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結局下】(1 / 2)

無二無彆 沐清雨 17842 字 9個月前

你是我無二無彆

文/沐清雨

從大陽網出來, 餘之遇說:“送我回江南苑吧。”

此前一周她生病, 一直都是住在肖子校那邊。肖子校以為她要回去取東西,結果到家後,她把她那輛大G的車鑰匙拿出來,放到他手裡。

肖子校臉色就變了, 他問:“什麼意思?”

餘之遇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教授,我們……”

不等她說完,肖子校沉聲:“我愛你!”

他是第一次這樣直白地說愛,在她萌生退意之時。

餘之遇抿緊了唇,她壓抑著瞬間湧起的淚意,說:“我是想說,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

肖子校眸色深深地看她:“什麼叫分開一段時間?一段是多久?一天, 一周,還是一個月?我不認為有分開的必要。”

他伸手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餘之遇,人海十萬,我隻愛你。長的像你不行, 性格像你不行, 不是你就不行。我以為這一點不需要我說,你十分清楚。至於你心裡那些傷了我麵子, 傷了校家麵子的想法, 你最好即刻收起來。你當自己是餘之遇, 我們視你為校家一員, 你這樣胡思亂想,傷我們的心。”

他的研究成果因她而泄露,她與陸沉前戀人的關係,給陸沉做專訪,署著她名字為中新發的新聞稿,樁樁件件都讓校家難堪。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他們的顏麵,關乎一家集團公司的發展。

對於大眾而言,一段三角關係或許隻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她與肖子校,與陸沉的所謂三角戀,對於校家而言,是醜聞。這樣遭受輿論的攻擊,甚至可能導致萬陽的股票下跌。

餘之遇不願校家承擔這份後果,她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肖子校,麵對他的父母兄長。尤其校家在她遇到這種事時,還在為她善後。這份維護,愈發讓她無地自容。

餘之遇舍不得肖子校,她不想分手,她隻是覺得應該在這個非常時期離他遠一點,以此淡化因她帶給校家的負麵影響。

卻不被允許。

肖子校雙手搭在她肩膀上,“這個時候,我們要同仇敵愾。你不是都在找祁南的弱點了嗎,你生病的時候,我接到你朋友的電話了,那就放手去做。她一個女人,我和大哥出手,倒像欺負她了,也太抬舉她了,你就給她點顏色。至於其它,交給我。”

話至此,他還有閒心逗她,“要不是你不爭氣被氣病了,我都解決完了。”

餘之遇癟嘴:“騙人。”

肖子校低頭,唇貼在她耳廓說:“除了在床上總想騙你多做兩次,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餘之遇小臉一紅,依舊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肖子校擁住她:“再敢說分開的話,就把你綁在床上,二十四小時要你。”

被她的小手撓了下,他笑:“收拾一下,今晚我們回家吃飯。”

校家彆墅餘之遇不是第一次來。自從餘校長與老校夫婦正式見過麵後,每逢周末,肖子校都會帶她回來吃飯。回來遲了,都會被肖瑾瑜催促。

像是被安裝了定位跟蹤似的,肖子校剛停好車,身穿旗袍的肖瑾瑜便迎了出來,她拉住餘之遇的手說:“居然給我家寶寶氣病了,大校你動作快點,趕緊給我們出氣。”

肖子校掌心罩著餘之遇後腦勺輕撫了下:“等她恢複無氣,自己就動手了。媽你不知道,她凶起來連自己都打。”

餘之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阿姨,讓您擔心了。”

肖瑾瑜居然說:“真覺得對不起的話,喊我媽媽呀。”

餘之遇頓時不知所措。

肖子校替她解圍,“媽你也太心急了,我婚都還沒求。”

肖瑾瑜拉著餘之遇進門:“所以說你那個科研腦能不能轉快點,這種事還要老媽幫忙。”

被訓的肖子校屈指蹭了下眉梢,他從後備箱拎出一個禮盒,跟在兩人身後進門,將東西直接送到二樓他的房間。

餘之遇也被肖瑾瑜帶到了肖子校的房間,她正不解,肖子校笑望她說:“把衣服換了,我在樓下等你。”

餘之遇打開了那個精美的盒子,裡麵居然是一件手工旗袍,她詫異地看向肖瑾瑜。

肖瑾瑜把旗袍拿出來:“大校給你定製的,去試試合不合身。”

特彆合身,根本就是量身定製。

等餘之遇換上出來,肖瑾瑜前後看了看,佯裝生氣道:“這個壞小子,倒是把你的尺寸摸了個透。”

餘之遇的臉瞬間紅透。

肖瑾瑜笑了,她溫柔地給餘之遇整理盤扣和頭發,檢查她的妝,確認沒有任何不妥,牽起她的手說:“走吧,他們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

