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董薇幾乎起不來床,她本來準備今天早上去京華的,結果被盛擎越給打亂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氣呼呼的背對著門口,將被子把自己給裹緊了。
她抿了抿唇,就感受到唇瓣上傳來刺痛感,忍不住的嘶了一聲,盛擎越是狗嗎?到處咬。
她在這生著悶氣,麵前就出現了盛擎越的俊臉,她用手推著他的腦袋:“離我遠點,狗男人。”
盛擎越反而笑了起來,冷峻的眉眼瞬間就似春水融化,溫柔的不得了。
董薇把被子往上一拉:“不要用美色迷惑我。”
盛擎越手伸進去,將女孩抱在懷裡:“我給你上藥。”
董薇瞪著盛擎越,用手戳著盛擎越的臉:“你說,你是不是狗?”
“是……是。彆亂動,我給你上藥。”
“我不要,我自己可以上。”
董薇還在生氣,結果盛擎越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乖。”
董薇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扭過頭不去看盛擎越,也老實下去了。
上完藥之後,盛擎越才發現他昨晚真的過了火,那些紅痕像是綻放的紅梅,那麼明顯。
盛擎越心疼的想親親的唇,就被董薇推開,她氣憤的道:“你乾嘛?不能親了!”
“而且剛剛還抹了藥,會到你嘴裡的。”
“對不起……”盛擎越抱著董薇,在她耳邊道。
董薇撇了撇頭,輕聲的道:“雖然昨晚我也舒服,但是沒有下次了。”
她說她舒服,就是在肯定昨晚的盛擎越。
董薇被抱著抱著就不舒服了,她用枕頭打盛擎越:“你是不是禽獸??還來?”
盛擎越苦笑:“薇薇,現在是早上。”
董薇才不聽盛擎越的解釋,因此盛擎越有三個晚上沒上得了床。
*
董薇回京華是因為《不斷的山脈》馬上就要上映了,作為女主角,韓斯成讓她去路演。
不過這部電影剛剛定檔期的時候,就被網上討了一波又一波,之前雪山出事的事情又被人拿出來討論了很久。
董薇剛剛結束一個城市的路演,就接到了盛擎越的電話。
“我看到那部電影了。”
董薇嗯了一聲:“怎麼了?”
那邊的男人沉默了,董薇咬著唇,當初盛擎越幫她拒絕了韓斯成,但是之後她離開了盛擎越,反而去拍了這部戲。
她猜盛擎越是不是要問她什麼時候拍的,或者要問她那段時間去哪了?
她亂七八糟的想了一會就聽到盛擎越在那邊道:“我想你了。”
他什麼也沒有問,隻說想她了。
他不去管過去發生了什麼,現在他隻是想她了。
董薇愣了一下,輕輕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薇薇,我想你了。”盛擎越輕歎。
董薇根本不敢說話,怕自己哭的聲音被聽出來,隻輕輕的嗯了一聲。
將電話掛斷之後,董薇也突然思念起盛擎越來,她直接和韓斯成請了假飛回了興南。
盛擎越看到她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董薇撲到盛擎越的懷裡:“我也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
“嗯。”盛擎越沒多說什麼,摸了摸她的頭發。
董薇問他:“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沒有,你回來吃飯了嗎?餓嗎?我帶你去吃飯。”
“你沒有想問我的,但是我有話和你說,我和你分開之後又回到了哈吉將電影給拍完了。”董薇隻想不想讓任何事情隔閡在兩個人之間,曆史遺留問題也不行。
她以為盛擎越會生氣,但是盛擎越卻隻親了親她的嘴角,又將她緊緊的摟住了。
他抱的很緊,很緊。
董薇以為這件事過去了,結果電影上映的那一天,盛擎越買了兩張票帶董薇一起去看電影。
董薇牽著盛擎越的手:“你要是不想去看,我們可以不去看。”
盛擎越搖頭:“我想去看。”
電影的片頭播放,出現了董薇的名字,然後特彆出演,足足有二十個,都是在那次災難裡喪命的人。
隨著電影的不斷播放,董薇的記憶回到了那個時候。
她們吃飯的時候飯拿到手沒兩秒便冷了,吃下肚子裡像是吞了一塊冰;伸出手很快就能凍得沒知覺,但是為了電影效果,還是要在雪地裡刨雪;每天晚上腿都跟針紮的疼似的,所有所有的辛苦都在眼前掠過。
然後又被手上的溫熱給拉回神。
董薇看著坐在旁邊的盛擎越,他將她的手握的很緊,似乎怕失去她一般。
而出現雪崩的時候,攝像機剛剛好記錄到那次雪崩的情形,真實可怕,任何言語都無法描述大自然的災難。
董薇的心思已經不在電影上了,她注視著旁邊的男人。
她和盛擎越都戴著墨鏡,以防被彆人認出來。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她卻能感受到他的害怕。
他在害怕什麼?
在電影結束的時候,電影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句話:謹以此片獻給那些生活中默默無聞的英雄。
董薇看到盛擎越的墨鏡下流下了一滴淚。
她看著那滴淚,忽然就明白了。
這件事,盛擎越不會生氣,他隻是害怕。
他害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