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實在太窮連老婆都娶不起,那也沒辦法,就隻能對侄子好點,巴望著侄子將來給自己養老了。
正因此,很多人都覺得這天幸寫的百年後,簡直瘋了。
而且,男人和男人結婚也就算了,大不了外頭養個女人,生個孩子……這女人跟女人結婚,算什麼?
家裡沒個男人,像話嗎?
一時間,不少人逮著這情節罵。
這些人罵的東西,穆瓊完全不知道。
這年頭又沒有網絡,除非有人當麵罵,不然他是聽不到的。
當然了,有些小報紙,會刊登這樣批評的文章,但那種小報紙,他根本不會去看。
他忙得很,連希望月報都沒翻過。
魏亭給平安中學訂了好幾份的希望月報,穆瓊自己也定了一份,這會兒他們的辦公室裡的人,除了穆瓊都在看這雜誌。
穆瓊則在備課。
結果,備課備到一半,他聽到盛朝輝道:“這希望月報,竟然被霍二少買下了……霍二少還真是財大氣粗,聽說他已經花了幾百萬買機器辦工廠了,竟然還有錢買雜誌。”
“有這回事?”穆瓊好奇地抬起頭來。
“有啊!”盛朝輝道:“這希望月報上麵,還刊登了一則霍二少的啟示。”
穆瓊聽到盛朝輝的話,當即翻開自己桌上的希望月報,然後果真在第一頁上看到了盛朝輝說的啟示。
這第一頁,先是希望月報方麵表示,這月刊,今後將歸霍英所有,下麵,則有一則霍英刊登的啟示:“天幸先生,您寫的文章發人深省,在下有要事與您相商,盼來信告知地址。”
“天幸投稿之時不說明身份,連稿費都不要,霍二少這是親自出麵來找他了?”盛朝輝道:“霍二少很看重天幸啊。”
穆瓊卻知道,霍英絕不是為了《我在百年後》找他的。
他應該是為了他寫的那些,關於第一次世界大戰,關於接下來幾年國內的形勢的分析來找他的。
其實,寄出那兩封信之後,穆瓊是有點後悔的,怕信最後落到彆人手上,但仔細一想,他又放鬆下來。
這裡頭寫的,通篇都是他的猜測,他還隻說形勢,而不指名道姓地說誰可能會上位之類的話,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彆人看到了,也隻會覺得他厲害,卻不至於懷疑他什麼。
當然了,想要找他,這是不可避免的。
現在,霍二少不就想要找他?
穆瓊將希望月報放在一邊,考慮要不要跟霍二少通信。
他是想跟霍二少在信裡好好聊聊的,這樣就算不能改變這個國家的未來,也能多幫一些人,讓一部分百姓好過一點,或者為他們的國家多爭取一點利益。
另外,他也想知道青黴素研究的怎麼樣了,能不能批量生產。
但是,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就是天幸,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樣的話,要怎麼通信就是個問題。
穆瓊正發愁,就看到傅蘊安來了。
“傅醫生。”眾人紛紛跟傅蘊安打招呼。
魏亭近來都在忙著大學的事情,時常不在,他的辦公桌也收拾乾淨空著。傅蘊安在魏亭的辦公桌前坐下,道:“你們忙,我是來看醫院的工程進度的,順便過來坐坐。”
他說著,還拿出幾份英文雜誌放在桌上。
醫院的修建雖然重要,但現在就是在蓋房子而已,應該不用傅蘊安每天來盯著?穆瓊不解地看向傅蘊安。
對上穆瓊的視線,傅蘊安笑笑,然後跟穆瓊要了一張紙:“我原是帶著幾本雜誌,打算一邊監工一邊看書的,不想看到其中一篇非常有用,就想馬上翻譯出來。
原來是這樣。穆瓊道:“有用的醫學知識,是該快些翻譯出來。”
兩人說了兩句,傅蘊安就開始看著那幾本雜誌翻譯起來。
後來,穆瓊去上課,他又拿著雜誌,坐到了教室最後。
學校裡的老師學生都沒覺得奇怪。
穆瓊的課講得很好,便是魏亭也是讚不絕口的,因而學校裡的老師有時候也會來聽聽,學習他的講課方法,至於朱婉婉,更是一節不落天天來聽。
最近盛朝輝正在重新學英文,隻要有空也同樣會來聽。
在這樣的情況下,傅蘊安來聽課並不突兀。
穆瓊心裡惦記著回信的事情,更是沒多想。
傅蘊安聽過一節課,就離開了,而穆瓊,倒也想出了一個可以跟霍英通信的法子來。
而這,還要跟這時候有些地方,地址不明確說起。
就算是在現代,一些城中村之類的地方,幾棟幾單元之類的編號也是沒有的,便是有也不好找,一些人寫快遞地址,隻能寫附近小賣部的地址,這年頭就更不用說了。
一般來講,寄信寄到村裡,都是一股腦兒放到村長那裡的,在城裡的話,比如住在平安中學附近的,給人寫信可能就直接寫平安中學的地址了,讓人把信寄來平安中學,到時候信到了過來拿一下。
他可以給個這樣的,並不明確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