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對上傅忱的目光,鄭未抖了抖,不停縮著兩肩,生怕傅忱的拳頭再落下來。
傅忱沒心思再管鄭未,幾個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拿出手機給梁家去了電話,梁家應該也沒有料到茶茶能在學校裡出事。
——
公路上,白色的麵包車一早換作了一輛不掛牌的黑色商務車,阮茶垂眸看了一會兒自己被膠帶捆住的手腕,又抬眼看向坐在對麵正笑的一臉和善的鬱征,心裡暗暗罵了一句。
在去後門的路上,阮茶有讓係統兌換高級防護罩,然而,全部朝著阮茶來的惡意傷害都反彈在了鬱征派來的的人身上,而作為幕後人的鬱征,卻毫發無傷。
“你膽子很大。”鬱征摘下金絲眼鏡,用眼鏡布細心地擦著,嗓音舒緩,完全不像一個綁匪該有的樣子,“我以為你醒來,看見車上的情景,應該很害怕。”
鬱征說話間,抬手把眼鏡重新架在鼻梁上,微眯著眼打量阮茶,“你不光膽子大,而且有秘密,任輕輕和江欲行兩個人碰見你以後,全出了狀況,我特彆好奇,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他見阮茶不說話,兀自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出自己的猜測,“江欲行根本就沒有關聯上梁宗旗對不對?你身上也有係統,你的係統修正了江欲行身上的係統,從而欺瞞了控製麵板,對不對?”
說來,即使任輕輕幾次三番的失敗,鬱征也隻認為原因在任輕輕智商太低,性子太蠢。
至於江欲行,鬱征隻當江欲行見到鬱止言快死了,索性拚著被病毒攻擊本身,也不去做B任務。
他從未把阮茶和係統關聯上,因為任輕輕和江欲行的係統,準確來講,都來自他這個係統前宿主。
世界上,出現一個高科技產物已然很罕見,能再出現第二個?而且剛剛好被自己看中用來換命的阮茶得到了?
鬱征不信。
可事實證明,被上天眷顧的人,真的很好命。
前幾日,鬱征重新檢查了當年從1128係統裡剝離出的控製麵板。
在檢查中,他察覺出自己當時收到的數據流有一個小小的BUG,江欲行根本沒有關聯梁宗旗,可他收到的信息內容,卻顯示著江欲行已經關聯上了梁宗旗。
他被騙了,被江欲行和一個暗地裡的人,合謀騙了。
除了有另一個係統,鬱征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而誰能當上係統的宿主呢?阮茶無疑最有可能。
而鬱征繼續查下去發現,那個修正數據的係統可不就是曾經綁上自己的1128係統嗎?
阮茶聽著鬱征猜測的話,麵色自始至終都表現的很冷靜,不害怕也不出聲,簡直人質中的泥石流。
兩側的車窗都被膠條封死了,阮茶看不見車窗外的景色,也猜不到目的地,少說少錯。
鬱征見阮茶真準備當個啞巴,神情稍稍冷了些,“阮茶,你沒發現你和係統失聯了嗎?你聯係不上它了。”
他曾經綁上了係統,也拆了係統,自然明白係統的原理,暫時切斷一個係統和其宿主的關聯,很簡單。
聞言,阮茶眼中極快閃出一絲不自在,而後像怕被鬱征發現一樣,偏頭看向窗外,不作答話。
鬱征輕挑眉,“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時間吧,也不用浪費時間去祈禱你的家人能找到你。”
他為梁家的人和警察準備了一份大禮。
自從鬱征說完那句話,二人間就陷入了沉默,鬱征臉上再次浮現出掌控了全局和預測到結局的從容。
以前他看不見背後搞小動作的人,以及不了解那人的底牌,現在阮茶被綁了,係統和阮茶的關聯也被屏蔽了,全部的發展都在他的計劃中,不用再怕被人打斷。
阮茶瞥了眼鬱征,沉靜的垂下眼。
自己上午出門前特意卷上去的頭發沒有落下來,說明爺爺給的發卡依然在,沒有被鬱征收去。
鬱征能說的那麼肯定,說明他做了某些準備,阻攔了DPS定位,就像當初兩個隱匿的實驗室一樣。
相比把人質身上的東西和設備都收去,以鬱征的性子,大概偏更向於使用能體現他個人智商的高科技手段,來阻攔所謂的求救法子。
不管爺爺給的發卡能不能傳出信號,自己都得把握住唯一的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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