餘之遇隱隱預感到什麼。

半小時不到,樓下客廳已布置一新,氣球造型的桃心,遍地的玫瑰花瓣,可愛的燈串,無明火的小蠟燭,像陽光般燦爛綻放的花束,還有擺台上一張張他們的照片,在圖書館的,看日出日落的,還有他為她畢業完成撥穗禮的,一切明明與華麗的裝修不符,卻因接下來要發生的美好的事情顯得格外溫馨浪漫。

校明理和校謹行都在,他們西裝筆挺,神色凝肅,異常正式。肖子校也換上了西裝,裡麵搭配了白色小立領的襯衣。餘之遇一眼認出來,那是他們在中醫大重逢時,他穿的那一款。

細節上又有些不同。

他向來不喜歡打領帶,立領襯衣更不適合,可今天日子不同,為表正式,那件襯衣的前襟居然帶了領帶設計,不仔細看,就是一條時尚的細窄領帶。

分明還是那個人,熟悉得她撫摸過他每一寸肌膚,卻又有些陌生而新鮮的的挺拔與帥氣。

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隨便換個裝,都能把她迷得不行。

餘之遇唇邊的笑意蔓延至眼底,將眸中的光亮潤濕,氤氳彌漫。

肖子校看著他的女孩兒一步步走近,她穿著高領旗袍,纖細的脖頸似露非露,胸口處精致的盤扣欲說還休,側麵高開叉的設計讓長腿若隱若現。與母親的風韻猶存不同,穿著旗袍的餘之遇,千般嫵媚,美成風景。

肖子校長身挺立地站在台階下,朝她伸手。

餘之遇握住那雙能給予她力量、勇氣和愛意的手,明知故問:“這是乾什麼?”

肖子校喉結輕滾,直抒胸臆:“求你下嫁。”

不是沒有想像過他求婚的情景,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在他家裡,在他父母兄長麵前。餘之遇恍然明白,他是要用這場儀式打消她心底的顧慮,借此告訴她,他與他的家人沒有因那些不實的言論對她有絲毫的成見與慢待,他們相信她,尊重她,期待她成為家庭一員,名正言順地護她,做她的後盾。

餘之遇淚盈於睫,她語氣中透出小委屈:“我就說呢,我明明沒有過敏,偏說我過敏了讓我吃藥。”

肖子校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他沒忘她對花粉過敏。隻是,這種儀式,少了鮮花的裝點,終是不圓滿。

肖子校喉結滾了滾,說:“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即衰,戒之在得。這是《論語》中所言的,人生不同階段要戒的東西。”

校謹行在這時把手中的戒指盒打開,裡麵是一枚鑽戒,兩枚刻有“校”和“遇”字的對戒。

肖子校取出那枚鑽戒,嗓音微沉:“這三戒則是:一戒定情,二戒成婚,三戒一生。在臨水時我們交換過戀愛誓言,心懷感恩,忠誠以待。今天,我以三戒許下正式的承諾:我願戒掉所有念想,餘生隻愛你一人,給你寵溺,無條件為你偏心。未來所有有你的選項裡,我都堅定不移地選擇你。

肖子校單膝跪下,把鑽戒戴到餘之遇中指上:“請你嫁給我,給我守護你餘生的權力。”

餘之遇的淚滾落而下,為他的——為她而戒。

校謹行卻在這時踢了弟弟鞋跟一下,小聲提醒:“人家還沒答應呢,你怎麼就給戴上了?”

話音未落,校明理和肖瑾瑜一起給了他一下子。

校謹行:“……”我哪裡說錯了?

肖子校意識到流程確實有誤,他抬頭看著餘之遇:“第一次,沒有經驗,緊張了。”說著就要摘下重來。

餘之遇五指一收,握住了他的手,哽咽:“依我對教授的了解,認準了決定了,哪裡還需要征求我的意見,不是該硬來?”話落,雙手將他扶起:“低頭顯矮,我喜歡仰頭看你。”

一如我對你的愛,源於崇拜,仰視而生。

肖子校俯身吻她唇角,淺淺一觸:“雖然我高,但我心甘情願為你彎腰。”

旁邊的校謹行:“……”酸得快聽不下去了,又有點感動是怎麼回事?

見小兒子求婚成功,校明理以校家大家長的身份表態:“校家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曆過,比起當年叔叔為你阿姨丟的十億訂單,這點風雨,我們三個男人怎麼都不會讓你淋到。你是什麼樣的孩子,我們心裡有數。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們校家的小公主。”

肖瑾瑜握住餘之遇的手,動容地說:“你本來該是我的女兒,你媽媽心疼我生了兩個兒子太辛苦,不忍心讓我再承受一次分娩之痛,便替我懷了你。如今你長大了,她把你還給了我。之遇,從今以後,我就是媽媽。”

校謹行則斂去了玩世不恭,把一個資料袋遞過來:“集團確實早有涉足新聞媒體領域的計劃,但萬陽網就是大哥送給你的,想怎麼發揮隨你,不用有負擔,一個小網站而已,拿去玩。”

餘之遇本來被準公婆感動的不行,聽完小校總一席話,破涕為笑:“大哥你這樣說被沈總編聽見,怕是要發飆。”

校謹行:“……”到我這畫風就變!還能不能聊天了?!

