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校給了兄長一個男人之間的擁抱。
校謹行眼睛更潮了,他在心裡罵自己,怎麼委屈得像個女人!手上則回抱住弟弟,在他背上拍了拍。
那橫在兄弟之間,無法形容的距離感,隨這個擁抱煙消雲散。
肖瑾瑜在這時從裡麵打開了門,她看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兒子抱在一起,皺眉:“這是乾嘛呢?早聽見了車聲,卻都不進來。站外麵聊什麼呢,有秘密不能讓我和老校聽?”
校謹行和肖子校鬆開彼此,默契地一左一右挽住他家太後手臂,前者說:“替你訓大校呢,出差回來不回家,先陪女朋友。”
後者則說:“替你督促小校總交女朋友,否則他沒動靜,我怎麼結婚?”
明知是哄她的,肖瑾瑜也不深究,笑道:“我這麼幸福嗎?老校疼我,小校和大校還懂事,我這叫什麼顛峰?”
兩個兒子異口同聲:“人生顛峰!”
肖瑾瑜笑聲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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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的回國在肖子校這似乎並未激起什麼波瀾,他也沒有去問餘之遇,校謹行怎麼會知道她與陸沉的關係,在他看來,世界雖大,人與人的相遇總有其道理,那叫因果。
肖子校相信校謹行,也信餘之遇,既然如此,便沒有非問不可的理由。
他如常工作,按時回中醫大上課,隻是,由於此次實驗出的狀況很棘手,他略有些忙,更飛了趟臨水,取樣。餘之遇也因在為公益板塊的建立連續加班,兩人的時間總是碰不上,竟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麵。
但電話和信息沒斷。
餘之遇有時會發信息說:【就想問問,教授在乾嘛。】
肖子校收到後便會把電話打過來,問她:【忙完了?】
或者等他從實驗室出來,問她:【睡了嗎?】
那邊回:【你再不忙完,我就睡著了。】
肖子校看看時間,確實晚了,便哄她睡下。
總之,即便沒有約會的時間,兩人也是如膠似漆。
這天,餘之遇終於把建立公益板塊的前期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她和夏靜一起去了許東律辦公室,商量開版事宜。
許東律把一份網站版麵調整計劃拿給兩人看,說:“借著公益板塊開版之機,調整一下網站版麵結構,你們倆看看,有沒有什麼意見或建議。”
新版麵是根據新聞分類進行的調整,將時政、經濟、社會、娛樂、體育、軍事等新聞均做了明確區分,重點分明,排版美觀。
夏靜和餘之遇看過之後,興奮之餘,認真地摳起了細節,試圖讓調整後的版麵更加完善。
許東律見兩人配合默契,竟有幾分欣慰。等敲定下需要調整的幾處問題,他說:“如無意外,我會在下個月調去海城。”
餘之遇和夏靜一愣。
大陽網總部在海城,他調去那裡,意味著再次升遷,是喜事。
餘之遇卻歡喜不起來。
海城與南城相臨,不過是兩個小時的車程,當天即可往返。可相比現在在一起共事的狀態,自然是有很大區彆。餘之遇又和他跨著級彆,不可能時常見麵。餘之遇有心理準備,深知憑許東律的能力,早晚會升到總部去,可真到了這一天,她還是控製不住難過。
將她帶出低穀,培養她獨當一麵的師父,終於要離開她了。
許東律把目光從餘之遇瞬間紅了的眼睛上移開,先對夏靜說:“會有些阻力,畢竟你剛剛升部長,一年內連升兩級,沒有先例。但你資曆和能力擺在那,也最了解網站的運作,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我會全力舉薦。”
這一天夏靜等了太久,她心存感激。
等她出去,餘之遇才吸了吸鼻子,說:“我沒事,就挺突然的。”
許東律深呼吸:“這個位置我做了三年,是時候動一動了。”
餘之遇像個孩子似的問:“那我怎麼辦?”
