兩個人是穿開襠褲就一塊玩的好兄弟。

周末有空的時候,傅忱、季飛揚和幾個朋友約著出去打球,唐若冰也會去,可因著有季飛揚一個大話癆在,傅忱私下裡又很少說話,唐若冰幾乎沒有和傅忱在私下裡單獨聊天的機會。

班上也不行,那就一個社團唄,誰知來了英語社又發現,傅忱光給錢不管事,三次打卡能見到一麵就不錯了。

直到今天,唐若冰可算明白,季飛揚為什麼一說到傅忱,就警告自己,不能惹傅忱。依照他的說法,傅忱一般不打人,但說出口的話,比上手打人都讓人堵心。

以前,唐若冰以為季飛揚嫉妒自己老問傅忱的事情,現在看來,季飛揚嫉妒不嫉妒的不說,內容的真實度倒有90%正確。

阮茶見唐若冰被傅忱一攔不說話了,回了個清淺的笑,“謝謝,但不用麻煩了,我平時一般待在家裡宅著,比較少出去。”

自己上次打籃球,好像是在兩年前的小鎮比賽上?最後在幾個叔叔伯伯們的無限放水下,艱難的拿下了勝利。

可對一個鹹魚來說,有什麼比得上夏天在空調房裡吃冰棍打遊戲,冬天在壁爐前蓋著小毯子睡覺來的舒服嗎?

想到壁爐,阮茶又有點惆悵,外公家比自己家大了幾倍,卻沒有壁爐,整個冬天仿佛失去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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