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合起存折,“謝了。至於補償,我不打算要,因為補償買不到我失去的,以及我家人兩年的精神折磨。
買的隻是你們的心安。我不乾。”
紀廣惟歎口氣,“這些,都是上麵沒有料到的。我想,以後他們會多注意這方麵了。”
這樣當然是最好的了,程莉主動轉移話題,
“不說這些了,這兩年您應該也沒吃好喝好吧?今天中午,您可要多吃點。”
“哈哈。”紀廣惟笑起來,“那是,我要和你大爸多喝幾杯,他揍了我好幾頓,我要報複回去。”
吃飯時,程莉坐到已經在這邊忙了幾天的程文南身邊,
“文南哥,這幾天我嗓子不能說話,也就沒和你商量。
我覺得你們轉行比較好。雖然我恢複了,可是忌諱的人還是不願意去你們的飯館吃飯。
誌哥,你來說,胡大夫讓我休息嗓子。”
程文南給程莉夾了一筷子菜,“先吃飯,飯後說。”
另一桌,朱海龍接著紀廣惟的任何一杯酒,“你彆以為小四醒了,我就會原諒你了。”
紀廣惟舉杯,“我也不要你原諒。我就是高興,找你多喝幾杯,難道你不高興嗎?”
朱海龍端起杯子和他一碰,“高興!來,喝!”
喝著喝著,兩個人唱起了兒童團團歌。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唱兒歌,把所有人給樂得東倒西歪。
飯後,秀秀著急拽她娘離開,她娘早就蠢蠢欲動,想和紀部長拉關係。
要不是小四的不同,要不是二爺爺健在,紀部長會這麼沒架子嗎?
程尚江拎著兒子給準備的東西,拉著媳婦離開。
走了沒多遠,他就扇了媳婦一巴掌,“李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要是你真的不想過了,我們就去離婚。
說實話,我今天帶了戶口簿來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心,到底在不在程家。
你到底想鬨什麼?你目前的身份是程家人,你鬨小四的同時,彆人就不對程家的人失望嗎?
你這麼沒素質,影響不僅是小四和程家。你彆忘了,你大女婿還走在官路上。
你是想叫嫻嫻徹底和我們斷了關係?還是想叫嫻嫻被黃家趕出家門?
你的心裡,到底還存著誰?誰不給你榮華富貴享受,你就叫他不好過是嗎?
走,離婚去。打你我也打夠了,說你我也說煩了。
我累了,你回李家後,隨便你怎麼折騰。你一天三頓來折騰小四,我也不管了。”
李翠愣了,第一次,她在丈夫的眼裡看到了灰滅。
她轉臉看秀秀,秀秀臉上也是失望。
她乾脆往馬路牙子上一坐,“你以為我想變成這樣嗎?以前你窩囊,全靠我撒潑。
秀秀的八字,在彆人來說是不好,可我知道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天胎,與菩薩有緣。
可是從小四出生,好像事事都不對了,我儘力想辦法打壓著二房。
當木魚和佛珠出現在小四手上後,我就知道,秀秀的緣分,都被小四劫了去。
要是沒有小四,秀秀就是現在的小四。
小四所有的榮譽和優待,那就都是秀秀的。”
秀秀愣住了,小四的東西都是她的?
木魚、佛珠、星星。
“啪!”
李翠又挨了一巴掌。
這巴掌聲,也驚醒了秀秀,她不能再被娘給洗腦了。
李翠捂著臉,抬頭對程尚江嚷道:“你乾嘛又打我?”
“我恨不得打死你,你個蠢女人!”
程尚江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既然你知道秀秀和菩薩有緣,你就該知道不能乾涉。
你就該知道順著身邊發生的事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