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華求我,並說兩天內搬走,我答應不告他和白豔玲。但是我給他留了案底,他的官路可就斷了。你覺得,他還會搬走嗎?”
“我不知道。”
程莉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要是以爺爺的身份攆,是肯定攆不走的。
以二爺爺的身份,能攆走,可二爺爺又給他來了個語言陷阱,胡東華肯定惱怒。
搬與不搬,一半一半的比例。
程國田再問,“小四,你是不是挺喜歡折磨白豔玲的?”
“是。”
程莉承認,“折磨她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放在眼皮子下麵,她那邊有點什麼動靜,我能猜出來甚至能看見。
就像太爺爺的墳,被動的一事,要不是看到她接待過那三師兄,我肯定猜不到是她。
也許會從老家,會從爺爺身上查起,拖延了時間。
要是三師兄再忍忍,不來找我報他二師兄的仇的話,我們是永遠也還不知道敵人是誰的。”
“那行。”
程國田點頭,“胡東華要是自覺搬,就讓他搬。他要是不搬,暫時也不攆他。”
“嗯嗯。”
攆走了,她怎麼知道胡同誌啥時候拜拜?她怎麼看到白豔玲的痛苦?
中午,程尚河回來,才知道家中發生的事。
他惱火不已,“小四,要不,我也彆上班了。”
“不行。”
程莉不同意,爸爸本來就自卑,要是連個退休工資都沒有的話,會更自卑的,
“你不上班,難道在家等著有人天天來找我茬嗎?”
程尚河點點小閨女的鼻子,“你這是歪理。”
“不是。”程莉抓住鼻尖上的大手,義正言辭的道:“我爸爸不能沒有自己的精神依托,你要是嫌這個工作累,叫二爺爺幫忙換個單位。”
“不用不用。”
程尚河拒絕,他的小閨女一出手,絕對是好單位,他沒有一技之長,去哪個單位都是低人一等,還不如就在垃圾堆上做自己。
爸爸的膽怯,程莉看得很清楚,她爸有社交恐懼症,“爸,你開心就好,咱家不缺錢。”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目標誓要把垃圾山清理完。
我告訴你,垃圾山下麵壓著的,可有不也少好東西。到時候,爸都給你買回來。”
“嗯嗯。”
程莉高興的點頭,“要是有壞的,咱們就叫木匠師傅修補一下,這個木匠師傅手藝很好。”
“好。”
程尚河端著盆,和小閨女一起去朱家送雞湯。
鄭家蘭已經做好了飯,見程家給送一湯盆雞湯來,她很不好意思。
程莉盯著大媽額頭的淤青,“大媽,那女人打到你了?”
“沒事。”鄭家蘭摸著額頭,“打架哪有不受傷的?我今天才知道,酣暢淋漓的打一架有多舒服。”
程莉知道,大媽這是在安慰她,斯文有禮的大媽,連罵架都不會,怎麼會打架?
“這雞,可是文遠哥哥養的雞,他說您護著我,辛苦了。”
鄭家蘭摸摸程莉的光頭,“大媽不辛苦,端回去,你們吃。”
程莉搖頭,“不,這是給大媽補身體的,你看我奶還特意放了紅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