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豔玲的驚訝和愣怔,程莉都看在眼裡,前天程老太出去後,她就看到胡東華騎著自行車回來接這女人了。
昨天師父救醒她後,家裡又是搬動家具又是買新家具的,也沒見這女人露頭。
兩天過去了,這才出現,是來驗收成果的嗎?
她對著白豔玲露齒一笑,“白姨,你和胡叔.去哪玩了?兩天沒看到.你們了。”
“呃,去鄉下看了看。”
“噢,”程莉看了眼挑著空桶出來的胡東華,提高了聲音道:“白姨念舊,來了縣城.還舍不得鄉下,那邊的.鄉下好玩嗎?
我家人.不在鄉下,我才不去呢!又臟又臭的,雞鴨到處拉屎,不過,嫻姐總想家.想她爹娘。”
程嫻“……”她什麼時候說過想家了?可她不能拆小堂妹的台,而且,她覺得小堂妹這話肯定有用意,因為不僅胡東華臉色變了,白豔玲臉色也變了。
胡東華又想起那個高大帥氣的村長兒子,兩天裡,和他們偶遇很多次,幾乎一出門就能遇到。
白豔玲很想撕爛胖丫頭那笑臉,她好不容易安撫好丈夫,說下鄉看看幫助過她的人,這死丫頭好像在影射著什麼?可是字字句句說的都是親人之間的想念。
胡東華挑著水桶離開了。
白豔玲看著丈夫的背影,就知道丈夫在生氣了,村子的兒子是追求過她,可她嫁縣城裡都覺得委屈了,怎麼可能嫁在那麼偏遠的村子裡?
扭頭狠狠的瞪了胖丫頭一眼,才一扭一扭的去北屋做飯。
是呢!北屋,這新宿舍裡,隻有她家沒蓋新廚房,若是蓋的話,隻能接著這北屋的大門蓋,完全堵住了北屋的光線,而且還醜不拉幾的。
這也是她氣惱程家的原因,若是程家北東屋的門不開在外麵,她家也能占程家北東屋的半邊窗戶,加上她家的北屋門西邊的那點距離,怎麼也能蓋個一米五寬的新廚房了。
程老爺子對小孫女招招手,“你招惹她乾嘛?”
“爺爺沒看到她驚訝的目光嗎?哼,這是沒證據,若有證據的話,告她!”
“你呀,少惹她,不惹她,她都想害我們了,惹她,她還不……”
“爺爺,三觀不正的人,咱們怎麼避讓都不行的,除非爺爺調動工作,搬離這個宿舍。”
程莉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知道,讓爺爺調動工作是不可能的,因為爺爺已經52了,離爺爺內退給三叔頂替的年齡,還有三年,她該趁著這三年想辦法掙大錢,去買私人的院子,等爺爺一退休就搬走。
這白豔玲就是條毒蛇,瘋了的毒蛇,等胡東華沒了,不管強她的是誰,她都能怪上程家,會怪程家沒發現異常,沒有對她伸出援助之手。
早飯後,看著爺爺喝了藥,與要回老家的大爺爺一起離開了,程莉才跑回自己的房間,爬上自己的小床上想事情。
她本人太小,除了家人疼她,相信她說的話,在彆處,她說話做事肯定不行。
所以,目前家人裡,信她的話能去掙錢的就隻有媽媽。
叫媽媽先做著小生意,等媽媽有了信心,再勸媽媽改做大生意,存夠錢就買院子,還要多買一套給爺爺住,按照現在的物價來看,至少得七八百一套院子,媽媽至少得掙兩千塊錢。
七十年代的縣城裡,到處都是單位和單位給分的住房。
南邊,過了澮河,在澮河南大壩下的舊縣彎,有很多大院子,那些大院子曾經是縣城富戶人家,後來成了一些單位的大雜院。
基本安排住的都是單身青年,未來幾年都會陸續退還給原本的房主,應該能買。
北邊,過了鹽業公司以北,有一個離縣城最近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