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和鬱止言對視了一眼, 眸中沉靜一片,而後伸出手,笑容優雅有禮, “你好, 高二一班,傅忱。”
“高二十班,鬱止言。”鬱止言碰見不認識的人, 依然笑眯眯的, 仿佛天生的好脾氣,話落, 又看了眼阮茶,繼續補充, “阮茶的後桌。”
阮茶:“……”
你補充的原因在哪?
傅忱碰到鬱止言冰冷的有些不正常的手, 眉宇間略有褶痕, 但一晃而散, 至於所謂的後桌言論,不置可否。
阮茶見傅忱目光落自己身上了, 先前的心虛再度湧上來,正想開口,卻被傅忱搶了話頭。
他唇角微勾, 綴出溫和的笑, “嗯, 你沒早戀。”須臾, 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我相信你眼光。”
阮茶:“……”
謝謝相信?
鬱止言:“???”
你埋汰誰呢?
徐深見傅忱無視自己,又想到先前的一句校園值日,直接氣笑了, 嗓音帶著股狠勁兒,“傅忱,你真當我不敢打你?”
在家世上,徐家、傅家相當,幾十年來,由於業務重合,向來互相針對,而徐深因著小時候,經常聽見親爸誇傅忱,以至於不等他見到人,就已經看不慣傅忱兩個字了。
不等傅忱說話,阮茶伸手指向麵色尷尬,眼神躲閃的任輕輕,麵露不解,“徐深,你有空放狠話,不應該先安撫你的小女友嗎?”
阮茶說完,拿出自己特有的筆狀電棍,不由分說的塞到傅忱手裡,當著眾人的麵,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偏心眼,“一下就能把人電暈,沒事,有人打你,你就電他。”
一頓後,壓低了聲音,隻容傅忱和自己聽見,小聲說:“你儘管電,出不了事,我有經驗。”
在阮茶看來,雖然傅忱和徐深個頭相差不大,可徐深校服下的肌肉看著就很可怕,而傅忱,瘦削清俊的,可能堅持不了幾個回合。
至於幫傅忱?
不說書裡,傅忱對‘阮茶’的照顧,單說前段日子從傅忱手裡拿到的複習資料和重點,就已經讓阮茶的心眼偏去了太平洋。
傅忱垂眸盯著手裡的電棍,微微抿唇,自己看上去,很柔弱嗎?話雖如此,電棍卻握的比誰都緊,畢竟是自己被關心的見證。
剛放完狠話的徐深,被阮茶的舉動給弄的一懵,心中莫名生出煩躁,剛剛一時不自控的想親任輕輕就算了,反正自己心中有些喜歡,唯一沒想到的就是,被阮茶看見了。
而且,阮茶居然能麵色不變的讓自己安撫任輕輕?再看阮茶和傅忱的交流,徐深臉色冷沉,說不出自己在生什麼氣。
阮茶見徐深光說不上,扯了扯傅忱的衣袖,又看向徐深,“你不打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作業也留了不少,得回家寫作業。”
“沒事。”傅忱拎了一下由於課間就寫完作業,而空空如也的書包,抬眼直視著徐深,晃了晃阮茶給的電棍,慢條斯理的笑了笑,“真打的話,我估計1分鐘內就能解決,徐深同學,來嗎?”
其他人:“……”
你倆未免有點欺負人了。
任輕輕拉住徐深的手腕,壓根不敢看前麵,聲若蚊蠅,“徐深哥哥,我們先回家吧。”
被阮茶和傅忱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給刺激的,徐深心情正暴躁,聞言,猛地扯開了衣袖,睨了眼低著頭的任輕輕,到底沒說出重話,壓住火氣說了句,“我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說完,他又看向傅忱,薄唇間扯出個冷笑,“傅忱,被個女生護著,你就個懦夫。”
傅忱臉上輕鬆自在,“抱歉啊,被小仙女護著,我很高興。”
阮茶:“!!!”
啊啊啊啊,第一次有人當麵直接說自己小仙女!傅忱,你簡直人間天使啊!
徐深:“……”
你tm的不要個臉!
無論如何,因著阮茶的打岔,傅忱、徐深二人暫時風平浪靜,而有傅忱在,阮茶理所當然的甩了鬱止言,拉著傅忱就往後門去。
雖然太早下定論,對鬱止言不公平,但目前來說,在傅忱和鬱止言間,阮茶比較相信自己昨晚在夢裡見到的傅忱。
傅忱將細長的電棍折好,交給阮茶,狀似無意的問:“剛剛那個鬱止言,就你們班新來的轉學生?你們倆以前認識?”
一班有個季飛揚在,任何消息都能很快聽到風聲,傅忱原本不在意,可剛才看著鬱止言,他覺得那人沒有表現出來的純粹。
“不認識,第一次見。”阮茶把自己老爸讓人特意做的小電棍塞回書包,“去後門路上碰見的。”
阮茶說到鬱止言,就想到倒黴催的係統了,忙扭頭看向傅忱,“傅忱,我聽二哥說,你們家公司在研究ai智能和全息技術?”
聞言,傅忱點頭,“對,其實有幾家公司在ai領域上其實已經有些進展了。”
“那你覺得未來能研製出裡常見的係統嗎?類似督促人學習,從而開發腦域的係統。”
傅忱似很意外阮茶的問題,可對上阮茶晶亮的杏眸時,又無法敷衍的給出答案,稍作沉思,開了口,“未來的不好說,但從目前的技術看,非常難,代碼到係統載體再到——”
一路上,傅忱都在深入淺出的說著行業上的一些術語,阮茶一時半刻的理解不了,然而依舊靠著記憶,把傅忱的話全部記在腦海裡。
阮茶爭取回家後複習幾次,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在任輕輕身上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