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其實也還是學習,每日又大量的知識擴充自己,大多都是以前接觸不到的一些知識一些東西。
特彆是對於貧寒人家的學子來說更是如此,因受經濟條件和社會地位限製,所見所聞自然比不上官宦後代和世家子弟。
而李成則差的倒不是見識,卻是時代帶來的學識出入和偏差。
每日並不清閒,有許多瑣碎事讓他們來做,也有許多課要聽。
李成則和羅盛禮關係好,時常一起討論事情課業,回家因為同路亦是一道走。
顧青瓷隻覺得如今可比當初去書院上學的時候好太多,那時候李成則一出門就是十天半個月,回來待一日很快又要走。
現下雖然天天點卯上班,可也天天能見著,吃飯有人陪,晚上睡覺有人陪著,隔六日還能放一日假。
又過了幾日,二太太忽然派了人過來把顧青瓷接回去了一趟。
不過上午到了顧府中午就回來了,沒在那兒歇息。
李成則下午回來,還沒說一句話,顧青瓷就急急忙忙來拉著他的手把人拉進房裡,又把丫鬟都打發了出去。
“怎麼了這是?”李成則一臉納罕,又覺得好笑。
顧青瓷把送按在李成則按在位置上坐好,自己也跟著坐了過去。
然後才開口,說:“相公,我今天回顧家了。”
李成則挑眉:“回了便回了,又不是不許你。”
顧青瓷卻擺擺頭,小聲道:“誰說這個了,是有大事!官家三四天沒上朝,聽說生了病,去年裡就有人發覺官家精神大不如前,隻是一個個很不敢說,而今儲君未立,官家卻年邁病痛纏身,如此怕會引起朝綱動蕩,人心不穩。有些人要生出彆的心思了。所以相公最近要注意著些,莫要被人利用,也不要太張揚冒頭。”
顧青瓷一股腦說完,這些事她自是不曉得的,不過是從二老爺處知曉,卻她知道後也跟著緊張起來。
李成則訝然了一瞬,皇帝幾日沒早朝這事他也是知道的。
畢竟如今就在翰林院,消息來源比以前要廣許多。
稍微有些政治敏感度的人都會有所猜想,或許是二老爺說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侯爺提醒的。
畢竟李顧兩家是姻親,一方出事對另一方自然沒好處。
“誰告訴你的?”李成則哄她道。
顧青瓷:“母親從父親那裡聽來的,母親又去同大伯母商量的,這事千真萬確是真的!”這是還怕李成則不相信。
“好了莫急,我知道了。”李成則安撫她。
一邊搖頭,這丫頭倒比自己還激動。
“翰林院無大事,每日做事看案書還來不及,旁的也與我們不相乾,靜心踏實學習辦事就成。”
不用說,能走到一步,被選入翰林院學習的人,自然沒有蠢人,仕途都還沒開始,誰會嫌死的不夠快攬事上身的?
帝心難猜,他到底囑意哪個皇子旁人也摸不準。
幾個成年皇子現如今看起來是大皇子呼聲最高,朝堂之上幾次有下臣上奏,跪請皇上早日立下儲君,道是大皇子為長,又素有賢德之名,故而奏請立之。
皇上也沒表露出情緒,但卻是幾次都把這話題壓下了。
又過了幾日,聽過皇上中間又露了一次麵,而後又連續罷朝了三五日。
而朝堂之上看似一前平靜,但平靜之下也也逐漸泛起一絲漣漪,巨大的波濤正在底下醞釀。
大皇子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底下的人頻頻有了些小動作。
李成則和羅盛禮下午一起回家,馬車內正討論著這事。
兩人話裡都有一個意思。
京城的天怕是要變了。
各自心裡都沉寂了半晌。
自來一朝天子一朝臣,像他們這種沒有散官點官的還好,波及不到什麼,但也渴望能有一個明君。
而李成則要想得更多些,他跟同大皇子之間有齟齬,處境要更不好一些。
回了家,吃晚飯的時候,李成則想起來似的道:“官官,這一段時間要是有人給你下帖子,就都推了,隻說大姐兒年紀小離不開人便可。”
若是以往顧青瓷肯定不答應,怕還以彆人要拘束她。
但現在不同,朝中的事她都聽了幾耳朵,知道官家病重身體不好,然儲君之位遲遲未立,恐怕會生出禍端。
於是乖巧應下,“知道,我近日也不怎麼出門,誰請我我都推掉。”
家裡其他人自是不知道這些事,朝廷天家的事與普通百姓的生活相隔太遠,他們還操心不到那裡去。
原以為還會有一段日子慢慢等,許多事該是要慢慢醞釀的。
然後就在一天夜裡,宮中突然傳來消息。
皇上病危,宣請幾位皇叔內閣大臣各位侯爺入宮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