許東律笑了:“沒有我,你還不會工作了?”
餘之遇嘟噥:“那沒你給我撐腰,我闖了禍不是要自己扛?”
許東律沉默了幾秒,說:“你已經能自己扛了。”
餘之遇沒接話。
許東律偏頭看向窗外,再轉過來時說:“葉上珠轉正的申請,你暫時彆打,等夏靜來批。她坐上總編之位,等你升了高級記者,接任部長,依然是她屬下,你的能力她清楚,她隻會重用,不會為難。尤其,網站版麵調整的計劃,我是以她之名報的總部,她領了這個功,對你和葉上珠自然會有所關照。”
他在離任之前,為徒弟,甚至是徒弟的徒弟,都鋪好了路。與此同時,他給夏靜留了空間,讓她在走馬上任之後,能以人才選拔的名義聚攏人心。
許東律相信,通過此次臨水的出差,夏靜能夠看出來,葉上珠也是可教之才。到時候,餘之遇把轉正申請遞上來,她自然會批。如此一來,葉上珠與她也是前嫌儘棄。她剛上任,需要有人輔佐,餘之遇和葉上珠便是不二人選。
道理餘之遇都懂,她皺眉看他:“你快彆說了,跟交代遺言似的。”
許東律氣笑了:“我不說點什麼,你要哭要哭的,我說了,你又嫌煩。”
餘之遇把眼淚憋回去,“我是舍不得你。”
“這話你可彆當著肖子校的麵說。”許東律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安慰地按了按她肩膀:“換作三個月前要走,還真放心不下你。現在有了肖子校,我回總部也安心。”
“交接呢?作為師父,把我交給男朋友,甩甩手走人唄?”餘之遇白他一眼:“搞得自己像個老父親。”
許東律敲她頭一下:“怎麼安慰你都不行是吧?”
“不用安慰了,你該高就高就去,反正我要是工作上出了差錯,誰都知道我是你徒弟,有許總在總部鎮著,不信誰能把我怎麼樣。我這叫,”餘之遇笑了下:“狐假虎威。”
麵前坐的要是位男徒弟,許東律肯定要回他一句:“P的狐假虎威。”麵對她,許總縱容地說:“允許你狐假虎威。”
從許東律辦公室出來,餘之遇拿了包要走,經過葉上珠工位時,她問:“我去醫院,你去不去?”
葉上珠正埋頭工作,聞言抬頭:“你去醫院乾嘛,病啦?”
餘之遇無語,甩了三個字給葉小姐:“相思病。”
等她走了,葉上珠反應過來,邊關電腦邊說:“帶上我!”
去中醫醫院的路上,葉上珠又問:“我們去醫院乾嘛啊?”
餘之遇踩油門提速:“蹭飯!”
葉上珠看看時間,確實到了午休時間,她給喜樹發信息:“組長要去查肖教授的崗!”
於是,等餘之遇和葉上珠到醫院時,喜樹等在門診,他說:“老師在盯實驗,一時走不開,讓我來接你們。”
餘之遇當著他的麵戳了戳葉上珠腦門:“通風報信是吧?!”
她是鬨著玩的,喜樹也沒攔,隻是等葉上珠跳到他身邊時,牽住了葉上珠的手,說:“走吧。”
直到到了製劑室的獨棟樓,拿身份證登了記,再經由喜樹刷過卡進入製劑室的範圍,餘之遇才想起來,之前要蹭肖子校的車去臨水,為的就是和他建立良好的關係,為進製劑室打基礎,現在她都是教授家屬了,反倒忘了這事。
等見到剛從實驗中抽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肖子校,她跑過去投懷送抱:“教授,我要參觀。”
肖子校把手中的實驗記錄本遞給喜樹,摘下口罩,摟住她腰:“所以呢,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的自覺過來一趟,不是看我的?”
餘之遇:“……”不是這樣的,教授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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