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杜覺點頭。
傅錦驍眯了眯眼:“關係很好?”
寧願拉著傅錦驍的手,低聲道:“我回頭慢慢和你說吧。”
杜覺看他這樣,似乎更不開心,搶著道:“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寧願:“……”
杜覺這麼說,傅錦驍當然就一定要知道了。
杜覺也不管寧願願不願意,輕輕一笑道:“當初我和寧願在遊戲裡結過婚,當然遊戲裡都是假的,希望你不會在意。”
他看似沒說過分的話,卻把傅錦驍的火徹底拱起來了。
“結過婚?”傅錦驍對寧願的人品是絕對信任的,所以他盯著杜覺,“你是誰?我是說,你遊戲裡叫什麼名字?”
寧願聽出他話裡這意思不大對,忍不住扭頭看過去,眼睛裡不自覺在閃光。
莫非……
杜覺卻沒多想:“你也玩過這款遊戲嗎?我在遊戲裡叫逢君……”
“逢君?”傅錦驍怒極反笑,“我知道,劍煮江湖的第一高手嘛,對吧?”
杜覺得意點頭。
傅錦驍看向寧願:“你怎麼確定他是逢君的?他說是就是?”
“他說了一些細節,而且他知道逢君的密碼。”寧願隱隱覺得不對,他想問又怕答案會讓自己失望,隻是抓緊了傅錦驍的手,眼裡盛滿期待。
傅錦驍跟寧願十指緊扣,然後道:“傻瓜,你知不知道,知道賬號密碼也不一定是本人,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寧願問。
傅錦驍說:“盜號。”
寧願:“……”
杜覺快氣死了:“你胡說!”
“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可沒說一定是,你彆激動得跟心虛似的。”傅錦驍慢條斯理地堵回去。
杜覺:“……我就是逢君,是落花的老公,你不承認也是。”
傅錦驍也不急:“哦?那你肯定還記得當初怎麼跟落花表白的吧?”
寧願猛地看向傅錦驍,他可沒跟傅錦驍說過他的遊戲名叫落花。
不過,傅錦驍如果認識逢君,會認識落花也不奇怪。
但寧願心裡那個猜想已經越來越強烈,他額頭甚至冒出了微汗。
杜覺卻沒注意到這些:“我當然記得。”
他看向寧願,一臉溫柔地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永遠玩遊戲的理由。”
寧願打了個寒顫。
杜覺一笑:“雖然挺中二,但我當初的確是這麼表白的。”
傅錦驍冷冷地看著他:“那你當然也記得,表白成功後,你們去哪裡慶祝了吧?定製了多少煙花?放出來是什麼效果?”
杜覺一愣。
傅錦驍嗤笑一聲:“這麼重要的事情,莫非你竟然忘記了?”
“當然沒忘。”杜覺總算察覺不對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表白成功後,我,我帶落花去了蝴蝶穀,放了最高檔次88888的煙花大禮包,效果就多了,有‘I LOVE YOU’,還有‘百年好合’等等。”
他忐忑不安地看向對麵,卻發現寧願正激動地看著傅錦驍,眼神灼灼逼人。
“你從哪裡弄到這些資料的?”傅錦驍問杜覺。
杜覺還在掙紮:“我說了,我是……”
“逢君向落花表白以後,趕著去上課,所以沒有任何慶祝活動,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傅錦驍眼神銳利起來,“你不過是根據當年遊戲裡的情侶最愛去有‘情人穀’之稱的蝴蝶穀,又知道逢君玩遊戲喜歡砸錢,所以才做出的猜測。可實際上,他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情,你的資料不全。”
杜覺:“……你,你不用詐我。”
“我用得著詐你?”傅錦驍終於說出了寧願期待已久的話,“老子才是真正的逢君。”
話音落,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
傅錦驍低頭親了寧願一下,又看向杜覺:“還不說嗎?到底哪裡來的資料?”
杜覺想跑。
傅錦驍一腳把他旁邊的凳子踹出去,擋住杜覺的路:“不怕收律師函就儘管跑。”
杜覺進退兩難,傅錦驍拿出手機。
杜覺終於道:“你,你彆告我,我都說。”
“說。”傅錦驍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跟他說。
“是於海。”杜覺沒辦法,隻能實話實說,“資料是於海給我的,他希望我能利用‘逢君’的身份,接近寧願,然後盜取你們的設計圖。如果能夠離間你們的關係,就更好了……”
於海現在還是少年時的股東,曾經更是在少年時任過職,想要盜取一個玩家的信息很簡單。
他算盤打得挺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沒發現傅錦驍就是逢君。
傅錦驍把杜覺剛才那番話的錄音保存好,一秒都不想多看到他:“你可以滾了。”
等到杜覺一走,傅錦驍才轉頭看向寧願。
寧願也正看著傅錦驍,還衝他眨了眨眼。
傅錦驍想說的話忽然就噎住了,他才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又掉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