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底公爵在臥室旁邊的小書房裡處理公務,他似乎不打算在安德烈的麵前掩藏自己的身份,堂而皇之地,白天裡作女裝伊莎貝爾得到安德烈的歡心,夜裡又變成安德烈最害怕的諾曼底公爵沒有節製的索取。
安德烈睡到中午,肚子餓了才起身,偷偷打開門,門外是公爵閣下的親信。那名親信彙報完畢就離開,而諾曼底公爵——哦,現在他還是伊莎貝爾。
公爵閣下看過來,沉聲說道:“安德烈,醒來的話就到我身邊來。”
安德烈猶豫片刻就開門出去,他曾違抗公爵閣下的命令,沒有聽從而是試圖把房門鎖死,結果他兩天都沒有力氣吃飯。他也曾試圖逃跑,可是每次都會失敗,而失敗過後就會麵臨可怕的懲罰。
公爵閣下將安德烈環抱在懷裡,親昵地親了親他的頭發和臉頰:“今天還是很不舒服嗎?”
安德烈最近精神不太好,吃的也很少,總是犯困想要睡覺。他聽到公爵的詢問時,正玩著自己的手指,不太愛答應。
諾曼底公爵哄著他:“回答我,安德烈。”在一些小事上,公爵不至於生氣,而且樂意於哄著他美麗的小情人。“如果你讓我高興,過兩天我就帶會回城。”
安德烈瞟了眼:“真的?”
諾曼底公爵:“嗯。”
鑒於此刻的公爵閣下是伊莎貝爾的模樣,安德烈也沒辦法狠下心來,於是他回答他:“還好。”他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隻是有一點困,不過沒關係,我想我能撐到下午。”
安德烈依偎在公爵閣下的懷裡,事實上,他依舊會對伊莎貝爾心軟。如果不是兩個月來,安德烈在試圖逃跑的時候,三番兩次被伊莎貝爾迷倒,接著被騙回來的話,現在他早就哄著伊莎貝爾了。
安德烈:“你怎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公爵閣下望著安德烈,深藍色的眼眸像是大海的最深處,看似平靜卻可怕。“安德烈,你想問什麼,可以直觀、明確的問出來。”
安德烈抿唇,頗為委屈:“你為什麼是伊莎貝爾?你為什麼不是伊莎貝爾?”怎麼突然就變了?
安德烈的目光落在公爵閣下較為粗壯的手和平坦的胸,之前即使輪廓比一般人高大,但手指纖細修長、臉部輪廓也很柔和,而且有胸。現在卻像是懶得偽裝了一樣,穿著女裝也不倫不類。
這也是近來安德烈越來越不對伊莎貝爾迷戀的原因。
諾曼底公爵:“本來就沒有伊莎貝爾。”
安德烈不信:“你騙我?”
公爵親了親懷裡受驚的安德烈,安撫道:“伊莎貝爾曾經存在但早已經死亡,她在七歲的時候因為熱病而死亡,墓碑就在莊園外邊的玫瑰園裡。”
安德烈停止掙紮:“早就死了?”他愣了許久,才緩慢的看向公爵,接著開始說道:“我想睡了,先、先回去……”
公爵:“你想知道真相。”
“不,現在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安德烈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已經……沒什麼意思,所以我不想要知道……求您,彆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了。”
公爵笑得很溫柔,把安德烈摟得跟緊,拉下安德烈捂住耳朵的雙手,不顧他的驚恐和抗拒,在他的耳邊緩慢地說:“諾曼底公爵的祖先隻不過是一群海盜,母親是妓|女,父親是不知名的海盜,他們燒殺掠奪,肮臟卑劣,但是不擇手段,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