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槍抵上他的腦袋的時候,他並沒有多驚慌。
他一點都不奇怪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qg),甚至他以前,就是遇到過這種事(情qg)的。
他還小的時候,他大哥去混幫派,他要把人帶回來的時候,就被人用槍指過腦袋。
後來在國外惹惱了不該惹的人,他也被人用槍指過腦袋。
還有一次是談生意沒談攏,也有人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這會兒遇到這種事(情qg),傅蘊安並沒有多害怕。
這些人明顯不是要殺了他,那就有轉圜的餘地。
當然了,最好是能想辦法脫(身shēn)。
傅蘊安瞬間想到了很多,然後就擔心起穆瓊來。
他是不怕這種場麵的,但穆瓊才十八歲,以前也沒遇到過什麼事(情qg),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嚇到。
傅蘊安知道,這些人多半是衝著他來的,穆瓊可以說是無辜受累,也不知道穆瓊會不會因此對他有意見。
傅蘊安的心裡閃過諸多念頭,乖乖上了車。
而穆瓊也跟著上了車。
把他們((逼bi)bi)上車,那兩個拿槍的人一個擠進後座,另一個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司機立刻就發動了車子。
黑色的汽車在夜色裡動起來……
“砰砰!”接連幾聲槍響,剛剛發動的汽車突然一個打滑,險些撞上路邊的車胎。
“車胎破了!”司機道。
“媽的!”坐在後座上的人打開車窗,朝著(身shēn)後就開了幾槍。
穆瓊上車之後,就開始想脫(身shēn)的辦法,沒想到辦法沒想到,竟然就遇到了……槍|戰?
這些人為什麼要抓他們?後麵開槍的又是什麼人?
“你們是什麼人?”穆瓊問。
沒人回答他的話。
車胎雖然破了,但車子依舊在往前開。
跟他們一起擠在後座的人朝著後麵開起槍來,而坐在駕駛座上的人轉過(身shēn),用森冷的目光看著他們,瞧著就像是一條毒蛇。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穆瓊又問,同時考慮起眼前這些人的(身shēn)份來。
傅蘊安就是個醫生,他一直治病救人,是誰也不得罪的,這些人不可能是來抓傅蘊安的,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
而他們抓自己……莫非是因為江新(春)的事(情qg)?
穆瓊提醒過江新(春)之後,就沒再管江新(春)的事(情qg),但江新(春)恐怕是做了不少事的,現在……有沒有可能是江新(春)對人動手了,而那些人得知了他的存在,又找上他了?
穆瓊一時間有些後悔,同時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那人。
結果,那人不屑地看了穆瓊一眼,倒是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傅蘊安“天幸先生,很冷靜啊……”
穆瓊和傅蘊安同時一驚。
傅蘊安猜到這些人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天幸。
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之前染上猩紅(熱rè)的事(情qg),當時很多人的口罩都被動了手腳,當時他就覺得幕後的人這樣的做法怪怪的,但因為生病沒想到原因,後來又沒多想……現在看來,當時幕後的人這麼做,應該是想要試探他是不是天幸?
也是……英法這些國家,對天幸很推崇,但(日ri)本人怕是恨死了天幸了。
而他們會懷疑上他,也不奇怪。
他曾經為了研究西林跟人購買實驗器材,他曾經將很多時間耗在實驗室裡,他(身shēn)上還有許多怪異之處……
他絕對是最容易被人懷疑成天幸的人了。
當然了,現在不能認“什麼天幸?我隻是一個醫生……”傅蘊安露出驚慌的表(情qg)來。
穆瓊見傅蘊安這樣,心疼的不行。
同時更加自責——果然是他連累了傅蘊安。
他還以為這些人是因為江新(春)的事(情qg)找他麻煩,結果他們竟然是來抓天幸的,更可笑的是,他們竟然把傅蘊安當成了天幸!
