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著閨蜜的仇人是仇人這句話,何歡就地采取報複。
當主持人將話題拋給蔣遇夏,她話筒都沒拿起來就被何歡把話題截了過去。
主持人也是個見風使舵的,笑哈哈地配合何歡的話題,完全對蔣遇夏視而不見,一場節目下來她隻落了一個自我介紹。
兩個半小時的錄製,通告結束。
觀眾在保安的指引下散場,蔣遇夏正準備下去,何歡走了過來,站在兩坎台階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譏笑,“舞台上的燈光太強了,我還以為下麵坐的是哪個整容失敗的十八線,原來是你呀。”
蔣遇夏麵帶微笑朝她點了點頭,錯開她走了。
何歡是個歌手,雖不算炙手可熱,但也小有名氣,而且她是創作型搖滾歌手,有一批死忠粉,所以得罪何歡沒什麼好下場。
再者蔣遇夏現在算是剛從漫天的謾罵中走出來,她在鏡頭下不敢跟任何人正麵剛。
再烈的性子都已經怕了在攝影機下無論做什麼都會被毒罵詛咒全民抵製的日子。
回到後台,蔣遇夏看到張醒前二十分鐘發來的微信,說是胡寶兒有點事情她需要過去處理。
張醒是她的經紀人,也是胡寶兒的經紀人。
半年前她和胡寶兒同時因為一部清宮戲爆紅,身為兩人經紀人的張醒晚上睡覺都笑得合不攏嘴。
一個月前她被全網黑,張醒力挽狂瀾都沒用,不過索性手中還有個胡寶兒,於是棄車保帥,凡事都緊著胡寶兒。
蔣遇夏哂笑,聽張醒的第二條語音:【你父親剛才給我打電話,說給你安排了一個保鏢兼助理,已經在去接你的路上了。】
……
四月初晝夜溫差有些大,蔣遇夏木著臉避開夜風和等待著何歡出來的粉絲們站到一邊花壇的內側。
等了一刻鐘左右,她手機響了。
“蔣小姐,我到了,你在哪?”
男聲低沉而磁性,怪好聽的,可它壓不住蔣遇夏等了半天的怒火。
“我能去哪兒,當然是在大樓門口!”
對方被這火氣嗆得愣了兩秒,語氣不變地答:“我也在門口,黑色的車,車牌尾號37。”
蔣遇夏掛了電話,瞧見那群粉絲跟著何歡的車而散去,麵色沉沉地往大樓門口走。
人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從河東到了河西。
瞧了一圈,蔣遇夏的目光不僅鎖定到了來接她的車,還鎖定到了來接她的那個人。
他微微偏頭正靠在車門上點煙,目測一米九的個子,夜色朦朧的三四米距離,蔣遇夏卻將那人的五官看了個仔細。
不是保鏢嗎?怎麼不給她找那些壯實凶悍的,搞個大帥比來,到底是他保護她呢,還是她保護他?
靠近了,那人發現蔣遇夏的存在,眼裡並沒有驚豔,平平常常地換了個手夾煙,將修長的右手伸出來,“蔣小姐你好,我叫莫深。”
蔣遇夏有些傲,並沒有伸手,微抬下巴將人上上下下一打量,又去瞟了一眼黑色的車。
“你去換輛車來。”
莫深疑惑,“怎麼了?”
“我不坐低於一百萬的車。”
莫深看了蔣遇夏一眼,解釋說:“這是我臨時找朋友借的,明天我會開你的車接送你。”
“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我一個大明星你讓我坐這破車我不被人笑死?”
蔣遇夏其實也並沒有那麼不可理喻,但現在人人都在笑話她一線變十八線,她人氣是低了,可她的姿態不能低,彆人都輕看她,她不能輕看自己。
莫深眉頭微動,輕曬一下並未接話,兀自往駕駛位那邊走去。
蔣遇夏以為莫深妥協了。
結果她望著那人走了兩步又轉過身看向她,語氣平淡地道:“恕我直言,蔣小姐現在的身價都沒有一百萬吧?”
草……
蔣遇夏當即翻臉,她是個要麵子的人,全網絡的人罵她欺負她就算了,連一個保鏢都敢來嘲笑她了嗎?
“你……”他媽兩個字還沒出口,幾人從大樓裡出來,蔣遇夏連忙改口,“你很棒,你真棒……”
莫深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走了。
蔣遇夏要氣炸了。
可以,這個保鏢牛比的可以。
她蔣遇夏要是不讓他卷鋪蓋滾蛋之前給她斟茶道歉叫爸爸她就跟他改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