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回南堂屋,對著嗑瓜子喂兒子的顧大弟媳婦道:
“你兒子多大了?”
顧大弟媳婦抬眼看了看程莉,“小孩子彆學大人說話。”
程莉咧嘴笑,“證明我觀察力強,然後,我就知道了小孩子腸胃弱,吃不了硬東西,尤其是太鹹的東西。”
顧大弟媳婦一聽,乾脆在嘴裡嚼成了糊,嘴對嘴吐出來喂她兒子。
然後還對一臉怪異表情的程莉道:“怎麼樣?你還有話要說嗎?”
程莉“……”我這是想噦的表情好不好?
程莉捂著嘴出了南堂屋,她實在不能再麵對這個女人了。
可是,看到顧大弟站在胡家廚房門口,程莉翻滾的胃就平穩了,她回到顧大弟媳婦身邊,
“對了,你看到我家東邊的女人沒有?”
“看到了。”
顧大弟媳婦還誇讚著,“那身材那皮膚那臉蛋,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長的。”
“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其實我進來是想告訴你,你家孩子爹在跟她……”
程莉的話還沒說完,顧大弟媳婦就把懷裡孩子塞進了婆婆懷裡,衝了出去。
很快,鍋碗瓢盆摔在地上的聲音,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責罵聲,女人的怒吼聲,交疊成一首動聽的音樂。
耶!程莉好想拿著指揮棒揮舞幾下。
顧母還沒從大兒媳婦強塞孫子的動作中回神,就聽到外麵一陣亂糟糟的聲響,其中有大兒子和大兒媳婦的聲音。
壞了!
她趕緊把孫子交給丈夫。
胡家廚房門口地上翻倒著鍋、鍋鏟和肉塊。
顧大弟媳婦薅著白豔玲的長發,顧大弟拉扯著媳婦的手叫她鬆開。
顧大弟媳婦反而更使勁,“你護著她?你護著這個狐狸精?”
“你快放手,我說了我隻是問她幾句話。”
“我不信,我就看到你站在她身後,離得很近,問什麼話,要靠那麼近?幾乎貼在一起了。”
顧大弟惱火不已,“你能不能彆胡說八道?你怎麼看的?”
顧大弟媳婦還能空下一手往後指,“我一出程家堂屋門口,就看到了。”
顧大弟抽空一回眼,就看到程家門口站著一個笑容甜美的小光頭。
草!
他上當了!
他怎麼就信了這個妖怪丫頭的話了呢?
程莉“……”
男人,食色性也。
顧母用力掰著大兒媳婦的手指,“你瘋了嗎?這裡是哪,你還能記得嗎?”
被掰開了手指,顧大弟媳婦指著直起身的白豔玲道:“你看看,是我發瘋嗎?這女人穿成這樣站在這裡炒菜。
你兒子的德行,你難道不知道嗎?”
顧母這才看清被大兒媳婦扯頭發的女人,上麵的衣服像男人背心似的。
不僅如此,袖洞還大,胳膊不抬都能看到裡麵小衣服的邊。
下麵穿著隻到膝蓋的,又肥又寬的像裙子又像褲子的東西。
這?
白豔玲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一挺胸,“鄉巴佬,沒見識,這叫睡衣。”
然後,她在顧大弟媳婦的怒視中,對顧大弟拋了個媚眼,
“小兄弟,麵對這麼惡心人的一坨肥肉,難怪你想往外發展了。”
“你?你個狐狸精,我要抓爛你的臉。”
顧大弟媳婦憤怒的又要上前,被她婆婆抱住。
顧母對著還在向她大兒子拋媚眼的白豔玲道:“我們再是鄉巴佬,也知道睡衣的意思,睡覺穿的衣服,你穿出來招搖,還好意思笑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