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子拎著空籃子回家,白豔玲看到空藍子問道:“小四,這宿舍裡,你給誰家都送了,唯獨沒有我家是嗎?”
程莉站住腳,看著這個挺著大肚子,沒了以前故作優雅模樣的女人,
“白姨,我們兩家.是什麼樣的關係,不僅你知我知,左鄰右舍也都.看得很明白。
你最喜歡欺負.老實人,欺負完老實人,轉臉就又湊過來說話,老實人抹不開麵子,隻能吃啞巴虧。
可我偏不,我就不給你麵子,我就不給你臉,臉皮都撕了,你就彆裝了。
你睡一覺忘了.你做的缺德事,我們受到的傷害.卻抹不去。
白姨,我在等著,等著看你的下場。夜晚睡覺.彆做噩夢就好。”
白豔玲氣得咬牙,以為她稀罕那點吃食嗎?
還不是這個死胖丫頭拎著籃子過來過去的,讓她聞到了一種濃鬱的豆香味,混合著黃豆和紅小豆的香味兒。
這兩種豆類,她不是沒吃過,可偏偏她肚子就鬨騰,就饞這個味兒,她叫丈夫要,丈夫撇不下臉。
她倒是舍下臉了,又被這死丫頭給撕了,“小四,去了一趟京城回來,更會說話了,這話也說得非常的有氣勢,一股盛氣淩人的氣勢在裡麵。莫不是覺得有了靠山,就把眼睛長在頭頂上了吧?”
“喲~”程莉稀奇的打量著白豔玲,
“白姨,原來你知道.眼睛長在頭頂上.是什麼樣的呀?我還以為你是色盲,把天空當成了.我們的臉來看了呢!
說到靠山,誰的靠山.也沒有你的.靠山大呀!以前你吃個蘋果,都要把蘋果皮.賞賜給我吃。
後來,你認識了高人大爺,就把高人大爺.請回來欺負.我們家的祖宗。現在,你又有了肚子做靠山,我們還是.得忍著你。
你的靠山.一座又一座,換了又換,我們可是.非常害怕的,就怕哪天,你又換了座.更強大的靠山。
我的靠山,從來都是我自己,你召來的.亂七八糟的人,不都是我自己.解決的嗎?
白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知道嗎?
我很感謝你,真的,要不是你乾的.缺德事,我怎麼會找到.文遠哥哥呢?我又怎麼會把.你認為的我的靠山.給接回來呢?
這叫什麼來著?偷雞不成蝕把米嗎?不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不對。叫丟了夫人又折兵嗎?也不太對。
哎呀,總之我是很感謝你的,真的,我感謝你.祖宗十八代。
等哪天.有機會去滬市了,我去給你的.十八輩祖宗上個香,叫他們繼續發揚光大.你們白家的優良傳統。這種做了壞人壞事.還留名的人,確實不多見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等白豔玲發火,東西兩邊就爆發了陣陣的笑聲。
東邊的吳玉廷,西邊程家出來看情況的朱海龍朱年誌,以及張家四個男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吳玉廷笑得肚子疼,以前,她顧及白豔玲是女人,儘量給圓著點,可是越接觸知道的就越多,心就越寒。此刻,小四的話,連損帶罵的,她聽著就是解氣,
“小四,你白姨沒說錯,你出去一趟確實變得更會說話了,都知道感謝人家祖宗十八代了。是的,有時候,祖宗不積德,後代可不就變得麵目可憎嗎?”
張希慶則是彎腰抱起程莉,“你這張嘴呀,可真是損人不留情,我就被你損得害怕了。不過,看你損彆人,我咋就這麼愉快呢?”
程莉白了他一眼,會不會配合呀?“那你可更要.小心說話.和做事了,人在做天在看的。”
“對對,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不就在補償你,讓你的禍事變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