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
薛開伍把自己從車間出來,到現在的發現,都彙報了。
會長揮揮手,“除了出列的人,其餘人回去上工,不要亂跑,可能還會要叫你們中間的誰出來問話。
今天這件事情,一定徹查到底,不論是誰的責任,必須嚴懲不貸。”
工人都解散了,會長親自問那女工,“你為什麼肯定是程梅程蘭劃壞所有自行車的?”
女工的聲音不再是低不可聞,“我,我和幾個同事,劃花了她倆的新自行車,她們找不到人,就一起打擊報複。”
“猜測有理。”
在女工露出笑容後,會長又道:“隻要問問她們的師傅及車間同事,就知道她倆離開車間一共多少時間,就知道你有沒有汙蔑人了。”
女工的笑容落下。
“程梅?程蘭?”
“到!”
“到!”
姐妹倆一站出來,會長就明白了,“剛來的?”
“是的。”
“是的。”
“你們這位同事的懷疑猜測有沒有一些道理?”
“有。”
“有。”
“理由。”
程蘭看了眼大堂姐,站出來道:“應該是我們小堂妹乾的,她是替我們報仇。會長,我們願意離開廠裡,也願意賠償損失,隻求彆報警。”
“噢?你可知道車棚裡,起碼大幾百輛自行車,你們賠得起嗎?”
“賠不起又怎樣?”
會長身後傳來一道童聲。
所有人轉頭看過去,隻見一個小光頭捧著一個報紙卷,向他們走來。
不,是向薛開伍走來。
小光頭把報紙卷往薛開伍懷裡一塞,“自行車175,這裡是3025,還給你,你把畫還給我。
我的兩個姐姐.來這裡,不是給靠我的畫.發了獎金的人.欺辱的。
她倆也笨,沒收集到證據,否則,告那些人誹謗罪。”
“小四~”薛開伍低頭看向麵前一臉怒氣的小光頭,“我們的買賣已經成立了。”
“並沒有寫協議.或者合同,我不認!你不還,我就告你偷盜,偷盜我的畫。”
“小四~我們能講點理嗎?”
“汙蔑我兩位姐姐.二女侍一夫,汙蔑她們被賣給了.城裡的老鰥夫,對這樣黑心的人,我還要講理?
我的畫,扶持有這種.素質的工人的廠子,簡直是汙了那畫。你快還來。”
薛開伍繼續哄勸,“小四,你看,我不正在處理呢嗎?”
“怎麼處理?不輕不重的道歉嗎?那還要警察乾嘛?
心靈的創傷.留下了不說,以後說親,彆人一訪,還能有好了?
她們的一輩子,就被這些話給毀了,誰賠?還叫我們賠自行車?
好啊!咱們上法庭,看一看誰的損失大,到底該誰賠誰?”
原來,就是這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畫的畫呀?
會長笑了,揚揚手上的紙條,“這裡有證據,賠償一事,是你姐說的。”
程莉轉身麵對他,“證據啊?既然能證明.這紙條是我寫的,那正好能證明.那些畫是我的。我姐說賠償,誰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