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聾的嗎?”
程尚湖常年黑著臉,偶爾的笑容和心軟,也隻是對著小侄女,“過來挑釁的是誰?放狠話畫界限的是誰?就準你殺鵝吃肉,不準小花反抗?”
“我殺了嗎?它反抗什麼?”
“你畫了界限,不準小花過去,小花若是去你家門口,就要被殺了吃肉,你家門口的準則由你定,那在我們家門口,準則自然是由小花定了,
你站在它管理的範圍內,它當然要攆了,難道還由你跑到我家門口,對它喊打喊殺的嗎?”
“你,你家門口的準則,由一個畜牲來定?”白豔玲的嘴角揚起。
“當然!足夠了!”程尚湖傲然的回了五個字。
在白豔玲暗喜自己反罵了回去的時候,東邊傳來爆笑聲,“哈哈哈哈……”
吳玉廷笑得蹲在了地上,哎喲喲,笑死她了。
白豔玲被這笑聲弄懵了,她呆呆的看著吳玉廷捂著肚子坐到了門檻上,這人,必定不是笑程家的,那就是笑她的。
笑她什麼?笑她被鵝追?
也不對,剛才她被鵝追,往回跑時,這邊沒人,肯定是後走出來的,那就是笑她和程尚湖的對話。
她把程尚湖和自己的對話回憶了一遍,氣得臉紅脖子粗,“程尚湖,你罵我?”
“我罵人了嗎?哪句?”
“你?好,好,好,你們叔侄倆一樣的借著畜牲來罵我,我跟你們沒完!”
“有病!”程尚湖呲了一句。
“有病!”程莉摸著鵝頭不屑的望著白豔玲,“白姨,你該看腦科了,想得太多.也是病!”
“你個死丫頭,你……”
“閉嘴吧你,”吳玉廷從水泥門檻上站了起來,“我就沒聽出尚湖哪個字罵了你,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那你笑什麼?”
“喲喲喲,還不準我笑了?我笑也惹到你了?”吳玉廷不屑的跨過水泥門檻,往程莉走了過來,
“這裡的一切地皮,都是公家的,誰敢畫界限?尚湖當然把他們門口的地盤歸給畜牲了。”
吳玉廷邊說邊對程莉眨眼睛。
程莉揚起笑臉,對著吳大媽甜甜的喊了聲,“吳大媽。”
“誒!小四真乖,養的鵝也乖。”
“那是,小花可乖.可聽話了呢!”程莉驕傲的誇著。
吳玉廷蹲下身,對著程莉身邊的小花道:“小花是很乖。”
“嘎嘎。”
小花對著吳玉廷輕喊兩聲,把吳玉廷高興的喲,“真好,小四有了這麼個伴,難怪不去找小紅玩了呢?”
“叫小紅過來玩呀,小花很喜歡.小盆友的。”
“小紅不敢,這邊有喜歡揍小孩的人。”
程莉摸著小花鵝頭,“小花很厲害,會保護小盆友嘚。”
“那也不來,叫她跟她哥哥玩,你告訴大媽,小花為什麼追人?”
吳玉廷的好奇心非常重,特喜歡聽白豔玲的八卦。
程莉吧啦吧啦把事情經過一說,吳玉廷憋笑憋得肚子疼。
忍了又忍之後,她才道:“這宿舍院裡都是公家地盤,誰也不敢說不準彆人路過自家門口,小花沒錯,既然人家限製了小花,小花自然也能限製彆人。”
“對呀,小花彆怕,吳大媽給你作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