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程國山拿著報紙回老家去了。
程老爺子又抓著小孫女詢問一遍,再次確定真的就是這次會議後,才放心的去上班。
程尚湖也追問小侄女,他什麼時候能開乾。
“這就可以了,趕緊去進貨吧!快過年了,不僅可以賣厚布料,還能帶賣醬油醋,醬園廠的便利可以利用起來。”
“你媽呢?她乾什麼?”
“我媽先就這樣,等過了年再說。”
“你家真不合夥?你也看到我們掙多少錢了。”
“不合!放寒假時,你帶上我大哥和文宗哥去體驗一下,給他們開點辛苦費,尤其文宗哥,不乾活不給工錢。”
“練他!對不對?”
“對!他還不夠穩。”
第二天周一,程尚湖準備去棉紡廠進貨時,程國山又來了,帶著兒孫一起來的。
還有半麻袋花生,“小四,這是你大奶給你帶來的花生。”
程莉轉身去了北西屋,挖了一瓢乾花生出來,“大爺爺,你嘗嘗。”
麵對一樣的花生,程國山不解,“不都是乾花生嗎?”
“您嘗了再說。”
剝開花生,露出不一樣的花生米,帶著淡淡的蒜味,放進嘴裡一嘗,程國山就感慨,“下酒正好。”
程尚波和程尚濤兄弟倆也剝了個嘗了嘗,“是很特彆。”
見這爺仨還看不到商機,程莉轉移話題,“大爺爺怎麼沒去找我爺爺呢?”
“找了,我們打算跟你三叔進點貨,再留下兩人跟你三叔跑跑學學,這不就忙著回來攔你三叔了嗎?”
“噢,那你們去忙吧!”
程尚湖帶著大爺爺和兩個堂哥一個堂侄子去進貨了,正好有乾活的幫手。
貨物很快就拉回來了。
程尚波和程尚濤的臉上是興奮又迷茫。
程文東的臉上隻有興奮,極度的興奮。
一趟一趟的,程文東的臉上也帶上了迷茫。
貨拉完了,大爺爺問兩兒一孫什麼想法。
三人搖頭表示沒想法,也不敢想。
程國山恨鐵不成鋼的想罵人。
程尚湖攔住大爺,“大爺,你們從我這裡賒欠一些回去試試,若是賣不動,再把貨給我拿回來。”
“不行!”程國山拒絕,“得叫他們有壓力才行。”
然後下午兩點,程尚湖又拉著板車帶他們去棉紡廠了。
這次去棉紡廠,隻采購了30匹棉布和幾十斤毛衣回去試試,若是可以,就繼續,不行的話,就給家裡人做(織)新衣服。
留下跟著程尚湖學習的是程尚濤和程文東。
程嫻和程美就隻去一個人,留一個人在家歇著。
留下的是程嫻,她把自己的房間打掃了一遍後,就去廚房幫忙。
程老太推她出來,“你帶小四出去玩玩吧,她每天都在家和貓狗鵝玩,看著好像孤單不少。”
程嫻有些愣神,她奶變的這麼徹底了嗎?
最近幾個月奶的轉變,她們都看在眼裡,也一直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就算奶很認真做事,就算奶靠她自己的雙手掙錢了,可依然不太敢相信。
就像三叔總說奶若是真心改的話,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
沒等她感慨完,手裡就被塞了東西,“帶小四上街去,給她買點吃的玩的。”
手裡是幾張大團結和票據,給她糖票她理解,給她布票乾嘛?
“你看看有沒有適合小四的衣服,給買件大年初一穿。”
“奶,小四不一定要。”
“這是你爺爺給的布票,他覺得小四的衣服不夠鮮豔。”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