“蘊安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天幸,你們快放了我們!”穆瓊道。
穆瓊和傅蘊安幾乎是同時說話的,隻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人並不相信,他輕“嗬”了一聲,諷刺地看著穆瓊和傅蘊安。
傅蘊安似乎被嚇到了,往穆瓊(身shēn)上靠了靠。
隻能坐兩個人的後座坐了三個大男人,本來就擁擠地很,傅蘊安往穆瓊(身shēn)上一靠,幾乎就坐在穆瓊(身shēn)上了。
穆瓊覺得他是在害怕,伸手摟住了他。
然後……他就感覺到傅蘊安的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裡。
穆瓊心裡一驚,有些不解,突然又意識到……傅蘊安在摸他懷裡的槍。
穆瓊沒學過槍,根本不會用,但這東西他卻是很喜歡的,最後就放在了褲子口袋裡,一同放進去的,還有十發子彈。
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把子彈裝進槍裡,槍是空槍,這樣的槍,用處並不大。
不過傅蘊安要拿槍,穆瓊肯定是要配合的,他一把抱住了傅蘊安“蘊安,彆怕。”
他們兩個是大男人,這會兒這麼抱著,瞧著(挺tg)怪異的。
盯著他們的那人露出鄙夷來。
他們已經盯了傅蘊安幾天了,之前幾天傅蘊安一直在養病,他們沒機會下手,卻也知道傅蘊安和穆瓊關係好的事(情qg)……原來這兩人竟然是這種關係。
槍聲還在響起,車後墜著的,還多了巡捕房的人。
“一群走狗!”盯著穆瓊和傅蘊安的人罵了一聲,又對司機道“快點開!儘快離開租界!”
租界作為英法兩國的地盤,一向很安全,英法兩國還不許彆人在他們的地盤上鬨事。
耽擱地久了,他們指不定要出事。
當然了,他們這會兒並不如何害怕,倒是有點興奮。
他們剛抓到人,就有人來攔,這說明他們抓對人了,等下一定能得一大筆錢!
司機得了命令,卻並不敢開太快,隻牢牢把著方向盤。
破了輪胎的車子,可不好開……
“砰!”又是一陣槍響。
那個盯著穆瓊和傅蘊安的人不免走神,關注起外麵的(情qg)況來,而就在這時,傅蘊安抓住他那隻拿槍的手往外一推。
原本指著傅蘊安和穆瓊的槍,頓時指著他們自己人了,那人一驚,而這時,穆瓊朝著他的太陽(穴xué),就是一拳頭。
穆瓊練武已經好幾個月,這一拳下去,那人就倒了,而這個時候,傅蘊安拿著穆瓊的槍,指著司機道“停車!”
那原本在用槍打後麵的人的那人正要回(身shēn)收拾穆瓊和傅蘊安,結果穆瓊撲倒他背上,也給了他的太陽(穴xué)一拳頭。
之後,怕一拳頭不管用,穆瓊又多給了兩拳。
那人立刻就軟倒了。
這樣近的距離,拳頭還(挺tg)管用的。
傅蘊安見到穆瓊的做法,有些吃驚。
他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把穆瓊算在內,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來的。
穆瓊才十八歲,遇到這種(情qg)況,怕是已經被嚇壞了,他不指望穆瓊能做什麼。
結果,穆瓊竟然幫了他大忙!
“槍!”傅蘊安道。
半個(身shēn)子探出窗外的人的槍,槍已經掉了,穆瓊將之前監視他們的那人的槍搶在手上,指著司機的同時,開始搗鼓車門。
這時的車子沒有自動鎖之類,從車裡打開很容易,而司機這時候,也聽話地慢慢停了車 。
穆瓊深吸了一口氣,等車停下,拿槍打在司機的後頸上,打開車門就下了車,傅蘊安緊隨其後。
脫險了!兩人心裡一鬆,不想突然看到路邊站著七八個人。
這些人隱在黑暗裡,看到他們上前一步,他們才注意到。
“人抓來了?”那些人的人一個道,然後立刻就意識到不對了“抓人!”
穆瓊也意識到不對了。
這司機雖然停車了,但停在了他們約定好的地方!這些人恐怕都是同夥。
穆瓊拉著傅蘊安就跑,而他們(身shēn)後的人道“彆讓他們跑了!”
許是為了威懾,那人在說了這樣的話之後,還朝著穆瓊開了一槍。
“靠!”穆瓊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個玩筆杆子的,竟然會遇上一群玩槍的。
“把槍給我。”傅蘊安掙脫了穆瓊的手“你先跑。”
“一起跑。”穆瓊道,一邊說一邊把槍給了傅蘊安,然後就看到傅蘊安朝著(身shēn)後接連開了好幾槍。
看傅蘊安這動作,這姿勢,實在是熟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