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替她拿掉蘋果,又用兩根手指提著她的褲腿將她的腿甩回床上。
蔣遇夏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她困得不行,翻了個身嘟囔著說想喝粥。
莫深沒搭理她,她又很快就睡著了。
這個女人雖然平時狂妄自大又愛作,但她心眼不壞,一副沒心沒肺的蠢樣。
——
第二天蔣遇夏就出院了。
當天沒有她的戲份,所以她回了酒店,莫深就住在她邊上的房間。
這兩天兩人相處的還算和諧。
蔣遇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關係,老老實實的,莫深話不多,除卻給蔣遇夏買個吃的,拒絕了一次給蔣遇夏講睡前故事的請求外,他還感覺挺省心。
晚上,蔣遇夏來敲門。
莫深在看書,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抬。
他知道是誰,但他晚上不想理她。
蔣遇夏臉皮厚,他不開門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可她還是猛敲不止。
莫深冷著臉過去開門,還沒看清人,一瓶藥水就伸到自己麵前。
“幫我擦藥。”
莫深:“……”
這兩天都是護士在給她擦藥,現在在酒店張醒等人都還在拍攝基地,蔣遇夏不僅傷了臉,還傷了後頸。
莫深麵無表情地接過藥瓶,蔣遇夏往裡走,貼心地關上門,然後開始脫衣服。
莫深:“……”
“你乾什麼。”莫深徑直按住蔣遇夏脫衣服的手。
蔣遇夏一怔,解釋說:“讓你給我上藥呀。”
“沒必要脫衣服吧?”
蔣遇夏又一怔,瞧著莫深微微蹙眉的樣子,琢磨這男人雖然脾氣和嘴巴都不咋滴,但還挺保守,除了女朋友以外的女人誰都不看。
思及至此,蔣遇夏大氣地拍了拍莫深的肩膀,“放心吧,雖然你長得很帥又man,但除了我愛的男人,其他男性在我眼裡隻是長屌的動物罷了。”
莫深嫌惡地撥開她的爪子,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麼的漂亮姑娘嘴裡能說出這麼粗俗的話。
蔣遇夏以為他不願意被自己觸碰,也不甚在意,道:“放心放心,我又不是要占你便宜。不過你還挺深情的嘛,為你女朋友守身如玉。”
什麼女朋友,莫深懶得搭腔。
蔣遇夏豪氣地拉開薄外套的拉鏈,雙肩一轉外套就滑到了肩膀下邊,蔣遇夏又撥開長發,露出了裡頭的背心和光滑白皙的脖頸。
她側顏背對著莫深,因為剛好她正麵是落地燈,此時一邊的臉龐迎向橘黃的燈光,另一邊臉龐躲在陰影裡。
莫深見她鼻梁高挺,紅唇微張,下巴和臉部的輪廓襯著一抹暈開的橘光。
他不記得是在哪裡聽到過一句歌詞:你的嘴角,微微上翹,性感的無可救藥……
莫名覺得有些燥熱了,他移開目光,閉眼緩了緩。
“你快點,擦完藥我要回去睡覺啦。”蔣遇夏見他站著沒動,以為他怕女朋友知道了生氣,於是道,“我不會告訴你女朋友的。”
她說完突然想到一句台詞,想捉弄一下莫深,於是眼神憂傷地看著他,說:“出了這扇門,就當我沒來過,你沒愛過。”
莫深:“……”
神經病。
他有些粗魯地伸手拽著她的衣服將她一扯,讓她整個人都背對著自己。
莫深用棉簽沾了藥水,這才發現蔣遇夏除了脖子後麵有劃傷,蝴蝶穀中間也是有傷口的。
她短胳膊短腿的,自然是夠不著也看不到這個位置的傷口。
莫深一個大老爺們,粗手粗腳習慣了,動作難免用力了些。
蔣遇夏疼得吸氣,喊:“你輕一點。”
“啊,我好疼啊,你慢一點。”
莫深捏著棉簽的手一頓,忍了。
“莫深,疼,你輕一點行嗎?都流下來啦!”
莫深額角抽搐,忍無可忍,直接將藥水往蔣遇夏手裡一塞,麵無表情地跟拎小雞一樣的把蔣遇夏丟了出去。
蔣遇夏簡直一臉懵逼,無緣無故被扔出來讓她一肚子氣,她一時忘了兩人才剛和好,一腳踹向門,“莫深你個土八路,等老子拍完戲就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