當晚,肖子校帶餘之遇回了父母為他結婚準備的彆墅裡。他要的激烈又不失溫柔,愛像海浪一樣輕拍在餘之遇身上,一層層湧動而來,如大潮奔騰,讓她為之戰栗,隨著他的節奏,在浩瀚中翻湧。

------

放下包袱的餘之遇去了大陽集團總部。

自然不是述職。

從許東律到大陽網記者,所有人都為了維護她遞了辭職報告,儘管她清楚,總部迫於壓力不可能批。但她要有個態度。

許東律帶她去了總裁辦公室。

李總已經知道她與萬陽集團的關係,拋開萬陽比大陽有實力的前提,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不能簡單地把餘之遇定義為普通記者了。

李總很客氣地請她坐。

簡單寒暄過後,餘之遇直奔主題:“以我在職時的級彆,還不夠見您。我隻耽誤您幾分鐘。關於我的熱搜,我前期的任職情況,都明確地擺在麵上,我不一一贅述了。是辭職還是被辭退,我並不在乎。但祁南竅取、篡改、私發了我的稿子,導致我未婚夫的科研成果泄露,我勢必要追討公道,若因此傷了我與老東家的和氣,李總莫怪。”

她的直接和尖銳讓李總略意外,老李隻能和稀泥:“小餘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餘之遇懂為領導者那一套,她隻按自己的思路繼續:“許總是我師父,我入行是他帶的,大陽網那些記者,是我的同事,都與我並肩工作過,我感謝他們在我蒙受委屈時站出來。團隊的團結協作精神,難能可貴。我不是無可替代,一支強大的團隊卻不易培養。李總寬宏,一定能夠體諒,不會怪罪,但彆人未必能容。”

李總聞言笑了,“小餘你是在提醒我祁南會因此為難他們嗎?”

“那是我乾涉不了的。”餘之遇抬眸與他對視:“不過,因我與祁南的私怨影響到他人,我就有責任了。許總是強將,他帶的隊伍是精兵,從前的大興網,現今的萬陽網,都需要精兵強將。”

她以此告訴老李,祁南若為難任何一個記者,大陽若對許東律有任何不公,她都會管。怎麼管?萬陽接管。

李總意外於餘之遇的強勢。在他看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在經曆了網絡暴力後,即便不是萎靡不振,也該躲在校家背後。結果,她居然來威脅自己。

換作是彆人,李總怕是要冷臉下逐客令了。可他聽許東律說了,餘之遇是由未婚夫陪同前來。那位許總聰明的很,這是在提醒他,此次事件非但沒能動搖她與肖子校的關係,反把他們的關係推得更近了一步,餘之遇此刻已是校家一份子,是有萬陽集團撐腰的人,他應該客氣些,顧及些。

是啊,大陽雖也是集團,實力卻不及萬陽。人在江湖,為了生存,為了追逐利益,有時是不得不低頭的。尤其,一個總編,尚不值得他為此得罪萬陽。

李總笑了,他承諾:“總編的職權確實需要調整一下了,回頭我和東律商量一下,有些重擔,還是要他來挑的。”

這是要削祁南權的意思,餘之遇見好就收。

自那天起,她又忙碌起來,白天不見人影,晚上到家電話不斷,肖子校都有種被冷落的錯覺。不過,他喜歡看她勇敢倔強,光芒萬丈。於是,他放心的專注於自己的事了。

杜濤在某個下午來了中醫醫院。他不再是製劑室的藥師,無法自由進出。他給肖子校打電話說:“我在一樓,師弟有空下來敘個舊嗎?”

肖子校等他多日,結束通話後下樓。

兩個人沒舍近求遠,直接在大廳的休息區坐下。

西裝革履的杜濤打量身穿醫生服的肖子校,笑了下:“我現在是客,師弟連杯水都不請我喝?”

肖子校長腿交疊深坐在椅子裡,眸色沉沉:“客?誰的客?”

杜濤麵孔上的笑僵了下:“看來肖教授是不打算念師兄弟之情了。”

肖子校語氣極淡:“杜總若念半分的師兄弟之情,你我會有這一刻見麵嗎?”

一聲杜總,為兩人劃清了壁壘界限。

杜濤斂眸:“這三年你在做什麼,我是知道的。你的這個項目,保密工作做得不夠。中醫大和院方都有人知道。臨水我去過多次,隻是為了避開你,沒在縣裡停留。此次中新轉型,我提出將中藥材種植基地建在那,是根據我團隊的研究成果擇的址。”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