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您喜歡嗎?”
公爵閣下:“我喜歡。”
安德烈點點頭:“好。”
乖巧的樣子惹來公爵的憐愛:“乖孩子。”
安德烈渾身一僵,不知為何感到害怕。這稱呼,在不久前聽到無數次,男人用低啞性感嗓音的喊他,哄著他,一旦做得好就會得到一句‘乖孩子’、‘好孩子’。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軟了身體,如砧板上的魚任人予取予求。身體不爭氣,腦子卻格外清醒,清醒得可怕。
安德烈終於發現他們兩人的擁抱有多麼不對勁,他發現‘伊莎貝爾’小姐比自己高,身體比自己強健,背部靠著的胸膛很平坦,說話時的聲音總是低沉得不像個女孩子的聲音。【注,擁抱為正常擁抱,不含色情和性暗示,作者清白的,彆汙蔑她。】
他開始顫抖,微不可察的顫抖。
“小姐,伊莎貝爾小姐,您是伊莎貝爾小姐嗎?”安德烈祈求般的詢問。
諾曼底公爵湊到安德烈的臉頰旁,極為親昵的嗅聞著安德烈:“我不是伊莎貝爾又是誰?我的小安德烈,你可能太累了。”
安德烈吞咽著口水:“那麼,我能見見諾曼底公爵嗎?”
諾曼底公爵:“當然可以。”
安德烈:“真的?!”
諾曼底公爵:“但不是現在,他在城市裡,如果你想要見他至少先把身體養好。”
安德烈有點兒討好著他的意思:“我會,我保證,但我希望,我能同時見到你們……可以嗎?”
諾曼底公爵垂眸,靜靜地看著安德烈。後者小心翼翼地維持著笑臉,可能自以為假裝得很完美,實際上僵硬的表情和身體都在排斥著他。
“可以。”
安德烈鬆了口氣,習慣性對他露出個充滿愛意的笑容。
公爵閣下則是漫不經心的捏著安德烈的耳垂,食指刮著他的皮膚一直往下,在肩膀那處逗留。
“安德烈,索菲亞和伊莎貝爾,你更喜歡誰?”
索菲亞是安德烈的繆斯,伊莎貝爾是安德烈愛的女孩子。但安德烈愛伊莎貝爾出於對索菲亞的移情作用,在正常人的眼中看來,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情況,而在安德烈看來,這並沒有區彆。
安德烈天真的回答:“我都喜歡。”
公爵閣下眼中的笑意褪下不少:“沒有區彆?”
安德烈:“當然沒有。”
索菲亞就是伊莎貝爾,伊莎貝爾就是索菲亞啊。
公爵閣下不再笑了,盯著安德烈半晌,確認他沒有一個字在撒謊。接著,他又笑了,沒有一點笑意。
安德烈猶不知死活:“我想明天回城裡,可以嗎?”
諾曼底公爵:“等你沒那麼難受的時候就可以回去,乖。”
安德烈以為他答應了,卻被軟禁在諾曼底莊園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