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黃俊仁做了程家大孫女婿,背後教訓了他幾次,才收斂。
沒想到這都二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和小時候一樣無賴。
“行!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免了你的有口無心之錯。我嗓子疼,就不和你多說了。”
程莉和另外幾家去打招呼,大家都是來慶賀她清醒了的,她是主角。
這幾家聽著她嗓子啞得越來越厲害了,就叫她去多喝水,他們和大人們聊天。
胡大夫被朱海龍接來了,他一進門就奔程莉而來。
“小四,真醒了?”
看著緊張奔跑過來的老人,嚇得程莉趕緊起身張開手臂要扶他。
誰知他一個急刹車停住了,“這兩年,我一邊研究醫術蠱術,一邊鍛煉身體。
就怕自己找到辦法後,沒有體力醫治你,怎麼樣?我的身體不錯吧?”
程莉紅了眼眶,這個可愛的老頭,也是真心待她的,
“老當益壯。”
“胡說,我才六十,怎麼就是老……,哎?你的嗓子不對呀,這可不是上火,這分明是劈了。”
朱海龍想到大兒子悄悄對他搖頭不準他問,他一手拎著醫藥箱,一手拉著胡大夫往西院走去,
“小四,去西院,讓胡大夫給你看看。”
程莉也後悔大喊大叫了,她的嗓子越來越疼了。
胡大夫一號脈,就虛點著她道:“剛醒你就胡來,你的嗓子兩年沒怎麼說話了。
也不叫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你爺爺也是樂瘋了,不知道先檢查檢查你的身體。”
朱海龍緊張的問:“在醫院檢查過了,都沒事。”
“心有事。我給她紮幾針,你去抓藥。”
胡大夫手下利索的開了一張處方,“拿三天的,回來趕緊熬上,給她喝第一遍,第二遍等晚飯後臨睡前再喝。”
“我去抓藥。”
朱年誌從門外進來,接了胡大夫的處方紙,
“爸,鍋我已經端下來了,你把扒雞都給鏟出來,分開放,給端這邊來,彆被那些孩子偷吃了。”
“嗯嗯,順便買個新砂鍋回來,小四的藥,單獨用鍋。”
“知道了。”
朱年誌的聲音已經從外麵傳進來的了。
朱海龍看了眼小四,轉身出了房間。
胡大夫指著床,“仰麵躺著,放鬆身體和情緒。”
程莉乖乖照做。
胡大夫連連下針,很快就下了幾十針。
招娣過來時,隻看到程莉頭上心口以及脖子兩邊紮滿了針,
“胡大夫,小四沒事吧?”
“在我手裡怎麼會有事?你照顧她這麼久,不知道她剛醒,需要注意嗎?怎麼讓她大喊大叫的?”
招娣狐疑的看向程莉。
程莉不能動,隻能眨眼。
招娣見程莉連連眨眼,明白了,“胡大夫,小四叫你彆說,她不想再叫家人擔心了。”
“她沒在家裡大喊大叫?”
招娣搖頭,“沒有,我們都不知道。不過,她騎摩托車出去過,回來就說上火了,嗓子啞。”
胡大夫歎口氣,“小四,你沒清醒前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都約定不再跟你提起。
你要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還是看看心裡醫生吧!”
程莉“……”
她過不去的是對那群女人的心痛好不好?
就像朱年誌說的,沒了,才是她們的解脫。
大家都誤會她被一堆屍體刺激到了。
有口難言就是她現在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