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個好奇的學生, 穆瓊道:“樓玉宇和霍英, 絕對沒有這樣的關係!”
那方臉年輕人從穆瓊這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之後, 當即看向那矮個年輕人:“看到了吧, 大家都這麼覺得!”
那矮個年輕人還是有點疑惑:“要是沒有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傳言?為什麼他們不澄清?”
穆瓊聞言有些無奈:“這種消息, 本來隻是八卦小報亂登,過些日子也就沒人記得這一茬了,若是刻意澄清,反倒是讓人議論紛紛。”
“兄台好見識!”那方臉年輕人道:“這是很有道理的……對了兄台,你叫什麼名字?也是這所大學的學生?”
“我不是這所大學的學生。”穆瓊笑道:“我叫穆瓊。”
“這名字跟樓玉宇先生的真名一樣啊哈哈……”那方臉年輕人哈哈一笑,笑完又覺得不對勁, 尷尬地看著穆瓊。
穆瓊補了一句:“我筆名樓玉宇。”
方臉年輕人:“……”
矮個年輕人:“……”
穆瓊笑著問道:“請問經濟係的周教授的辦公室在哪裡?”
這兩人暈暈乎乎地指點了一個地方,穆瓊道謝, 往那個方向而去。
留在原地的方臉年輕人道;“沒想到竟然會碰到樓玉宇先生……樓玉宇先生脾氣真好,我們這麼議論他他也不生氣。”
“是啊!”那矮個子連連點頭, 有些羞愧。
他竟然相信了小報上的消息,然後在背後議論彆人……真的太讓人羞恥了!
幸好樓玉宇先生並不怪罪。
這兩人的想法穆瓊並不清楚, 他這會兒按著他們的指點, 來到了他要找的周教授的辦公室。
穆瓊之前在嶽朝郢家中, 就已經見過這周教授了, 對方在國外留過學, 年紀不大, 是個很開明的人,以至於一看到穆瓊, 就取笑道:“穆瓊,最近你的風流韻事,傳得挺廣的啊!”
“周教授,你就彆取笑我了。”穆瓊苦笑。
周教授道:“哈哈……不過你就沒想過要澄清一下?”
穆瓊把之前跟外麵的人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周教授道:“你這話是在理的,這事兒確實解釋不清……任它傳去吧,等過幾年你結婚有孩子了,自然就沒人說了。”
穆瓊笑了笑沒回答,他是不可能結婚的。
而且他沒澄清,也是因為想知道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傅蘊安一直在查這件事。
他們都覺得,這是有人在針對他們。
還有就是,這年頭那麼多的新聞,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沒人記得他這件事了。
穆瓊來見周教授,是想要借幾本書來看。
此時的書,都是非常珍貴的,國外帶回來的各種先進書籍珍貴,祖上傳下來的少見的古籍更珍貴,有些書甚至隻此一份,擁有者都不讓彆人看,就怕彆人抄了去。
周教授的書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原文書,看得出來他非常愛惜,書上都是包了書皮的,他將書遞給穆瓊,道:“你看了之後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那我怕是要一直麻煩你了。”穆瓊笑道,翻開了書:“我覺得我可能很多都看不懂。”
穆瓊翻開之後,就發現這書乾乾淨淨的,隻是某些地方標注了一些頁碼。
周教授道:“我做了筆記,這是我做的筆記的頁碼,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把我的筆記帶去一起看。”
“那就多謝了。”穆瓊道。
穆瓊拿著書跟周教授告彆,就去了孤兒院那邊。
已經年底了,孤兒院這邊的孩子正在準備過年。
孤兒院的人手一直不太足,這時候的孩子,又是可以當大人使喚的,因而朱婉婉把很多活兒交給了孤兒院裡年紀大一點的孩子去做,穆瓊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正把醃製好的鹹肉一塊塊掛在屋簷下晾曬。
這邊到了年底,養豬的會殺了豬賣,而大家夥兒買了豬肉回來,就會抹上鹽醃製,在晾曬起來。
這肉這魚,常常要吃到過清明。
孤兒院的孩子除了醃鹹肉泡筍乾準備年貨以外,還在縫製新鞋子。
讓孤兒院的孩子都在大年初一全換上新衣服是不太可能的,但朱婉婉買回來一些碎布,煮了漿糊讓孩子們納鞋底,爭取讓孤兒院裡的孩子,在大年初一這天全都穿上新鞋。
穆瓊這會兒,就看到年紀大一些的孩子正在納鞋底,年紀小的,則在旁邊煮漿糊,還有人偷吃。
當然了,偷吃的孩子,很快就會被教育:“院長又不會餓著你,你用得著吃漿糊嗎?”
“我就是忍不住……”一般這麼乾的,都是新來的孩子,他們被餓怕了,不管見到什麼都想往嘴裡塞。
“忍一忍吧,等下有好吃的呢!你現在吃飽了,等下就沒肚子吃好吃的了!”
這孩子說的好吃的,是鹹肉飯。
這天中午,朱婉婉用鹹肉和乾豌豆煮飯,快煮好的時候,再放進去很多青菜拌勻,香噴噴的鹹肉飯就煮好了。
穆瓊對這種爛乎乎的飯是沒興趣的,本著不能挑食的心態,才吃了兩碗,但孤兒院裡的孩子都很喜歡這種加了肉的飯,就連沒長牙的小女孩兒,也張大嘴巴,讓人給她喂了一大碗。
穆瓊看過孤兒院,又去了一趟學校。
他的學校已經臨近放假了。
半年過去,學校裡的學生的精氣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不僅如此,建在學校裡的工廠,已經開始有收益了。
學校已經慢慢步入正軌了。
穆瓊在學校裡看自己的學生的時候,傅蘊安那邊,他已經抓到了一個散播穆瓊和他二哥的消息的消閒報主編。
“這稿子不是我寫的,是彆人寫的,他給了我一千大洋的莊票讓我將之發表,我就答應了……”這個主編這會兒後悔地不行。
他雖然是主編,但卻是彆人雇來的,每月不過拿十二個銀元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