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帶走隋祐恒,見他顯是哭過,偏還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首的樣子,心裡有些好氣又好笑。
太皇太後道:“怎麼,阿恒還想留在皇帝那兒不走呢?”
隋祐恒當然點頭,答:“是還想還待一陣。”好不容易,皇帝哥哥在,他姐姐也在,跟他自己三個人湊齊全,皇祖母偏要這時來把自己接走。左邊是哥哥,右邊是姐姐的畫麵,他光是想想,就覺得可幸福了。
待到了含香殿,魏王被帶到一旁,太皇太後才沉了臉,朝嶽嵐道:“看看,魏王這是還覺得哀家不該去接他呢。”
嶽姑姑正想著如何接這句話。
太皇太後又道:“皇帝根本就是想養廢了魏王。成日讓人引導著他玩耍,讓他接觸些新鮮玩意兒,哪還有心思花在課業上。”
嶽姑姑便勸了太皇太後寬心,其實魏王這樣年紀的孩童,本就是一顆玩心,何用皇上派人引導。她隱隱也覺得,太皇太後接回魏王殿下以後,越來越有些偏激。興許是皇帝的權力越抓越多,太皇太後的地位也日漸不顯,難免將魏王令其不滿的,也連帶算到皇帝頭上。
若是魏王做皇帝,太皇太後的權力地位自是不言而喻。
隋祐恒可不知太皇太後的不滿,他的小腦瓜裡,還在想,哥哥和姐姐在一起遊水會做什麼。是比賽誰遊得快麼?畢竟他們都很善於遊水。
事實上,顧磐磐和隋祉玉還真的比了誰遊得更快。
顧磐磐裙子在水中幾乎半透明,似水藍的柔霧彌漫在水中,少女細白修長的雙腿,也若隱若現,上下輕輕擺動,整個人如魚兒般的靈巧。隋祉玉倚著石壁,從未想過,他有天會看個女孩遊水,看到有些失神。
在顧磐磐遊過來的時候,他索性跟在她身後遊了一小段。
顧磐磐反應過來時,已被隋祉玉帶往一旁的池邊,她被按在青石邊的樹下,兩人都是渾身濕透,她感受到皇帝身上突然爆發般的侵略性,便用力去推他:“皇上,你說過我遊完就讓我走。”
“傻子。”隋祉玉笑了笑,嗓音低沉,直言道:“磐磐遊水的樣子,不比舞姿差。”
顧磐磐一怔,頓時麵紅耳赤,她聽懂這話了,皇上的意思是,她遊水的姿勢太好看,所以他想要做點什麼。
卻又覺得皇上說話不算話,她道:“可魏王殿下說,今日有好些個身著水靠的姑娘在皇上麵前遊水,還搶銀甌呢,難道皇上看了她們遊水,就要一一這般對待她們……”
女子穿著水靠會是什麼樣子,顧磐磐是知道的,想來那群獻藝的姑娘個個是身段迷人有致,可比她這一身累贅的裙子惑人多了。
“原來,你把你當成那些表演的姑娘,覺得先前也是在為朕獻藝?”隋祉玉蹙蹙眉,總算有點懂了。
“當然不是。”他當即便否定她的話:“朕看著她們,並未覺得有什麼好看。”
其他人怎能與顧磐磐相比。說起之前,他哪怕眼裡看著的是那幾個競渡的姑娘,但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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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想的卻是顧磐磐。
顧磐磐不知道,皇帝不僅對那群競渡的姑娘沒感覺,還嫌棄人家浪費了做水靠的魚皮。
她並不信,可不管她信不信,皇帝卻是要強迫她信,並要給他回應。她隻能道:“皇上,我爹一會兒該找我,且晚宴的時間也快到了,你……不能如此。”
顧磐磐本能地側過身,雙腿緊緊並在一起,害怕皇帝繼續靠近她。
顧磐磐說的,隋祉玉何嘗不知道,時間的確也不夠做什麼,他的手卻在她後頸牢牢掌控著,低首,吻上令他先前覺得晃眼的一抹雪白……
顧磐磐腦中頓時一片空茫,過片刻才開始掙紮。
隋祉玉不想親顧磐磐的嘴唇。
或許更準確來說,是他心深處其實想親,卻硬是克製著,不去碰那少女看著便香甜柔軟的菱唇。
仿佛碰了顧磐磐的唇,他就會被越縛越深,難以自持。
親吻嘴唇,在皇帝看來,那就代表著喜愛。
隋祉玉曆來是極其自律理智之人,他並不想將心交給容定濯的女兒,被她輕易操控。
他隻想把自己對顧磐磐強烈的渴求歸結為欲.望。
是的,他希望自己對顧磐磐隻有欲.望。隋祉玉認為,他還沒有在女人身上釋放過,終於遇到一個哪裡都生得令他滿意的少女,有逞欲的衝動,有據為己有的想法,也很正常。
但也僅是如此,他可以對顧磐磐好,甚至可以討她歡心,但他不願意自己的感情被她捏在手裡。
他還是怕,怕她若是容定濯的一步棋……
忠心追隨皇帝,為他付出一切的人太多太多,他不可能拿這些人的性命與前程視作兒戲。
不過,他雖然克製著沒有去親,他卻愛看女孩這張著這花瓣似的雙唇,因他的逗弄而急促喘息的樣子。這樣的柔弱不勝,這樣的媚態動人。