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的,開最苦的藥。”
“還要喝呀?”程老爺子麵露苦色,他可是捏鼻子喝了一個月了。
“喝,這回隻喝半個月,休息一周來找我。”
拎著兩串藥包回家,程老爺子愁眉苦臉,“小四,我這毛病是不是要長期喝藥啊?”
“最長半年,大夫不可能叫你長期喝藥的,你該多動動,特彆是晚飯後,你吃飽就睡,油都長血管裡去了。”
“真怪我飯後不動彈嗎?”
“真的,您信我!”
“行!爺爺信你,晚飯後,去壩上溜達一圈。”
程老爺子還要繼續吃藥,程老太心裡不舒坦,認為老頭子是吃炸知了吃的。
程莉甩手離開,不跟無知之人說話。
程老爺子呲了一句,“你拿著我的工資,克扣了我十多年的夥食,喝一個月的藥就能喝好了?那就不是藥,那是仙丹。”
程尚湖也很不滿,“媽你怎麼回事?我很厭煩看你這張晚娘臉,你回老家吧!我喜歡過輕鬆又清淨的日子。”
“行!”程老爺子很讚成,“尚湖,你送你媽回去吧!家裡人都忙。”
“好,我送,媽,你去收拾衣服吧!”
“尚湖,我,我沒……”
“你彆說話,我不想聽你解釋,我對你說了一次又一次,叫你認清自己的地位,這個家,不是缺了你就不轉的,
做飯洗衣撿柴,隻是對你的懲罰,我們都能做,不需要你,你看看你這幾天,天天板著個臉,乾嘛?誰欠你的?”
“我不走,這裡也是我的家,憑什麼攆走?憑什麼誰都能攆我走?我就不走!”
程老太耍起賴來,程老爺子和程尚湖也奈她不何。
中午,她甚至不做飯了,嚷嚷著叫收工回來的朝雲和程嫻做飯,語氣和態度,如同她當家做主的時候。
程嫻驚訝的看向爺爺。
程老爺子頭疼,他對大孫女揮揮手,示意她去廚房做飯。
朝雲一看,也跟著進了廚房。
程老太露出得意的笑容,哼,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得怕不要命的,她就不乾了,就耍賴了,看誰能奈得何了她?
小小的程莉坐在大大的圈椅上,看著南堂屋門口程老太的臉上那得意之色,這老虔婆敢這麼囂張,定是有人背後幫忙出招。
程老太看了眼坐在圈椅上,望著她的小孫女,她挑了挑眉,不是很能的嗎?沒辦法了吧?
麵對程老太的挑釁,程莉無動於衷,這隻是一隻螞蚱,她想知道是誰在後麵撥弄這隻螞蚱。
最近的白豔玲,很安穩,並沒有靠近程老太,而且在她和小花的眼皮子下麵,彆人不可能靠近程老太,
那就隻有程老太不在家的時候,那就是程老太出門撿柴的時候,就讓她先蹦噠著。
午飯時,程嫻拉著程美起身,“爺爺,我和美美決定不再參與二嬸的生意裡,我們倆留下做家務。”
程老爺子張嘴想勸。
“行!”程莉開口了,“家務活是要有人做,我大姐和二姐也做,還像爺爺以前說的那樣,一天一輪,
嫻姐和美姐,不去賣茶水是應該的,是要替某人背鍋的,誰叫某人想翻身了呢?”
小孫女乾脆利索的連坐,叫程老爺子一愣,仔細回想從抓到老婆子把錢都花去了李家後,他對老婆子並沒有實質性的懲罰,好像是他一直給老婆子機會,老婆子這是拿他的仁慈當軟弱可欺嗎?
他冷著臉放下了筷子,他該正經的給出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