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沉,直到程萍進來叫小妹吃早飯,程莉才醒。
程萍盯著小妹看,“你額頭出血了?”
程莉抬手想摸,程萍又看到她手上的血跡,緊張起來,“你到底哪兒出血了?”
一緊張聲音難免就大了些,程莉的房間很快就多了不少人。
被‘圍攻’了,程莉一張嘴解釋不過來了,指指桌上的針,“我不小心被紮了。”
程尚河忙把針拿開,可是看到棉花團和酒瓶子後,他疑惑的看向小閨女,“你到底在搞什麼?”
“嘿嘿,我就做了個實驗。”
實驗紮針麼?
“好了好了,”程老爺子可舍不得小孫女被說,揮退所有人,“該乾嘛都乾嘛去。”
程豔抓著酒瓶子就跑,不管小妹要白酒乾嘛,她先撤走證據。
然後她就被大哥訓了。
她不服氣,“大哥,要是小妹叫你去拿酒瓶子,你拿不拿?”
呃,程文安愣住。
“哼!”程豔一扭頭離開了,誰能拒絕得了她小妹?
程老爺子上班前,叮囑小孫女乖乖在家養病。
程莉乖巧的點頭,等她爺爺一離開,立刻叫大哥幫她把櫃頂上的箱子拿下來給刷洗乾淨了。
這個箱子是原本裝銀圓的箱子,爸爸給買了回來。
爺爺說是梨花木的,箱子的式樣很簡單,上蓋下箱倆合頁倆拎攀,再加上鎖鼻鎖扣一對。大小和20英寸的行李箱差不多。
小妹叫他刷箱子,天再冷,水再涼,程文安都開心。
程豔撇嘴,還不是和她一樣。
箱子刷好了,擦乾水,晾曬在房頂上,程莉又叫大哥挖瓦罐。
事情算是過去了,她的存折該拿出來了,順便把那幾塊鐵片埋瓦罐裡。
程文安累出一身汗,也不讓程文宗幫忙。
程莉則端著板凳坐在牆邊曬太陽,順便監督三叔做輪椅,“三叔,你要快點,天氣會越來越暖和的。”
“我這不正在快呢嗎?彆催。”
程尚湖比劃軲輪的安裝。
“尚湖,小四。”
叔侄倆扭頭看東邊,是張兆全帶著兩個迷彩服手下過來了。
“張大哥。”
“張大爺。”
“誒,誒。”張兆全應著,“我們來看看程上校。”
“二爺爺在紮針。”程莉的小胖手一揮,“你們都是男的,可以進去。”
張兆全看看東邊的玻璃門,“不在家?”
程莉點頭,“跑了。”
“為什麼跑了?”
“我大爸說……,她就跑了,不知道啥時候回來。”
跑就跑吧,那是人家的自由,張兆全不再關注,他說正事,“我們去政府申請來了兩塊牌子,你看看掛哪兒合適?”
隨著張兆全的話,一位迷彩服手下從手提包裡拿出兩塊鐵牌子。
光榮之家?光榮軍屬?
程莉眼冒精光,在這個年代,能獲得光榮之家的鐵牌子,那不僅是家人的驕傲,也是左鄰右舍的驕傲。
何況還給她家多弄了一塊光榮軍屬的鐵牌子,太好了。
“掛大門西邊牆上,上下掛。”
東邊方向再好,也不掛,會汙染了這塊鐵牌子的。
兩個迷彩服立刻行動起來。
看著這兩人從手提包裡掏出釘子錘子,程莉一愣一愣的。
售後服務嗎?
張兆全則拎著一個迷彩包,進了南西屋。
程莉昂著腦袋看著兩塊反著光的牌子,心中的驕傲油然而生。
“妹妹。”程文遠拽了拽妹妹的衣袖,“這兩塊牌子是什麼意思?”
程莉放平自己的下巴,“你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