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年誌拿來的,可不止大爸說的那幾樣。
是直接拿了個黃書包過來,從書包裡一樣一樣的往外掏,
“這是圖畫本,這是6色蠟筆,這是文具盒,裡麵有鉛筆、鉛筆絞子、橡皮擦,還有這個。”
朱年誌舉起手裡的紙卷,“這幾張大白紙,你大爸說,讓你畫一幅大的送給他,要有你有小花,還有我和他。”
“好!”程莉的視線被淚水遮住了,她粗魯的擦了兩把,“等我畫好了,我叫三叔給做個框子裱上。”
有鼻音!
朱年誌低頭就看到了淚眼汪汪的小胖妞。
他把白紙卷往床上一扔,就抱起小胖妞哄著,“不哭不哭,這些都是我不用的,誌和那臭小子又不願意用我剩下的,給你用正好,下周日,我給你翻找一年級的課本來,上麵有彩畫,你照著畫。”
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孩子笨拙的哄著,程莉忍不住想笑,這朱年誌是怕被大爸揍吧?
“我沒哭,我眼裡進沙子了。”
“哪呢?我給你吹吹。”
“不用了,跟著眼水一起流出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這書包也是我的舊的,你彆嫌棄。”
“不嫌棄,非常好,謝謝誌哥和大爸。”
“謝我就行了,謝他乾嘛?這些都是我不好好學習,省下來的。”
“噗呲”,眼淚汪汪的程莉實在忍不住笑了。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朱年誌鬆了口氣,把小胖妞給放下來,“好了,我回家了。”
“等等。”
程莉拉著他進了西屋外間,指著條案上的筐,“你拿出兩個紙袋子,一袋給你,一袋給大爸,還有和哥和大媽,你拿四袋。”
“什麼東西?”
“乾花生,可香了。”
朱年誌當成普通的乾花生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用紙袋子包裝好,也就聽話的抓了四袋子。
朱海龍一看就明白了,立刻叫大兒子上繳。
朱年誌無所謂的上繳了後,就後悔了。
因為他爸當著他的麵打開紙袋子,當著他的麵剝開一個,還好心的塞進了他的嘴裡。
嘎嘣脆的蒜香加五香,立刻讓他的舌頭鬨著還要更多。
他爸直接把四包都摟在懷裡,“這是我乖閨女給我的。”
“她說一人一袋,正好四袋。”
“你和年和都是我的兒子,你媽是我的媳婦,都是我的。”
“霸道不講理。”
“你喊錯了,叫爸爸,彆叫霸道。”
“啊啊啊~”
朱年誌氣得要死,他爸絕對是故意的,不給他嘗也就算了,還給他一個嘗嘗,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鄭家蘭無奈的看著被丈夫欺負慘了的大兒子,“海龍,把花生倒出來,叫年誌把紙袋子送回去再利用,這紙袋要本錢還要費功夫。”
“對對,倒出來,紙袋子彆揉壞了。”
朱海龍去找鐵盒子倒花生了,鄭家蘭對大兒子眨眨眼。
朱年誌立刻明白了,還是他媽厲害,哼!一物降一物。
程莉正對下班晚了的爸爸顯擺她畫的畫,就看到朱年誌那些紙袋子跑來了。
“小四,你大爸把花生全騙走了,還特意給我嘗了一粒。”
“大爸又欺負你了呀?”
“對呀?我倆換一換好不好?我不想做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