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莉接過票就交給了大姐,“大姐,我要兒童毛巾,你把大家的顏色都區分開,大人用淺色的,小孩用彩色的,
衛生紙都給買了,等吃了寶塔糖,拉的你們都要用衛生紙了。”
“好的。”
“散會,散會。”程莉揮手攆人。
把人都攆走了,程莉拉著三叔到堂屋門後的洗臉架邊,“三叔,你能做個掛兩排毛巾的架子,釘在牆上嗎?。”
“怎麼做?”
“在一塊板上,弄出上下兩排,板子釘牆上。”
程莉還特意跑去廚房抓一把筷子來,又拽了爺爺手裡的扇子,跟三叔比畫著。
“這麼簡單?”
“是呀,難的是,能不能在牆上固定的穩。”
“不難!下麵加兩條腿撐著。”
“三叔厲害!”
程莉給三叔比劃個大拇指,把程尚湖逗得捏她的小胖臉。
……
北堂屋的木魚聲又響起,程文宗看了看奶奶,決定換個人問問。
“小哥,”程文宗悄悄的把程文安拉出去,“小妹是和尚?”
“啪”,一巴掌落在他後腦勺上,“彆胡說八道,小妹她就是身體不舒服,需要木魚聲來靜心,你聽著,心裡是不是特舒坦?”
“不知道,我就是想睡覺,可奶她還不睡呀,小哥,我和你睡一床吧?”
“我的床太小了。”
“叫爺爺換大床,我不能總跟奶睡吧?她打呼嚕。”
“還不是一個房間?”
“至少不在耳朵邊。”
程文安為難的望著堂弟,他真不喜歡和彆人睡一張床,“要不,你去問問爺爺,你可不可以睡堂屋。”
“在老家,堂屋是不準鋪床睡人的,小哥,我倆都是男孩,不該睡一張床嗎?你還說叫我跟著你,你都不護著我。”
好吧!想做老大,就得幫護小弟。
程文安拉著‘小弟’去找爺爺。
程老爺子看看南牆下那單人床,“行,明天換張大床。”
程老太一聽又要花錢,有些著急,“老頭子,外頭東牆邊那床不是咱家的嗎?”
“那床要曬三七二十一天,而且,兩張單人床,怎麼放?”
“跟小二小三換,她們不是要住那邊半間了嗎?”
“彆廢話,那床即使曬夠了二十一天,我也不打算用了,劈了當柴燒,或者就一直放那牆邊。”
“那不是又多一張小床出來?”
“正好尚湖需要木板。”
反正小孫女叫她三叔做毛巾架,有現成的木板了。
老頭子不支持,程老太也沒辦法反駁,買床一事定了下來。
例行檢測了爺爺的運氣後,又到了一天一次的換藥時間了。
程文宗這次不暈也不吐,就是蒼白著臉,看著小堂妹腦袋裡拽出的藥棉,再享受著小堂妹眼淚汪汪的怒視。
“哎呀,小妹你好了,沒有血了。”程文宗還驚喜的說了聲。
“腦漿是白色的。”程莉咬牙切齒又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個字。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